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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大了,总要写几个字便要伸伸懒腰,活动筋骨的,放下笔伸懒腰时被人从身后搂住,不用回头也知是谁?“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不让人通报一声,”“来了一会了,看你写的认真,便没打搅,”弘历不知道她的孕吐是止住了,也不敢上嘴去亲,自从后面圈抱着她,汲取她身上只属于她一人的淡淡体香。那表情跟吸鸦片似的,迷醉的很。执起她的手腕,看着她抄写的佛经,字迹娟秀,工整齐顺,让看着心平气和、赏心悦目,这可是他手把手的教出来的,相当自豪啊。“怎么这么乖,居然在这抄佛经?还是爷不在的这一个月里,你伴着珹儿又惹祸了?这是求佛祖保佑呢?还是写佛经卖乖讨好爷呢?”蹭着她的脸颊,感受她温润、细腻的肌理,不过一个月没见,便想的心急火燎,一回宫,见过太后、皇后,便迫不及待地来了这,没有激情的重逢,也没有含泪的诉说相思之苦,只有这淡淡却真实的拥抱。喜宝偏头斜睨了他一眼,没答话,只是重新将宣纸铺平,压上镇尺,低头继续抄写经文,午后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柔和了她的侧面,细腻的肌肤泛着红润的色泽,透着一股子娴静淡雅的气质,不同于平日的娇憨可爱、张扬夺目,却仍旧让人惊艳、痴迷。脸还是没有以前圆润,不过看着气色却是好多了,皮肤白中带粉,不过一个月不见,却多了几许淡然、柔和的美韵,让他越发依恋,人家怀孕,多少都会丑些,她倒好,肚子大了,人却是越来越美。这大体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怎么看着都是好的。轻吻着她的脸颊,“怎么不说话,心虚了?嗯?”衔着她的耳尖,点点细咬,弘历的声音有些沙哑、低沉,声调如同动作一般,带着压抑的□。喜宝在他的舔弄下,头发发麻,起皮疙瘩乍起,轻嘘着一口气,说,“随爷怎么说,反正在你心里,我是一点好都没的,”声音里带着难以压抑的轻颤,勾着弘历将人抱的更紧。“想我没?”“……”他鲜少在她面前用朕那个字眼,但也鲜少用我这个字眼。“想我没?”“你呢?想我没?”“想,”弘历答的很痛快。喜宝偏头看他,“我若说不想,你信么?”弘历看着她,忽而笑了,“你若不像我想你一样想我,我就咬死你,”说着,呲牙咬了过来,从脖颈一路向上咬,一直咬到嘴唇,渐渐的,竟像是着了魔般,捧着她的脸,不管不顾地就亲了过来,喜宝下意识想要挣扎,反被搂的更紧,力道大的仿佛要把她的腰都给搂断了,声声切切地低唤着她,“宝儿,”一遍一遍再一遍。“别,我还怀着孕呢?”“太医说,过了三个月就可以了,”“那也别在这,去床上,”几个月不那啥,喜宝也有些动情了。“她们都被爷打发走了,不会有人闯进来的,”……一番云雨过后,弘历帮她整理好衣物,仍是抱在怀中,很是舒爽的样,宝就是宝,便是怀孕,也是美味的很,让人欲罢不能,若非她有孕在身,也不会这么轻饶了她,想想,下巴搁在她肩头,回味方才的甜香,真的是甜香,从身体里散发出来的甜香味。喜宝指着方桌上被墨汁染脏的几张佛经,很是羞恼地说,“今个我是白忙活了,”“这佛经是为你阿玛抄的?”方才站在一旁时,便听到了她的念念叨叨。“阿玛被出京了,身为女儿,自要为他祈福的,”弘历说,“我也出京了,才刚回来,”“……”“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嗯,”“嗯是什么意思?”“知道了,”弘历蹙眉,这知道了又是什么意思?到底有没有爷的,有没有!喜宝看了他一眼,从怀里掏出一个护身符,放到手中把玩,“这个是小时候一得道高僧赠予我的,很是灵验,你下次在微服出宫时……”看了一眼他腰间的佛袋,将护身符收了回来,“想来,你也不稀罕了,”被弘历一把抢了过去,“谁说爷不稀罕,爷稀罕着呢?”乐歪歪地亲了亲她的脸颊,“给爷带上,”喜宝接过,看看腰间的佛袋,咬着下唇,看着他,人却不动。