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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巅之雪万古不化,连绵直入天际,不知流云是雪,抑或雪山为云。
张广陵和李卿玄伫立在无忘崖上,迎着凛凛朔风,望着皑皑白雪,脑海中回忆着老旧时光。
小时候,他们总会来这里练功玩耍,无忘崖上的一草一木都曾见证过他们的成长。
现如今,二人早已功成名就,一个是德高望重的「道宗」,一个是名扬天下的「剑圣」。他们得到了毕生追求的一切,也失去了许多曾经拥有的东西,他们已经很久没有静心交谈了。
“卿玄,与赫连鹏一战,你心中有何感想?”
李卿玄并未立刻回复,而是沉思半晌才道:“说心里话,这肯定不是一件快意之事,但若说沮丧,倒也不至于。此刻我内心很平静,就像水一样平静,隐约间还有一丝释然。二十年前我胜他一招,如今他断我一剑,我俩今生算是斗了个平手。”
张广陵宽慰道:“此次比武你并非败于武学,而是劣于兵刃,从这个角度来说,你并不算输。”
李卿玄淡然一笑,道:“我这一生与人争斗无数,胜也有之,败也有之,无论胜败,我都能担当的起。当年我以含悲剑之利战胜赫连鹏,如今他用破虏剑赢我,我觉得非常公平。况且含悲剑失窃,全因我教徒无方,这才导致今日之败。若论因果,一切皆因我而起,对于这次战败,我心里没有任何遗憾。”
张广陵又问道:“此役之后,你与赫连鹏的声望势必此消彼长,江湖人都会说剑圣不如剑魔,你对此是否介怀?”
“说实话,之前我说不在乎虚名,或许还有七分实三分虚,但如今我真的已经看淡了。我为剑圣之名所成,同时也被其所累。为了这个名号,我曾伪装过自己,也曾压抑过自己,甚至做了许多违背本心的事。现如今,或许是时候放下它了。”
张广陵望着师弟,脸上浮出欣慰之色。
“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故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我们修道之人追求顺应自然,对尘事不可过分执念。卿玄,你能看淡虚名,为兄很为你高兴。”
自打李卿玄败于赫连鹏,昆仑山上便弥漫着压抑的气氛,门中弟子皆沉浸在失望的情绪中。在他们心里,李卿玄就是剑中之圣,是天下第一高手,是不可战胜的武林神话,他们也一直以此为傲。如今剑圣落败,神话破灭,众人心中的骄傲随之崩塌,取而代之的是迷茫、压抑和自我怀疑。
他们时常望着手中之剑,回想着李卿玄断剑那一刻,心中思忖:“原来昆仑剑法并非天下第一,往日的高傲也只是空中楼阁。”
这段时间,江彬与顾钦烽时时陪在师父身边,他们担心师父会因此一蹶不振。但这种担忧显然是多余的,李卿玄反倒是门中最洒脱的人。
他的生活起居与先前无异,每日仍是练功、修道、授业,性格依旧平易近人,没有丝毫消沉之意。二人见师父无碍,悬着的心也渐渐放回到肚子里,一切都重归平静。
顾钦烽曾多次犹豫,是否要把瑶池仙境的经历告诉师父,但他终究没有开口。这段经历太过离奇,他不知该如何描述,而且即便说了,师父也未必相信。
他心里琢磨着:“日后若重回仙境,再与师父详谈一番。”
自打从仙境归来,顾钦烽便有了回乡的念头。恰逢赫连鹏上山挑战,师父又惜败于对手,作为弟子自然不能在此时离去,这个念头也只能暂时埋在心里。
这一拖又是数月,如今那场大战已渐渐远去,师父的心情也未被失败所影响,顾钦烽决定向师父袒露心事。
翌日,李卿玄一如往常,带着两位弟子攀上无忘崖练功。一上午的修炼过后,师徒三人来到大树下歇息,趁着这个空隙,顾钦烽支支吾吾地说出了心中想法。
李卿玄听罢,神色逐渐凝重,心中若有所思。
顾钦烽见此情形,权当师父不准自己下山,急忙补充道:“师父,我这次回乡,一是想祭奠一下爹娘和几位叔伯;二是想寻找项二叔的下落;其三......如果能查到仇人是谁,我想为红茯山庄报仇雪恨。”
李卿玄看向顾钦烽,和声道:“烽儿,你上昆仑山已有十年了,的确应该回去祭奠双亲,这是你身为人子应尽的孝道。”
顾钦烽闻言大喜,急忙跪地拜道:“多谢师父应允!”
