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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哦！我说怎么不接电话呢。”

  &1dquo;9月3号她是几点来的？几点离开这里的？”

  &1dquo;一早晨来的，八点半吧，差不多，应该是送完孩子上学过来的。领完钱就走了，九点或者稍晚一点儿，肯定不过九点半。”

  &1dquo;她说过打算去哪儿吗？”

  &1dquo;没有。领完钱就走了。就说有活儿随时通知她。”

  &1dquo;她走之后公司又联系她了吗？我是说3号当天。”

  &1dquo;肯定没有。3号结完钱，她就走了。我给她打电话是前天的事儿。”

  &1dquo;那9月3号公司接过活儿吗？”高翔皱起了眉头，难道林雅撒了谎？他不愿意相信。

  &1dquo;这我得查查。您稍等一会儿。”王经理说着从抽屉了拿出登记本，翻看了一会儿说，&1dquo;有活儿，两处，但是没安排给林雅。”

  &1dquo;员工之间有没有因为自己临时有事儿，找人顶替的现象？”

  &1dquo;按公司规定是不允许的。但是如果不出现纠纷或者雇主投诉，我们也从来不查。”

  &1dquo;能不能请您具体核实一下9月3号有没有人找林雅替工？”

  &1dquo;可以，可以。”王经理说完分别给两个员工打了电话，她在电话里明确告诉她们事关公安机关的调查，要求她们如实回答。结果是没有。

  &1dquo;她一直都是接散活儿吗？”

  &1dquo;哦，不是的。林雅来的时间不长，但是挺招人喜欢的。她原来一直在一个杨老太大家干。9月2号，老太太去世了，一时还没有固定的活儿，她这才准备接散活儿，有合适的机会再找长期的。这不头两天刚好有个活儿离她家近，我说让她去吧，结果还没联系上她。”

  &1dquo;她在几家干过？都什么时间工作？”

  &1dquo;两家。杨老太太瘫在床上，需要全天陪护，她负责给老太太做三顿饭，还有给老太太做做按摩什么的，晚上等老太太的家人回来林雅就可以回家了。之前是个姓方的人家，听林雅说那个女人是个离了婚的生意人，整天在外边忙，有个女儿十六岁了，林雅在她家的工作很轻松，就是打扫打扫卫生，给孩子做两顿饭，孩子大了也不用人陪。中午、晚上等孩子吃完饭，收拾干净就可以回家。”

  &1dquo;前一家为什么不干了？”

  &1dquo;说是孩子让她爸爸接到国外念书去了。”

  &1dquo;您这儿有这两家人的详细地址和联系电话吧？”

  &1dquo;有。”王经理在登记里查到两家的地址和联系电话，高翔记了下来。

  &1dquo;林雅自己接不接活儿？”

  &1dquo;这就不知道了。反正按照规定，公司分派的活儿如果出现两次以上不接，公司有权利随时解除和她们的劳务关系。”

  &1dquo;您这儿的员工都是女的吗？”

  &1dquo;这怎么说呢？正规的都是。不过公司为了增加效益，也和一些个体搬家和管道疏通什么的人有电话联系，就是他们借我们公司个名儿，我们呢给他们联系一下活儿提点成儿。大家都是这么干的。”

  &1dquo;林雅和其他人的关系怎么样？”

  &1dquo;咳。我们这种搞家政服务的也不坐办公室，员工之间基本没什么联系，也就是和我，还有小赵因为工作和钱的事儿见面多一些。她们私下有没有什么交往就不清楚了。林雅不像是爱交际的人。我俩对她的印象都不错。漂漂亮亮，文文静静的，脾气好，事儿也少，看上去知书达理的，跟一般的小媳妇不一样。是吧，小赵？”

  被称为小赵的年轻姑娘点了点头。

  &1dquo;请您仔细回忆一下，林雅对服务过的这两家人有没有过什么抱怨。”

  &1dquo;没有。没有。小赵，跟你说过吗？”

  &1dquo;没有。”

  &1dquo;那她提没提过什么不愉快的经历，或者不喜欢的人？”

  王经理这次想的时间长些，似乎在仔细搜索记忆，最后说：&1dquo;没有。其实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是劳务关系，没什么太深的交往，林雅又是个不爱说闲话的人，所以从来听不到她抱怨什么。她家里的事儿也不和我们说。就知道她原来是红岭机械厂的工人，厂子倒闭后参加了再就业培训，然后就来我们这儿了。来了有七八个月了吧，人挺不错的。”

  &1dquo;好。谢谢您的配合。如果您想起什么有关林雅的特殊情况请随时和我联系。”高翔给了王经理一张名片，离开了顺心家政服务公司。

  因为是休息日，杨老太太的家人正好在家。一对中年夫妇，保养得不错，体形都偏胖，女的是小学老师，男的是政府机关的干部，有一个儿子大学毕业后留在外地工作。夫妻两人受过良好的教育，对于高翔的来访，他们表现得彬彬有礼，友好周到。明白了高翔来访的意图，两个人都尽可能客观地陈述了林雅在他们家里工作的情况。他们对林雅的评价都不错，朴实、稳重、脾气温和、干活细致，对杨老太太的照顾十分尽心。他们对林雅很满意，也证实了林雅自从9月2日杨老太太脑溢血去世后再没来过。

  方女士家里没人。尚都小区里的一幢两层别墅，高大的落地窗被厚重的窗帘遮蔽得严严实实，门栏上已经积了很厚的灰尘。高翔用电话和她取得了联系。方女士本人正在外地洽谈商业合作项目，离开x市已经将近一个月了。林雅这个名字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在高翔的提示下才似乎记起了这么个人。高翔觉得她满口都是商人式的应酬口气，对对对，嗯嗯嗯，是吗？哦。真的？哦。这样啊？哦。听起来很热烈，实际上多半根本没想起林雅长什么样。我没听女儿抱怨过她什么。这就是高翔从方女士那里得到的有关林雅的全部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