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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知诤纠结地看向房里的两张单床,琢磨着换成大床房的可能性。
“乔星呢?”他随口问道。
“哦,他喝醉了,跑别的房里去了。”陈淮眼睛四处乱瞄了一圈。
“喔。”王知诤没察觉话里的矛盾,显然也不是真的在意答案,往椅子上一坐,道,“你来得正好,给我擦头发吧。”
陈淮一阵眼热。
此时王知诤裹着一身睡袍,本来带子还绑得紧紧的,发现房里的人从乔星换成了陈淮之后,就顺手松了一下带子,严实的睡袍一下子就松垮了起来,露出一小片胸膛,他的头发又湿漉漉的,水珠顺着发尾滴在脖子上肩膀上,总有种难以言喻的暧昧,和王总一身的男性张力混合在一起,简直让人分分钟把持不住。
吴蒂琳开价真是开低了,就王知诤这肉体,价格翻十倍都不亏!
陈淮暗暗唾弃自己,过去那么多年都过得清心寡欲的,怎么才和王知诤结婚没多久,就越来越禽兽了呢。
一定是王总太能撩了。
陈淮觉得这锅得王知诤背。
于是他一脸正气地走过去,双手拉住王知诤的睡袍两边,往中间一拢,把露出来的皮肤都盖严实了。
王知诤:……??
陈淮一脸的关怀:“空调冷,别着凉了。”
“冷吗?”王知诤就要去摸空调遥控器,“把温度打高点就行了。”
陈淮把他的手拍回去:“那么麻烦干嘛,穿严实点就行了。”说着还贴心地帮王知诤把睡袍带子扎紧了。
把王知诤胸前一片美色遮了起来,陈淮的口干舌燥总算得到了一些缓解,这才慢悠悠地拿过毛巾,开始给他擦头发。
王知诤今晚被灌了不少酒,神智并不是十分清明,微微闭起眼享受陈淮的按摩服务,问道:“你怎么来了?”
陈淮手上滞了一下,他当然没忘记自己过来的目的。
王知诤感受到他的犹豫,疑惑地转头。
陈淮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猜测与担忧说了出来。
其实他自己并不怕性取向被爆,对他来说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在公司低调单纯是不想招惹是非,真被爆了,大不了就是换个环境。
但是王知诤毕竟不一样。
熟料王知诤听完却是轻轻地“哦”了一声,又慢悠悠地转过头,指挥道:“继续擦,不要停。”
陈淮:“你不担心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王知诤拍了拍他的手背,“这些只是猜测而已,人不需要为还没有发生的事情过分忧虑。”
“万一……”
“万一发生了的话,我的态度不是一直都很明确吗?”王知诤皱了皱眉头,又看向他,“难道你一直都不相信我。”
“不是的。”陈淮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王知诤的态度一直都很清楚,他并不怕自己性向被爆,也不介意和自己的这段婚姻被公开。
陈淮从来没有怀疑过王知诤过往说过的话的真实性,只是当初的那些话,都只是建立在假设之上的。
任何人,在假设的情况没有真正到来之前,其实都没有办法知道,自己面对时候的态度会是怎么样的。
世界上那么多信誓旦旦的承诺,有许许多多在说出口的瞬间也是带了百分百的真心的,但是最后还是通通抵不过现实。
陈淮不是小孩子,当然不会指望王知诤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能百分百实现。
他甚至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在事实到来之时,即便王知诤有所动摇,他也不会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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