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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提议,可晋此人为侯爵。若此事传到辽东军镇乃至其余八镇,势必会让九边军卒士气大涨。”
“至此,胡人再次大举往我朝扣边,朝廷当可拿晋封此爵位一事,大举提升军民士气。以壮国朝声威!”
“荒谬!其人乃区区从六品试百户之身。或是陛下晋此人为侯爵,岂不是一朝至顶?国朝几何有过此等律列?”
“笑话!开国元勋这一先例海了去。阵斩安亲王致使十万扣边大军退兵,单此二点便不可按常理赏之。”
“陛下,老臣附议靖宁侯。”英国公踏前一步,斜乜一眼三位大学士。
英国公附议靖宁侯,三位大学士心知肚明。
国朝承平十余年,除了河套凉王那边偶有战事,然武将在朝堂之上,早已被打压得快抬不起头来。
此次东虏十万大军扣边,他们这些勋贵,才会不遗余力,大举支持京营十万大军开拔。
“虽不能按常理封赏,但也不可直接封他为侯,若是如此,朝廷再出现一个吴泽,安敢效仿?”
文华殿大学士兼礼部尚书、内阁次辅王迁出言反对。
这时,东暖阁为了吴泽的军功,渐渐吵成一团。
而作为与开国元勋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王子腾,聪明地选择闭口不言。
一旁的绣衣卫指挥使张了张嘴,刚想出声。
“闭嘴吧你!”王迁朝绣衣卫指挥使一瞪眼,继而喷了他一脸唾液。
“陛下,太祖有言,凡勋爵者,非社稷之臣不得封。”
“大宗伯,你可知大司徒拨往京营开拨的军饷,是出自哪里?”英国公虎目一瞪,肃穆地面向王迁一踏步。
“国库多艰,这些军饷,可都是朝中勋贵偿还国库欠银,卖田卖地,继而所得。”
“请问大宗伯,水师此战,称不称得上社稷之功?”
英国公话落,谨身殿大学士兼户部尚书高合,眉头微皱。
虽说他也不赞成直接晋封那位吴泽为三等伯,但英国公说得不无道理。
若是辽东那边战事糜烂,朝廷,拖不起!
承熙帝被下方的品、正一品文武朝臣吵得有点头疼。
此时听见英国公那句反问王迁的话语,他的面色微热。治这些勋贵们,还得是父皇。
承熙帝抬手一摆,和稀泥道:“诸卿说得都有道理,朕思量了一下,朝廷对于有功之臣不可吝啬。”
“内阁这边有所顾虑,着实不好对此子简擢过高。”
“诸卿,朕意已决,戴权,拟旨,赐……”语气一顿,承熙帝瞥了一眼龙案上面的水师塘报,“钦赐水师试百户吴泽为三等伯爵,着礼部颁一应诰券。”
话落,殿内诸大学士和军机大臣也就不再执意争论。
唯有一人脸有急色,承熙帝见状,抬眸问道:“骆纲,你有话要说?”
绣衣卫指挥使骆纲见陛下问询,唯有硬着头皮拱手奏禀:“启禀陛下,吴泽不单是一名水师试百户,还是金陵府院试案。”
“再者,其人尚还是我绣衣卫的密探。臣自从秘闻两淮有人欲走私盐铁出海,便让金陵绣衣卫南司指挥同知,着其暗中挑选适合人选密查。”
“该说不说,那同知还是挺有眼光的,他挑中的那位密探正是吴泽其人。”
骆纲垂下的脑袋,牙一咬,就你水师能虚报身份?偏我绣衣卫报不得?此功,当要有我绣衣卫的一份。
华亭那边五千余海防卫,被人摸黑偷了家,且尽数被安亲王给屠了。
吴泽却阵斩了这位安亲王,恰好平息上皇的雷霆之怒。这才是骆纲冒着抄家大罪,冒险当面欺君的盘算!
话又说回来,金陵南司指挥同知,为便宜行事,早已给了吴泽一块百户腰牌。倒也说不上欺君之罪。
骆纲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封密函,奏道:“启禀陛下,此密函乃吴泽本人的过往履历。”
随着络纲话落,东暖阁一众大臣面色各异。
众人或诧异、或疑惑、或憋笑、或不可置信,各一不同。
承熙帝脸显异色,拿手揉着额头,从戴权手中接过骆纲呈递上来的吴泽来历简奏。
只见上面清清楚楚写明吴泽的来历出身。
天成四十二年,即六年前,其在河套地区,无意中救起游玩天下以作散心之举,且同时落水的贾敬和贾政后,便得了失魂症。
看到这里,承熙帝不由想起贾敬因何挂印而去一事。
太子作乱被废,作为宁国府袭爵人的贾敬,乃废太子伴读出身。遂生起周游天下避祸之心。
承熙帝收回异样心绪,继续往下默看。
贾政、贾敬问清对方的出身,得知其祖上乃金陵人氏。
却是吴家祖上因战祸避出南洋,后吴泽与父兄六人回到大周落户。前往塞外祭奠一位葬身于塞外的祖宗,不幸遇上地龙翻身,父兄六人皆亡故。
天可怜见的,六具尸身都找不回来!
承熙帝垂眸继续观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