李卿玄眼中掠过一丝忧虑,继续说道:“时隔多年,你仍未忘诸位叔伯救命之恩,证明你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为师深感欣慰。然而报仇之事切不可鲁莽,无论何时都要保持清醒,恪守本心。人一旦失去理智,便会是非不分,从而坠入魔道。”
“弟子谨遵师命!”
李卿玄又语重心长道:“当年那群人绝非等闲之辈,时至今日依旧是个迷团,你若追查此事,务必要万分小心。若遇强敌,不可贸然行事,一切都需从长计议。若遇到过不去的坎,就回来找师父,为师会为你排忧解难......”
听着师父敦敦教诲,顾钦烽的眼眶不由得湿润起来,一想到即将分别,心中又生出许多不舍之情。
他哽咽道:“师父放心,徒儿一定会事事谨慎,待处理完俗事,我就会回到昆仑山,在您老人家膝前尽孝。”
江彬听闻师弟所言,心思也活泛起来,他跪到师父身前,恳求道:“师父,弟子也想与师弟一同下山,以祭拜亡父亡母。”
“既然彬儿也想下山,那就一道回去吧,你俩在路上还能有个照应。而且少年多经磨砺,也未尝是件坏事。不过这是你们第一次行走江湖,凡事皆需谨慎,时刻勿忘侠义之道,万不可做出兄弟阋墙之事。”
两人齐声应道:“弟子谨记师父教诲!”
次日一早,李卿玄带领两位弟子来到紫薇堂,向诸位师叔伯道别。
张广陵一听二人要下山,顿时褪去往日的慈祥,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孔,正色道:“需要叮嘱的事,我想你们师父已经叮嘱过了,在这里我就不再重复。师伯只想提醒你们一点,如今你们都是昆仑弟子,在江湖上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整个昆仑派。你们要牢记昆仑门规,严于律己,若做出任何违背门规或者损害昆仑派声望之事,本座决不轻饶!趟若路见不平,你们也不可袖手旁观,千万不要担心连累本派。你们放心,只要是行正义之举,我和你师父乃至整个昆仑派都会为你们撑腰。”
江彬与顾钦烽皆跪地拜道:“侄儿谨记于心!”
说完这番话,张广陵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和蔼。他轻轻地扶起二人,笑道:“嘱咐完这些,师伯还得拜托你们一件事。”
随后,他从怀中掏出一卷黄锦帛,递到江彬手中,并道:“奔雷堂堂主夏元豪是我的故交,前年我曾承诺送他一卷手抄道德经,今年正月便已抄好,却一直没机会送去。你俩此次东归正好会路过陕西兴平,到了那找到奔雷堂,帮我把这卷道德经交到夏堂主手中。”
江彬小心翼翼的接过锦帛,道:“师伯放心,侄儿务必送到。”
二人拜别诸位师叔伯,跟随师父离开山门。李卿玄将他们一路送至山下,又是一番千叮万嘱。
临别再回,心中又生出万千思绪。昆仑山的确枯燥乏味,但毕竟是自己生活十年的地方,这里还有自己最敬爱的人。如今一朝别离,怎能不黯然生悲。
李卿玄眼看两位徒儿将要远行,心中又泛起一阵酸楚,但他也知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徒儿终究要下山历练。
他强挤出一丝微笑,温声道:“时候不早了,你们赶快上路吧,路上一定要小心。”
江顾二人早已泣不成声,他们再给师父磕了三个响头,随后起身上马,沿着当年来时的路飞驰而去,只留下一阵马蹄声回荡在群山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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