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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烟觉得身后的陆行之烦死了。
他不讲话,不会故意扯她的碎惹她生气,也不会用狼毫笔戳她的后脑勺搅她学习,坐在她后头还算规矩。
就是见不得她和邻桌的闻兮有任何接触,一丁点都不行。
她问闻兮借方砚台,后座的陆行之会用狼毫笔拍她的手背,“啪”的一声,带着惩罚的意味,打得她手背儿红通通的,再把他自己的递给她;
她弯腰捡掉落的书册,袖摆不经意间触及闻兮,会有一只大掌匆匆伸过来,直接盖在她脑门上,将她掰正;
夫子说可以探讨刚的考卷,她兴高采烈地询问闻兮考得如何,却被陆行之告状,说她在课堂上讲小话,影响旁人学习。
夫子:“......”
陆少爷,您这明显针对人,老夫瞧着苏烟和闻兮都乖巧,唯独你是个挑事的。
夫子以手为拳在鼻下咳嗽一声,对苏烟说,“......要不,你声音小点?”
苏烟委屈巴巴地应下,回眸不服气剜了陆行之一眼。
剩下的这堂课,她没再找闻兮,独自闷着头看考卷。
倒不是生气,而是小腹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坠痛感,让她无暇顾及其他。
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不是很强烈,能忍,一阵一阵的,却也让她难受,不多时两只手心全是冷汗。
忽然,她感觉有热乎乎的东西流了出来。
好不容易熬到下堂休憩,她急急去了雪隐,也就是入厕的地方。
国子监的女学子不少,为了方便,学院内分别设有男厕和女厕。
文人好雅,称男厕为东厮、女厕为雪隐,其实是一个东西,称呼不同罢了。
到了雪隐,苏烟走到最里侧,撩起衣摆,赫然现她的白色里裤满是暗红色的血迹。
一摸,指尖触目惊心的红。
苏烟有瞬间的错愕,不过下一息便知晓了,
她来癸水了。
这些事情府上的教导嬷嬷提过,说每个女子都会经历,不可怕,习惯就好。
只是那几日身子会有些不适,需得注意保暖休息、切莫着凉饮冷食。
苏烟很快反应过来,第一个动作是查看深蓝色的外袍。
幸好她跑得快,外袍没沾上血迹,否则被同窗们瞧见,该尴尬死了。
不过......
她头回来癸水,没经验,随身携带的布口袋里没准备月I事I带。
她该如何是好?
就这么出去是万万不行的,至少得寻点东西先垫垫。
想了想,她撕了一截白色的中衣衣摆。
她力气小,撕得费劲,等她弄完出来,第三堂课已经开始了。
她踩着小碎步往课堂的方向跑。
那处湿润润的,她不习惯,行得急但不快,且走路的姿势始终同往常有异。
她只顾埋头走,不曾想在长廊的拐角处,迎面撞上一堵肉I墙。
“呀!”
她揉了揉疼的小脑袋,抬眸看清面前的人,是抱着双臂的陆行之。
他嘴里叼了根狗尾巴草,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瞧,似乎等了她有一阵。
苏烟,“......干嘛,干嘛这样盯着我?”
陆行之不回话,只意味深长地瞥向她少了一截的衣摆,然后俯身,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你,你干嘛?”苏烟不解,“快放我下来,快些!”
拉拉扯扯、搂搂抱抱的,像什么话?
这不是在定国公府、也不是在太傅府,岂能许他胡来?况且她还要去课堂。
她质问他要做什么,他不解释,只抱着人不撒手,大跨步往夫子们休憩的后院走去。
“别动。”
“若是有人问,就说你脚崴了,我带你上点药。”
*
在后院夫子们休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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