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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頁（第2页）

這麼長時間沒見，我原本有一肚子的話想跟他說，有一肚子的火想要發。

可是，當我和他靠在一起，窩在他家的被窩裡，好像什麼都懶得去問了。

過去的就當做一場夢，眼前才是最值得珍惜的。

我如是想著，可很快就驚醒了。

我不能再這樣了。

如果這一次還和從前一樣，對很多事情避而不談，那麼，我們的重逢也會變得沒有意義。

我們失去的那三年，也就白白煎熬了。

我打著腹稿，想著應該從哪裡開始問起。

但好在，余柏言總是不會讓我為難，這一次還是他先開了口。

&1dquo;你在都柏林過得還不錯？”

我有些訝異：&1dquo;你怎麼知道我去了都柏林？”

我想起之前他問我什麼時候回的北京，由此可見，他其實是知道我的行蹤的。

想到這裡，我又有些想發火。

他明知道我在哪裡，卻對我避而不見。

這人也是十足的壞心眼。

&1dquo;我去過一次都柏林。”

他的話再次讓我大為震驚。

&1dquo;別誤會，我不是去找卓越的。”

&1dquo;&he11ip;&he11ip;余柏言，你這算不算自爆？”我還沒說什麼呢！

他輕笑了一聲，笑起來的時候，還和以前一樣，讓我神魂顛倒。

那一瞬間，我其實想好了，就算他真的是去都柏林找卓越也沒關係。

我可以不計較以前那些事，從這一刻開始，我來追求他。

正經八百，認認真真地追求他。

從告白開始。

&1dquo;好吧，說是去找卓越，也不算錯。”余柏言說，&1dquo;上次春節，我看到他發的推特，有你的照片。”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了他。

&1dquo;不信嗎？”余柏言又笑，&1dquo;我自己也不信。可我真的去了。”

他伸手打開床頭櫃的抽屜，從裡面抽出了機票票根。

從北京到都柏林的往返機票。時間就是春節過後不久。

&1dquo;我那時候感覺好一些了，覺得或許應該和你聊聊。”他又點了支煙，&1dquo;不管怎麼樣，咱們倆的事應該有始有終。”

&1dquo;是誰讓這事兒無疾而終的？”我還是有些怨念，&1dquo;明明是你一聲不吭突然玩消失。”

他叼著煙看我，那模樣有點痞氣，但眼神中卻透露著無奈。

&1dquo;卓凡啊，咱們倆認識多少年了？”

&1dquo;半輩子了。”

我十五歲第一次見到他，如今過了三十，我的半個人生都和他有關。

&1dquo;半輩子了，但咱們倆從沒真正了解過對方。”他夾著煙的手點了點我的額頭，&1dquo;我不了解你，你也不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