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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今日出帐子时,看到的那些目光,点燃了他一直苦苦压抑的情绪。
齐存把头埋进她乌黑柔软的里,声音低不可闻:“帮帮我……“
谁能告诉他,他要怎么办。
嫣红悄悄染上雪肤,清亮浅眸中的水雾仿佛化为实质,一点点沾湿羽睫。
平静的春水被不怀好意地投入一颗小石子,泛起一圈圈涟漪。
外头吃完午饭的人6续开工了,乱哄哄一片杂乱,传进来却像是隔了一层,时不时地脚步声越来越近,又越来越远。
李威老老实实地在帐中等着侯爷回来,却左等右等没等到人。
纳闷间,转身出了帐子,远远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出了草房。
他还以为侯爷刚才是在里面午憩,凑上前去禀报:“侯爷,属下刚拿到了张佐领府上的账本,这孙子果然前段时间进了一笔大钱。“
他兴奋地说着,突然感到一股算不上友善,甚至是恐怖的视线投在他身上,哆嗦着抬起头一看。
侯爷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侯爷身后,站着一个身姿窈窕的女子,虽然戴着锥帽,隐隐也透着仙姿玉貌的灵气。
只是那女子似乎身体不好,弱柳扶风一般,双臂抱着侯爷的胳膊勉强站稳,侯爷的大手还扶在那把羸弱的细腰上。
亲密之意不言而喻。
白玉似的手指本来搭在那粗壮的胳膊上,听了李威的话,慢吞吞掐住那只手臂内侧的肉,毫不留情地转了几圈。
镇北侯面上是一贯的沉稳,浓黑眉毛几乎不可见地一抖。
李威见势不妙,拱了拱手说:“属下不知将军还有要客,冒昧闯入,小的先行退下。”
三步并一步地走了出去。
乔沅又羞又恼,满脸不可置信,还没从刚才中缓和过来,这泥腿子竟然一直欺骗自己,自己还稀里糊涂地信了,还任由着他胡作非为。
齐存看着乔沅横眉竖眼地看着他,心道:完了!
齐存想拉着乔沅进草屋,给自己赎罪,奈何此时大娘到了,说捎乔沅回去。
当着大娘面,乔沅也不好作,撑着笑把纱帽带上,跟着大娘回去了。
独留齐将军站在原地。
夜晚,大娘家里。
齐存往浴盆里倒满热水,对着内室喊了一句:“媳妇儿,水好了。“
意料之中的没有应答声。
齐存无声地叹了口气,自从中午被乔沅撞见李威向他禀报事务,她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这么多天,回来之后就一直气呼呼的。
跟她说话她也不理,要是凑到她身边,那双水眸眼风都不扫一下,当空气似的没看到,
这是气狠了。
毕竟这几天,他仗着妻子的心软,什么混账话都敢说,好几次差点把人家羞哭了,眼尾晕出一片桃红,唇瓣几乎咬成绯糜的颜色。
齐存低下头看了眼腰部,按了下去。
光是回想一下,他都要疯。
要是被乔沅看到他现在的样子,指不定更得气哭。齐存放下木桶,又朝里头叮嘱了一声,才不放心地出去了。
若是以前,他还可以耍赖留下来搓背什么的,但是这个节骨眼上可不敢了,免得招她烦。
齐存也不走远,就坐在门口的石阶上,以便乔沅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叫他。
半晌,外头没动静了,乔沅才磨磨蹭蹭地出来。
宽大的浴桶摆在帘后面,热气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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