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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雅有力表达着自己的看法,她的眼神无比坚定,就好像她真的见过那些不存在的东西一样。
切萨雷无意看向后面驾车的那个侏儒,好像是听到了有人在对他评价,那侏儒紧张抬起头偷瞄着这边,他的袖口里露出了无数被鞭打造成的伤痕。
安雅还在继续说着,这些奇妙的生物打开了她脑中的某根不正常神经的开关。“事实上,我还见过狮鹫,大脚巨人,脖子上有鱼鳃的人,还有比马车还要大的鹰,哦对!还有龙!”
和切萨雷的反应一样,克劳狄斯也是不以为意摇了摇头。“随你的便亲爱的,我很喜欢你的想象力,或许我真应该把波隆尼斯那个废材沉到河里去,让你来当讲故事的人。”
切萨雷从他的口中听见了个陌生的名字,波隆尼斯?可能是这些童工中某个孩子的名字,这并不重要。
回到了城堡后不会再和这个马戏团有半点瓜葛,没必要记住他们每个人的名字克劳狄斯的态度让安雅气得嘟起了嘴巴。
“这和想象力没有关系,重点在于你在用别人身体的残疾来撒谎,这个马戏团里没有任何宣传是真实的。”
“谁在乎?像您这样的聪明人根本就不会来看畸形秀。”克劳狄斯也有些烦躁了,但很快便意识到自己语气的失礼,态度再次柔和了下来。
“观众们只想花钱来嘲笑可悲的怪胎,而这些怪胎用被嘲笑赚到的钱来混口饭吃,这是个很健康的关系。
相信我,这是怪胎生的命,是神决定的,他们想要尊严就得饿死。”克劳狄斯冷笑着。
“包括那几个童工也是,他们几个的命捆在一起都不如二位的一顿早餐值钱,如果觉得可怜,倒不如问问他们是愿意待在这马戏车队里……还是他们父母穷得像粪坑一样的家里。”
见安雅和克劳狄斯聊了许久,切萨雷在旁边听着一直也没插话,耳边除了两人的交谈声便也只剩下了马蹄声和细微的风声。
只是不知不觉之中,马蹄声变得错乱复杂,两侧树林中似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窜动。鸟群从林子中四散飞起,安雅瞬间抬起脸看向那些鸟儿,呆呆的,好似在聆听着些什么。
紧接着,切萨雷仔细观察起了车队两侧的情况,快前行的马车使得肉眼难以看清什么,只觉得是一张挂着残忍笑容的人脸躲在树后,从视野中一闪而过。
“克劳狄斯先生,你在这林子里应该没有认识的人吧?”
“啊?当然没有,你的意思是……”克劳狄斯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意识到了什么,但已经为时过晚。
最后面关着狮子的马车还没有反应过来生了什么,一根突然飞来的箭矢直接贯穿小马夫的脑袋,当时就要了小女孩的命,冲击力带着尸体跌下了马车。
喷出来的血溅的旁边那位童工满身猩红,本能的刺耳尖叫响彻整个车队,所有人包括马匹和狮子都在此刻意识到了危险降临,嘶鸣和咆哮声不绝于耳。
“妈的!有强盗!都抓牢了赶紧跑!”克劳狄斯大声吼着,他压低了自己的身子,猛抽打缰绳让马车跑得更快。
突然的加差点让切萨雷和安雅掉下车去,幸好及时的爬下来,手把住车厢边缘才稳住了身体。在这种危急时刻,安雅探出脑袋好奇问克劳狄斯。“这里也不通商路,来往行人也少,为什么会有强盗呢?”
不断飞来的箭矢划破头顶的空气,扎在车板上出雨水般的脆响。
“还不是因为这片森林臭名昭著无人管理,军队不管,当的家族也默不作声,从各逃亡来的犯人就想着在这鬼方来躲避抓捕,久而久之混出团伙来了。”
克劳狄斯嘴里嘀咕着,狠狠暗自骂着脏话。“真不该原停留那么长时间的!”
刚刚还说克劳狄斯的生意像是打劫,现在就遇到了真的劫匪。切萨雷没有空闲的时间来感叹自己有多么倒霉,一群衣衫破烂的强盗骑着快马从林子中直奔着车队冲了过来。
他们手中拿着利剑刀刃,一脸的丑态和泛的烂牙,吓得后面的马车当场就失了控制,小车夫死了,副位的孩子吓得只觉得裆下一湿,四肢僵硬根本握不住缰绳。
随着马儿嘶鸣,那最后面的笼车在一处颠簸后朝着一侧倾斜翻倒,惨叫声中翻进了林子里,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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