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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吗?”景千稍放下心,一整天她都浑浑噩噩的魂不守舍,难免不留神摔一下。
“不疼,就是衣服脏了。”说完想朝他笑笑,扯开唇角却扬不起弧度,索性扭头继续望着外面。
衣服上的脏乱和掌心的破皮并不是路面滑摔倒弄得。
穿着红裙子的女人明显是陈容,在她不可置信的惊呼叫出‘陈容’两个字后,女人张扬的俏脸一瞬间神情僵硬,片刻后神色闪躲地想要逃开。那时候她拼了命地抓住女人手腕看,挣扎推搡里她明显看见女人左手的腕内刺着一个小字,就是容,与记忆里一模一样的字!
后来陈容踹开了她,她追赶着跑上去,抓住陈容的胳膊,修剪过的指甲壳生生地把陈容胳膊里的肉都抓了几道血痕。后来还是给陈容开车逃了,车身擦着隋歌的身子飞奔出去,带着她摔地上……
有些淡淡的铁锈味在口里蔓延,纤长的睫毛微颤,隋歌抿嘴用舌尖舔舐着下唇在不知不觉里咬破的伤口,不断有温热的血水漫出,不想被景千发觉便只能吞入腹内。
收回落在窗外的视线,她抽了张纸将残留在指甲壳里的皮肉挑出来,略显没素质地扔出窗外,紧绷着全身端坐在座椅里,甚至没敢吸鼻子,害怕动一下。
一路上,除去舒缓的音乐,景千照顾隋歌的情绪和她聊几句,本想带她出去吃饭然后去清江大桥看看风景散散心,显然她这身衣服有些不合适了。
和往常一样是景千开的门,隋歌跟小媳妇似的走他身后,思索了一路最后还是决定找他帮忙,尽管不想让他知道更多,可偌大的s市想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在玄关处换了鞋,正寻思着怎么开口就被他大手抓到一旁,将她往前一推,隋歌抖了下肩挣扎着回头,“干嘛?”
掌心拖着她下巴,手指扶住下颚侧脸,将她面带疑惑瞧着他看的小脑袋给扭正了,直视前方的那面镜子,每天出门前都会向嵌前面的镜子整理仪容。
不可避免地望见镜子里脏兮兮的女人和衣服干净工整的男人,画面对比太过鲜明,隋歌心里突然生出窘迫将手别在背后,就在这时清晰地听见身后男人压低的笑声,越发尴尬地移开视线却对上镜子里他那双紧盯着自己不放的眼。
揶揄而狡黠。
隋歌瞪了眼衣冠楚楚的男人,推开他朝卧室大步走去。景千含笑的目光追随在她身上,直到门合上依旧没收回,今天顾一神经兮兮地拿着上次在寇儿办公室借用厨房时留下的菜谱,跟他来了句:你和小歌挺有夫妻相的。
景千又朝平静明亮的镜子里看了眼,去准备晚餐前得出一个结论——隋歌比他长得好,要漂亮干净的多。
九月中旬,因为前些天的持续快一周的暴风雨s市气温陡降,比以往要冷的多。隋歌洗过澡才出来,长发简单地盘起,刚进厨房就见解下领带、高卷长袖的男人正低头切着肉片。
“景千?”她先是喊了他一声,等他停下手里的功夫回头,她才上千将他手里的刀夺下来,“你去先去忙,我来做晚餐。”
瞥了眼温婉贤淑的她,景千便去将手洗干净,正好见隋歌在套围裙,小胳膊绕到身后打结,怎么也系不上去。乱抓的小爪子突然被一只泛着冷水凉意的大手拍开,没一会儿就系好了。
隋歌还未来得及道谢,景千玩着指间打着蝴蝶结的带子,突然半步贴近,张开臂膀猝不及防地从后将她圈揽在怀里。
“不是很喜欢泡澡吗,怎么不多泡会儿再出来?”他柔声问。
身心疲倦不堪,此时像是没力气回答由他抱着,感觉到他修长的胳膊一上一下将她身体搂得不紧但也不松,是能让她充分安全的姿势,肩头一软便朝身后靠去,景千就如同她孤立的人生里最后一面墙,而她所能依靠。
“是因为隋乐的事情?”他继续问。
隋歌微张着口想回答什么却没发出声,最后合上唇,软弱的往他怀里又靠近了许多。
隋乐的病情是她心头大事,而陈容突然出现所给她带来的刺激绝对不小,当初被害的家破人亡、失去了正常人的成长,被扭曲的人生她好不容易得到一丝光亮——
“你怎么了?”景千下意识将手臂收紧,怀里的女人莫名其妙地紧绷甚至有些颤抖,意识到她可能是哭了,连忙将她身体扳过来。
“吧唧——”
清亮的响声透着不合时宜的暧昧,踮起的脚尖落回平地,手臂还搭在他脖子上没有放回,隋歌望着一脸没回神的男人羞赧地笑开,面上有些娇羞。
知道景千是真的对她好,所以更不想让他担心,她之所以会情不自禁地瑟瑟发抖是给当年的事情气。
傻愣愣地摸了摸刚被她吧唧一口还不敢抿舔的嘴唇,那股愉悦的战栗从指间末梢传到胸口,景千捏住她小巧的鼻尖,仔细将她脸上看了个遍,没哭就好。
“小东西。”他意味深长且带着意犹未尽的嫌疑说出这三个字后,作势朝她的粉润的探去,却被她突然转身留了个背影在怀。
“你别抱着我,要准备晚餐。”隋歌用肩头顶向他越发靠近的身躯,他就像是块牛皮糖黏上了就不松手,怎么也甩不掉,“景千,你出去!”
而他越发肆无忌惮起来,一只大手在她腰上磨蹭来磨蹭去,一只则往上探取。
她每挣扎一下,他就故意使劲捏她,以至于她只好去由他抱着,拿起刀去切他没切完的肉片,猛然间被一只大手覆盖在小手背面,轻而易举地捏开她的手指夺刀,紧接着另一只手抓着她小巧的肩头将她转了个身往怀中一按。
隋歌猝不及防地就面朝他扑进怀,而他也松开按住她后背的手,一丝不苟地继续方才没做完的事情——切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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