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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二叔治军有方,我着女装与品笔同行,一路上除了必要的检查和询问,不管是驻守的士兵还是路过的军士,没有一个人多看我一眼。这是我第一次见二叔着戎装,立刻被迷得七荤八素。银色的盔甲,因为战争的磨砺显得有些黯淡,但凭添了一些风霜感英雄气。他站在城门上,指点方遒。我只能看见他的侧脸,完美的轮廓,眉毛微皱,嘴角微抿,看似冷淡无情,却是勾人得紧。我离他不远,心中却有个小小的声音告诉自己,我与他的差距。笑笑,安慰自己,好歹我也是经过了社会主义洗礼的青年,意识上总要进步些。
没有打扰他,让品笔带我回去,一路上思考着我对黎清泉的态度,我当然希望把她吓到,把她作为一个有利的棋子,可心中还是不安,先不说她是不是那么容易屈服,再来,二叔是否真的愿意我随意处置她。毕竟,作为一个女人,她又无可匹敌的美貌。
对方按兵不动,我们这边自然也是以不变应万变。二叔让人通知我早些休息,他今日在城门戍守。我陪之觅用完了晚饭,又逗了他一会儿,他总是欲言又止。我却没心情安抚他的心结,现在我的心比他的乱,让他早些休息,自己待在房间却怎么也睡不着。唤来品笔,他有些不情不愿的等我问话。我方道:“你跟着二叔这样久,你知道他的理想吗?”
他沉思一会,眼神奇怪的看着我。我一笑,又说:“你不是想让我成全他吗?你说来,我考虑看看?”他叹口气,方说:“他只想拿回原本属于他的东西。”我又问:“作为一个旁观者,你觉得他拿回后会快乐吗?”品笔不语,我也觉得无趣,说算了算了,我们再去瞧瞧他吧。他瞪大眼睛看我,半晌才说:“现在去,不好吧。”我嘻嘻一笑,说:“半夜会情郎,我当然会打扮一番。”
其实我觉得丫鬟的服饰并不难看,所以我捧着一壶茶水屁颠屁颠的跟在品笔后面,比起严肃的白日,更多了几分乐趣。品笔先是打发门外的侍女下去,又朝我点了点头。我心领神会的做了个收到的眼色。才推门进去。
屋子里还有两个人,一人着青衣长衫,书生打扮,另一人也是戎装,黑色的盔甲,大胡子。我轻轻的过去给他们换了茶水,方立在二叔身后。如同平常的侍女般。显然我的情郎已经见到了我,只是没有出声,任我站在他身后。我也微微抬头,再将他那两位属下瞧了个遍。书生脸上略带倨傲之色,言谈犀利,只是有些刻薄。大胡子也有些傲慢,不过看起来也似一个实诚人。他们商谈的不过是些军事,现在倪森按兵不动,实际上是个聪明的做法,一方面拖住了委远的行动与反抗,一方面不起正面冲突,保存了实力,等待后备军队一起,到时候赢我们的把握就大得多。我暗咬牙,倪森这个小白脸,还是真沉得住气。现在我们可以做的,就是在朝廷后备军来临之前,将倪森的军队击溃,能够收编最好,毕竟这种临时从各州郡拼凑起来的与二叔缙王带出来的军队不同。临阵反戈的机会还是有的。只是商量来商量去都没有个答案,他们几人说得口水直飞,我站得双腿发麻。终于等到二叔宣布“散会。”我长出一口气。等那二人刚出门,立刻找把椅子坐起,捏起绣花拳头捶起腿了。二叔满脸笑意,已经换过便服的他蹲在我面前,很自然的为我捏着腿。我如蒙圣恩,嘴上客气:“使不得,使不得啊~”他滕出一只手捏了捏我的脸:“使不得你还来,小心军法处置。”我吐吐舌头,表功:“我可没打扰起哦,很乖的端个盘儿站了半天。”他无奈。在我旁边的椅子坐下来。我见他有些闷闷不乐,主动开口询问:“我今天见过黎清泉了。”他说哦,没特别的表示。我又说我要将她剥皮抽筋。他皱了皱眉:“这种粗活让下人去做就好了。”我翘起兰花指戳戳他:“你还真是狠心的主儿。”他抓着我的脸在他下巴上摩擦,转移话题:“倪森这个毒瘤我还没想到办法拔除呢。”干脆舍弃硬邦邦的椅子,腻到他身上去。要是有个好点的计谋,灭了他们这些乌合之众也不是不可能。他嗯了一声,只是脸上仍是忧心的神色。
我忽然想起三国里周瑜和曹操的一战。问他:“倪森带的军队可是原来奥五的?”他点点头,说正是,还有五万是其他州郡的,我一听,觉得有戏,又问,那其他州郡的统领可有一道前来?他又点点有,说各个州郡的驻守将军分别带了一半的军队前来,另留了一半防备缙王。我又说:“不如我们设宴款待他们吧。”二叔盯着我看了半晌,我朝他眨眨眼,说:“我当然不会妄图在宴会上杀死他们。这种事情只会让我们自己的军队都军心动乱的。”见他还是不解。我吐出一句:“我们可以用反间计啊~”
作者有话要说:单位上吃饭吃到9点左右才回来,胡乱更好,这章不太好。
情溺
对方军队为了表现得大气,只留守了一位副将,倪森与一位叫李虎风的将军前来赴我们的鸿门宴。让下人去找了一套城中可谓最华丽的衣裳,将自己装扮得像一只孔雀,我当然没有妄图想用美色去勾引谁,要是需要这种行为,二叔显然比我有实力!二是听说李虎风将军生性耿直。并不太好色。我需要的不过是人类社会中那些关于猜忌的丑陋心理。这种心理暗示的东西,有时候比刀剑还有用。
桃红的镶满珠坠的裙摆,颜色渐变的水袖,宽大的露肩领口,露出大片大片的雪肤,流苏的坠子,大朵的芙蓉花,将我本来就不算多的头发全掩埋住,我对这夸张的打扮也很是满意,问之觅怎么样,他半眯着眼睛,调侃:“好大一只孔雀。”他最近与我日益亲近,加上他本来倨傲的性子,一点尊老爱幼的都没学会,聪明劲儿全用在气我这上面了。我自然的无视他,将他的话当作夸奖。
在我威逼下,二叔也进行了华丽的着装,美名其曰气势上要镇得住场,紫水晶的银色头冠,将额角的两侧的黑发聚集在脑后,月白长衫,紫色隐约的龙纹,凤眼斜睨,严肃削薄的唇微挑,我爱极他这种潇洒的模样,使劲往他跟前凑,他本想摸摸我的头以示亲近,奈何我满头珠钗,无从下手。我叹口气,垂涎地看着他,他当着众人的面脸色微窘,完全不复独处时调戏我的随意。我心里想,原来你也是个纸老虎啊,他清清嗓子:“你说那办法行得通吗?”我点点头。按照心理学的某些条件来看,是有机会的。
开场不过是些客套话,周围的士兵呼吸都有些紧张,我躲在珠帘后兴趣盎然的望着里面的情况,倪森那个杀千刀的还镇定自若的坐在席中,二叔与他也是谈笑风生,互相拍着马屁。一个是青年才俊,一个是威名远播。那话酸得我都有几分寒蝉,李虎风比我更甚,完全吃不消,也摸不着我们今天的目的,独自大口饮着闷酒,我看时机到来,款款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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