这种带着小幽怨小委屈的表情,让弘历揪心的同时也甚为愉悦,“不喜欢爷身上带别人做的东西,那就亲手给爷做一个,”“你明知我不擅长这个,你喜欢带谁做的就带谁做的,我才不在意呢?”将平安符朝腰间的腰带上一别,转过身,不再理他。弘历一把摘下佛袋,丢至一旁,“爷只喜欢做你带的,真的,好宝儿,给爷做个,好不好,”“额娘说,男人都是花言巧语的,当初阿玛也是这般说,结果外出应酬的,他还是换上了二姨娘做的,我刺绣比着额娘差远了,我不做,回头遭你嫌弃不说,还让旁人跟着笑话,”这……弘历是见过喜宝绣功的,咳,比五格格强不了多少。“那你绣个小的,能包上平安符就成,爷挂在脖子上,放在衣襟了,天天挂着,保证不摘,”“就知道你还是嫌弃,”“那你的绣工的确很……”喜宝推他,“谁的绣工好,你找谁绣去,”弘历望着她因为怒气而晶亮的眸子,再看她娇艳的小脸,气鼓鼓的样儿,怎么看怎么像一只被抓到了痛脚的波斯猫,小模样说不出来的可爱有趣。“我到底是个皇上,总不能跟人说,这是我闺女绣的吧!”喜宝‘哼’了声,扭转身子不理他,弘历软磨硬缠了一晚上,才答应帮他绣个挂脖子里的小佛袋。弘历回宫第一夜竟是宿在了承乾宫,这绝对是在打皇后的脸面,富察氏搅着帕子,脸一会儿青白,一会儿紫黑,气压低的连一旁伺候的心腹宫女春梅和陈嬷嬷都不敢上前。许久,抬头阴测测地问道,“这事你们怎么看,”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按资排辈,陈嬷嬷先上,“枪打出头鸟,风头太盛,不定是好事,这女人生子,历来都是鬼门关里走一遭,皇家最重子嗣,生产之日若是有意外,也是保大不保小……”“可皇上头先说了……”她捏着眉心,一副很烦闷的样。“主子,若您有旁的事,顾不了那位,这出了意外,责任也轮不着您担,”陈嬷嬷使眼色,让春梅为她倒了一杯茶。“嬷嬷的意思是……”富察氏眼里精光乍现。“老奴方才说了,皇家最重子嗣,咱二阿哥可是万岁爷的嫡子,别说贵妃肚子里那位还不知是男是女,便是位小阿哥,也贵不过咱二阿哥,”说着,附耳说了一番,起身时,又说,“储秀宫那位可是不能生的,唯一指望也就是圣宠了,您说,她能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富察氏眼睛眯起,思量她话语的可行性,若依嬷嬷的意思,好生经营一番,或可一箭双雕。自那拉氏有喜后,皇上待她便是怎么高调怎么宠,一时间竟有独宠的趋势,后宫连着前朝,她一人得宠不算,娘家父兄跟着升职加薪,虽说跟富察家的势力还是差了些,但圣心难测。那拉一族本就是上三旗贵族,若她再以贵妃的身份产下皇子——都说爱新觉罗出情种,顺治皇帝那第一个儿子的荒诞事还历历在耳。她咬牙,目落凶狠的坚定,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永琏的地位不能动摇……天越来越热,喜宝的肚子也越来越大,她虽未生过孩子,却也知道孩子太大,受苦的是她,尤其古代医疗落后,女人生孩子相当于从鬼门关走一遭,倒不敢再懒趴下去,每日用过膳后便在宫殿里走走转转,心情好时,也会去御花园赏赏花,看看风景,陶冶下情操,舒缓下精神。这天,天晴气爽,万里无云,她捧着圆滚滚的肚子带着一串宫女儿去御花圆散步赏花,路过御花池时,看到几条红锦鲤游过来,便驻足观赏了一会,投喂了些鱼食,引来好些红锦鲤嬉戏。“主子,那两条鱼好漂亮啊,”清荷叫。喜宝眯眼看去,竟是龙鱼,龙鱼按纯正血统可细分为七种:辣椒红龙、血红龙、橙红龙、过背金龙、红尾金龙、青龙、黄尾龙,在现代时作为观赏鱼,因为价格昂贵,鲜少有人食用,其实,龙鱼的味道是极鲜美的。这两条是血统最纯、价格最贵的辣椒红龙,辣椒红龙生长于仙塔兰姆湖以南的地方,鳞片颜色极是好看,曾经有人送了几条给小堂哥,清蒸后味道鲜美,不亚于河豚、松露之美。看此鱼的鳞片的颜色和光泽,至少也是三年以上的成年红龙了,味道定是不差,不禁犯起馋来,“清荷,你叫上两个太监,把这鱼给我捞上来,”承乾宫也有个小池塘,清荷只当她看上这鱼了,打算捞回去养自家院里,想着皇上这般宠主子,要啥给啥,两条鱼应该也不会吝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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