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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一桩非常冒险且计划周密的犯罪。”亨利爵士说，&1dquo;简直是天衣无缝，假如在加那利岛死亡的是玛丽·巴顿小姐的话，人们就会怀疑艾米·达兰特，那么她与死者的亲戚关系就会被查出来，但身份的交换以及&1squo;双重死亡’有效地排除了人们的怀疑。是的，计划得太周到了。”

  &1dquo;她最后的下场怎样？”班特里太太问，&1dquo;你是如何处置这件事的，劳埃德大夫？”

  &1dquo;我处在进退两难的境地，班特里太太。就法律所要求的证据而言，我拿不出，但作为一个医生我明明白白地看到了一些事情，且具有说服力。然而，人死了不能复生，对不对？于是，我与她一起去了她的家，看到她家的其他成员。真是一个可爱的家，弟妹们都敬重这位大姐，他们压根儿不会想到他们的大姐会是杀人犯。她的认罪除了我之外没有别的人知道，我也只好顺其自然。艾米·巴顿小姐在我们那次会面的六个月后死了。我不知道她是否一直到最后都不感到内疚，认为她没错。”

  &1dquo;肯定内疚。”班特里太太说。

  &1dquo;希望如此。”马普尔小姐说，&1dquo;特路特太太就从来都觉得心安理得。”

  珍妮·赫利尔打了个哆嗦。

  &1dquo;这太&he11ip;&he11ip;太可怕了，到现在我也没搞清楚是谁淹死了谁。这个叫特路特的太太怎么会与此事有关呢？”

  &1dquo;她与此案无关，亲爱的。”马普尔小姐说，&1dquo;特路特太太只是住在我们这儿的一个人，一个不太好的人。”

  &1dquo;噢！”珍妮说，&1dquo;在村里，但没有什么事是生在村里的呀？”她叹了口气，&1dquo;我要是生活在一个小村子里的话，我肯定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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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四个嫌疑犯

  谈话的内容一直围绕着那些未被现的和未受惩罚的犯罪行为，每个人都轮流着表自己的看法，班特里上校，他那胖胖的和蔼可亲的太大，珍妮·赫利尔，劳埃德大夫，还有年长的马普尔小姐，那位至今还没开腔的人正是大家都认为在这种场合下最有言权的亨利·克利瑟林爵土，伦敦警察局的前任局长，他静静地坐在那儿，捻着他的胡子，确切点说是拎着他的胡子，似笑非笑，像是在想着什么有的东西。

  &1dquo;亨利爵士，”班特里太大终于开了口，&1dquo;如果你什么都不说的话，我要向你表示抗议，是有许多的犯罪行为未受惩罚还是根本就没有？”

  &1dquo;你像是想起了报纸上的标题，班特里太大，&1squo;苏格兰场又一次失去了嗅迹，’随后是一系列未揭开的谜。”

  &1dquo;我想，这类案子毕竟是少数。”劳埃德大夫说。

  &1dquo;是的，正是如此。数百宗案子揭案，受罚的罪犯很少被传媒大事渲染，但这还不是问题的所在，对吧？当我们在谈及未被现的犯罪和未受惩罚的罪犯时，它涉及的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未被现的犯罪属于伦敦警察厅不知情的，也就是没人来报案的那一类。”

  &1dquo;我想，这类案子为数不会很多。”班特里太太说。

  &1dquo;是吗？”

  &1dquo;我认为，”马普尔小姐若有所思地说道，&1dquo;数量不会少。”

  这位可爱的老小姐，用她那种过时的语言，使她的结论听起来十分地肯定。

  &1dquo;亲爱的马普尔小姐。”班特里上校说。

  &1dquo;明摆着的嘛。”马普尔小姐说，&1dquo;大多数人都不够聪明，笨人无论做什么都会被现，但也有那么些聪明的人，除非你天生就有很好的心理素质，否则一想到他们可能干的事你就会浑身抖。”

  &1dquo;是的，确实有很多人一点儿不笨。大多数的罪案被侦破都是因为一点点的拙笨，每一次罪犯们都对自己说，要不是出那么一丁点儿的差错，谁会知道呢？”

  &1dquo;这就很严重了，克利瑟林。”班特里上校说，&1dquo;真正很严重。”

  &1dquo;是吗？”

  &1dquo;什么意思？当然是的，是很严重。”

  &1dquo;你们说未受惩罚，从法律的角度来看，可能如此，但法律之外还有因果报应，虽说散播罪孽的人终收恶果有些老生常谈，然而，依我之见，没什么比这更正确的了。”

  &1dquo;也许，也许吧，”班特里上校说，&1dquo;但那并不能改变问题的严重性，呃&he11ip;&he11ip;严重性。”他停了一下，有些接不上气来。亨利·克利瑟林爵士笑了笑，说：

  &1dquo;一百个人中有九十九个毫无疑问都跟你的想法一样，然而，你们知道吗？重要的不是谁有罪，而是那些无辜的人，很少有人认识到这一点。”

  &1dquo;我不明白。”珍妮·赫利尔说。

  &1dquo;我理解，”马普尔小姐说，&1dquo;当特伦特太太现钱袋里少了两个半先令的时候，最值得怀疑的是每天都来打扫卫生的那个女人，阿瑟太大。特伦特一家自然认为是她拿了钱，但这家人很善良，阿瑟太太又有一大家人要供养，丈夫还酗酒。因此，他们不想把事情搞大，但他们对她的态度与以往不一样了。当他们不在家的时候，他们不再把房子交给她管理，这对她来说确实不正常，其他人也开始察觉到这种变化。突然有一天现是家庭女教师干的，特伦特大太亲眼看见她溜进了房间，这纯属巧合，我把它叫做天意。我想亨利爵士说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大多数人只对谁偷了钱感兴，而最终被抓出来的往往是人们不曾想到的人，就像侦探小说里描写的那样，而那位视名誉为生存第一条件的阿瑟太大却什么也没干。你说的就是这意思，对吧？亨利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