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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白月也不躲,顺势拉住他的手腕将人带到怀中,水流温热,撩得人整个人都心里发酥。
楚渊道:“敢。”
“就算我敢,你也受不住。”段白月在他耳边湿语,“先前那般累,今晚该好好休息才是。”
楚渊侧首躲过他,自己裹着外袍赤脚踩上岸。
这人,什么话都能说出口,当真没救。
回去的路上,天边又隐隐传来惊雷声。不多时便降下了雨,薄薄一条被子下,两人相拥而眠,不冷不热,刚刚好。
城中出了女鬼,自然不会再有更夫。雨滴重重砸在地上,溅起一个一个小小的水洼。有谁家小孩哭闹了几声,也赶忙被自家娘亲捂住了嘴,生怕会招来不明不白的邪秽之物。
街角有白色长袍一闪而过,速度快到仿佛只是一瞬,再想定睛细看看,却已是杳无踪迹。
第二日早上,卖豆汁的老王早早便撑开了摊子,却迟迟不见对面卖油条煎饼的张阿拐,还当是生了病。于是在做完生意后,便收拾担子顺便拐道去探望,敲门没人应,从窗户缝里看进去,却是直勾勾一双眼睛。
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睛,满脸是血。
“救命啊!”老王魂飞魄散,连滚带爬逃出小院,沿街大声喊,“死人了,又死人了啊!”
百姓瞬间作鸟兽散,方才还热闹繁华的街道上,眨眼便只剩了寥寥三五人。
向冽恰好正带着人在附近巡查,听闻消息后急匆匆赶过来:“出了何事?”
“张阿拐,张阿拐死了,被女鬼挖了脑啊!”老王膝盖发软,险些要跪坐在地上。
这句话一说出来,连先前胆大留在街上的三五人也跑了个干净。
向冽让人暂时带他去休息,自己赶去城北查看究竟,张阿拐依旧是先前那个姿势,早已断气多时,死状与先前那两人如出一辙。
……
段瑶后背贴着墙,小心翼翼往自己的卧房方向挪。
南摩邪翘腿坐在屋顶上,一边剔牙一边道:“昨晚去哪了?”
段瑶脚步顿住,笑脸无邪抬头:“师父,早呀。”
南摩邪跳到院中,道:“来来来,看为师替你准备了什么。”
段瑶后背发麻,心说要不要这么倒霉,才一夜就被发现。
哥哥最近荒淫无度,也指望不上能帮忙,还是早些跑了为好。
只是还没来得及转身,南摩邪却已经神秘万分掏出来一个小瓷罐:“来看。”
段瑶犹豫着凑过去。
是一只红头大虫,光触须就有一指长。
“呀!”段瑶惊喜。
“好好收着,你那哥哥都没有。”南摩邪拍拍他的手,“为师养了三年,才能养得这般溜光水滑,可不容易。”
“师父。”段瑶几乎要热泪盈眶。
南摩邪乐呵呵转身,继续去院子里捣鼓虫。
段瑶深情道:“师父!”
“怎么了?”南摩邪停住脚步。
段瑶小跑几步,上前亲热挽住他的胳膊:“有件事要告诉师父,只是听了不准生气。”
“说。”南摩邪一脸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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