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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机会不多的家庭聚会（第1页）

我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自来水哗哗的从里面流了出来，一二月份的水可不是一般的冷。水滴到我手上的时候，一阵刺骨冰凉穿透全身，我瞬间就从迷迷糊糊的状态清醒过来。接着我又用着水洗了一把脸。冬天的早晨用冰水洗脸早就成了我的一个习惯，因为我认为这样可让我一个上午都是清醒的，并且可以忘记前一天晚上生的不愉快的事情，让我集中精力做事。

刚把牙膏挤到牙刷上电话铃就响了。连来电显示看都没看，接了电话的第一句我说的就是：“谁呀，大清早的就扰人清静？”真是的，到底是谁这么可恶，连寒假都不愿意放过我，就算推销员也不会这么干吧。

然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电话那头的声音直接让我清醒过来：“你小子好大的胆子啊，究竟是我把你叫爸爸还是你把我我叫爸爸？”

完蛋，我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不过，很少会有人会选择在这么阴间的时间点给人打电话吧？现在才早上六点半欸，我现在会醒来单纯地是因为生物钟还没从上学状态调整至假期状态。

“真的是你们吗？你们该不会只是闲得慌想找点乐子吧？”惊喜之余，我是透着一些失落。因为他们不一定能够会来，这只是长途电话而已。但他们能够主动给我打电话，这对我来说已经够了。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啊？”母亲接过电话，她的语气显然有些不悦。

“在我小的时候你们两个人也应该和我讲过《狼来了》这个睡前故事吧。”可能语气确实有点不好，但我不觉得我在捏造是非。

“算了，我们上午九点钟就回到家，相信我，我们这一次是真的。”说完这句话，母亲就将电话挂断。

母亲的话语很诚恳，里面没有夹杂着丝毫要骗我的意思，可即便这样，我还是将信将疑，原因很简单，他们之前也不是没有这样说过，可结果呢，我等了好久，才告诉我他们回不来了。这次说不定也是这样呢。

但是，母亲在挂断电话后的送给我的一张照片让我彻底信服了。

这是一张火车票的照片，车票上面着用黑色字体写着：

车次：g3o22，上海至无锡，车时间2o18年2月7日8：o7，到站时间9：o1，姓名：胡雪艳。

看来，这一次是真的，那么我好好准备一下吧，这见面的机会在现在看来是弥足珍贵的，而且，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种两家人全员聚在一起的机会了。

正在我收拾客厅时，家门突然被推开了。是小雨。

“这么早，不睡觉，来我家干什么，难道你昨晚去修仙了？”我打趣道。

“没有，我们先不说这个了。”说着她走进屋子，帮我整理起了客厅，“嗯，一会儿我父母和你父母都要来这里，说是要谈论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她并不是像在开玩笑，从她的动作可以看出。

“那么，他们有没有告诉你，他们来的目的是什么？”我忍不住问了一句。这是有什么事情，非要在家里谈，就不能再饭店之类的地方？

小雨摇摇头，说道：“这个嘛……，呃，我就不知道了，毕竟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我知道了好像也没什么用。”

“好吧。”我转身接着干起家务，但又停了下来，“对了，还有，我需不需要为他们做点什么吃的之类，或者直接就准备午饭吧，你看，我父母到火车站就已经九点多一分钟了，那回到家至少应该是十点左右，如果路上再耽误一小会儿，那应该就将近十一点了。”

小雨看了一下手表，在想了想，点点头：“应该要的吧。”然后她有补充问上了一句：“需要我帮忙吗？”

“去帮我买点食材吧，冰箱里好像也没什么可吃的了。”我想了想回答道。

大概是十一点多的样子，门铃响了，我把门打开，现父母正站在门口，他们一人提着一个行李箱。跟在他们身后的是小雨的父母，他们也拿着一些行李，有点像是去旅行的意思。

“老妈，叔叔阿姨为什么也和你们一样拿着行李，你们这是要干什么的节奏？是要一起和我们回家过年吗？”我看着他们，有些不知所措，对此的各种各样的解释正飞的在我脑海里冒出然后又被我按下去。好像除了和我们一起过年也没有其他更为合理的解释了。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母亲复杂地笑着用没有拖行李箱的手不停地摸着我的头，好像再不摸就没有机会了一样，“好了，先让我们进去，一会再和你们两个解释吧。”

我随意的整理了一下我的头，说：“好吧，那先吃饭吧。”接着就招呼着小雨把饭菜端上桌子。

母亲用筷子夹起一个虾球，放入嘴中，细细的品味着，她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来到是怎么回事。这不禁让虾球的制作人——小雨有些心里没底，她忍不住问道：“阿姨，您觉得这虾球做的到底怎样？”

“爽口弹牙，既有虾本身特有的淡甜，又有邮箱才香菜的清宁，虾球的味道和香菜的味道结合得很好，比之前确实是有所长进。”母亲满意的点点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小雨听完之后就傲娇道：“难道我之前就做的没有小雅好吃吗？”

“没有啦，小雨之前做得也可以了。”我说。

这时，父亲开口了，将话题接入正轨：“好了，我们先不闲聊了，说说正事吧。我们和小雨的父母要去一趟欧洲出差，而且这一次我们不能带你们，所以的话的你们一定要照顾好你们自己。”

“什么？”我认为这好像是在做梦，“那个，这个是在开玩笑吧？欧洲，现在？马上就要过年了，你们要去欧洲？”这一定是假的，这大过年的跑到地球的另半边去，好吧，也不能说是另半边，但至少已经出了亚洲了，这是做什么。

小雨也是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的看着她的父母，正在拿纸巾的手又缩了回去：“不是，老爸老妈？你们没在骗我们吧，这个时间段怎说也是从外面回来的时间，而不是出去的的时间吧。”

小雨的父亲用一种无奈的但是又坚决的语气打断了小雨的接连不断的话：“唉，小雨，你以为我们是去玩吗？我们和叔叔阿姨也是迫于无奈，我们也想和你在一起，团团圆圆才是春节，可是，我们不得不这么做。”

“对啊，为什么连叔叔阿姨也得去啊？”我有点不理解他们的做法。我父母去欧洲出差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为啥非要带上小雨的父母，他们的工作和我父母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

“是有什么事情那么紧急，非要这个时间段去。”小雨的眼圈微微泛红，但又不敢把情绪释放出来，怕让父母难过，只能用一种较为缓和的语气，“这都马上过年了，就不能等这段时间过了再去吗？”

“事情比较紧急，如果去的晚了的话，可能就来不及了。”小雨父亲转过身去，将行李箱摆正。

然后，他又严肃地补上了一句：“最近你就先住在小雅家吧，两个总比一个人要安全一点。“

“我就不能咱自己家吗？“小雨对此感到十分不解。

我再也忍不住了，但在父母面前我不能这么做，我只能小声地嘀咕一句：“好怪哦，为啥非得住在一起。”

虽然声音很小，但还是被父亲听到了，当然只是听见我在低语。他问道：“你刚才在说什么？”

“没什么，没事。”我将话锋一转，“那你们几时走，有何时回来？”

“明天走，三月底，将近四月份吧。”母亲看着我和小雨，眼神中透露着不放心，“你们可要照顾自己啊。”

“嗯。”我和小雨一同回答道。

“你们吃好了吗？今天的饭应该还不错吧，好了的话，我就收碗了。”我收拾着碗筷，像往常一样接受了他们春节需要工作的这个现实。

“差不多了。”小雨的母亲回答道。

“哦。”我说。

接着家里陷入了一片沉默。

本以为他们要过几天才出，但没有想到他们一吃完饭就要出。

小雨的父母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抱紧小雨，直到父母提醒他们要赶不上火车了才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