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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贞百里笑着与众人见了礼,又对着那七品官行了一揖,便问道:“学生斗胆,敢问大人现居何职?今日来此有何见教?”
那七品官原本心里就有些忐忑,刚才不过是强自镇定。现今听着苏贞百里说的客气,心中稍稍松了口气,又听此人口称“学生”,便知道是有功名在身的,不自觉的便降低了姿态,正要开口,却听身后一位笔帖式谄媚的说道:“回二少爷话,我们家大人乃是户部广积库陈主事,现今奉了雍郡王和马尚书的部令,特来查证侯府亏钱国库事宜,有所叨扰,还请二少爷勿要责怪!”
苏贞百里笑着摆手道:“这是那里的话儿,陈主事并众位都是身负皇命的官差,又是雍郡王和马尚书亲自交代的,我们侯府自然要遵从。诸位尽管问便是,我侯府绝不为难诸位”,苏贞百里摆出一副绝对配合的样子,倒叫户部众人弄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追比国库欠款本就是可苦差事,敢欠国库银子的哪一个不是权贵?又有哪一个是好惹的?偏这差事众人又躲不开,只得硬着头皮上。今日,众人一早奉了部令,拿了牌票,照着部里出的欠款名单挨家挨户的查证,却少有能被放进门的。客气点的人家,只说家中无人,改日再来吧,不客气点的人家,便直接让府中家奴拿着棍棒赶人,更狠的一两户,更是直接亮出刀子,叫嚣着胆敢再上门要账便要砍人云云。户部众人却也不得不忍气吞声,依旧陪着笑脸,实在是没辙啊!人家最低也是个奉恩将军,正四品的品秩,又都沾着宗室亲戚,比个小小的七品主事不知道高多少级,那里惹的起呀!
户部众人彼此看了一眼,便听陈主事咳嗽一声,说道:“多谢公子能深明大义,我等也不敢打扰侯爷,只是核对下欠款账目,完事后便会离开!追缴之事自会有人跟进”。
苏贞百里点头道:“大人客气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大人只管核对便是,侯府的账房已备好了账册,大人随时可以开始”。说着,便吩咐等在外面的账房,将账册拿进来,放到陈主事面前的几凳子上。陈主事拱手说了句叨扰了,便让手下的账房和笔帖式拿着账册进行核对,一时间偏厅里便充斥着算盘珠儿的噼里啪啦声儿。
侯府欠款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前后小半个时辰便核对完毕,总计欠了国库两万九千七百四十三两银子,这都是自家便宜老爹打了欠条摁着手印的,做不了假也赖不了账的。众人巴巴的望着亲自验看账目的苏贞百里,生恐他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啪”的一声合上账册,苏贞百里苦笑着摇头说道:“竟欠了国库这么多,这可如何是好啊?”,说着还向众人摊了摊手,一脸为难的样子。
陈主事心中叹了口气,说道:“京官儿难做啊!俸禄本来就低,京里的物价又贵,现如今谁不是背着一身债?便是翰林院的清贵们也少有清白的。不怕二少爷笑话,就连下官也背着几百两的欠债呢!只奈何皇命在身,不得不为尔!还请二少爷见谅!”
苏贞百里苦着脸举着账册,佯装道:“陈主事客气了,我知你们的难处,自让你等作难!只是未曾想这些年侯府竟然亏欠国库了这么多银子,这可如何归还啊?家父家兄一向清廉,一年的俸禄加起来不过千把两银子,我又是个不中用的闲人,府里的田庄和铺子倒是有些进项,也不过是刚刚能够府里嚼用的,一下子近三万两银子要还,只怕将所有府里的东西加一起也没这么多啊!还请陈主事回去能美言几句,给宽限些日子,容我们些时间来筹措一番才好”。
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饶是久经官场的陈主事也颇为动情,满口答应:定将侯府所请如实禀报上司并代为周旋。这种惠而不费的人情自然没人愿意错过。直到被苏贞百里亲自送出了侯府,陈主事还在感叹,对着下属言道:像这样既谦虚待人又申明大义的勋贵着实太少了。让众人回去后务必要口径一致些,将这侯府难处如实上报才是。众人皆曰:正该如此!心中却都笑话这陈主事真乃书呆子矣!
且不提陈主事一行回去如何禀报,苏贞百里回转后,径直去了内院书房,将所生之事详细说给了阿克敦。阿克敦捻着胡须说道:“你这出苦情戏,怕是火候不够啊!”,然后拿手指了指上面,“上面那两位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苏贞百里笑着说道:“父亲放心,本就没打算糊弄住上面那两位,接下来还需要父亲和嫂子配合我再演一出戏码,这才是堵住众人口舌的关键”,阿克敦笑呵呵的点头应下。
户部大堂,黑着一张脸的雍郡王,一言不的听着下属的汇报。自五日前接了上谕,这位三十一岁的铁面王爷,便正式操持起了追比国库欠款的差事。仅用了两天时间便将亏欠国库的一众名单清点核查完毕。随后便令户部各司主事,郎中,员外郎等,带着诸多笔帖式或账房先生,挨家挨户上门核准欠款数额,以确保追缴时不会出现疏漏错误。而现实却给了雍郡王当头一棒,拢共派出三十队人马登门核查,却有三分之二被打的狼狈逃回了衙门,剩余三分之一虽幸免于难,却也遭到了各种刁难,连门也进不去,追缴欠款事宜一下子便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夜里已近亥时,雍郡王挥挥手,让汇报的陈主事退下。瞧着脸色黝黑的郡王爷,陈主事心中略有不忍,低着头转身欲走,终究是暗叹了一口气,转身禀奏道:“王爷且慢,下官还有件事陈奏”,冷面王爷斜斜看了一眼,却也收住了将将抬起的右脚,陈主事心里咯噔一下,却还是组织了一下措辞,便将在侯府里的见闻详细说了一遍。“恩,如此说来,倒是有点意思了”,少言寡语的冷面王爷忽然说了一句莫名奇妙的话,挥挥手让陈主事自行退下。自个儿却回到大堂,在几案上翻找了一番,抽出一本账册,翻了几页,仔细看了起来。过了片刻拿起笔来,在纸上写了几行字,便命守在门外的随侍太监将纸条送到十三贝勒府上。然后便出了衙门,上了大轿,回自己府邸不提。
昨夜心情舒畅,又赶上第二日休沐,阿克敦夜里不免有些兴致,与三夫人在床上折腾了小半夜才歇息了,早上起身便晚了些。直到上午巳时,才收拾完毕,吃了些早饭,又漱了口,穿戴整齐正要出门会友。却听的管家急匆匆来报,说是十三贝勒已经到了门口,正在下轿。阿克敦听了,面色一怔,心中暗笑:还真被自家二小子说中了,撒下鱼饵,自会有鱼来咬钩。只是这位雍郡王心里忒急了些,竟连一日也不愿意等了,便让人来上门讨要了,来的还是位贝勒爷,自家面子还挺大的呢!
一面暗地里寻思着往外走,一面却让管家去后院,告知自家二小子并大儿媳妇依计行事。十三贝勒胤祥,康熙二十五年生,今年刚刚二十三岁,因着是太子党,第一次废太子时受了些牵连,着实被囚禁了一段时间。随后便被康熙放出,于自家府邸中自省。直到这次太子复立,方才允许出府办差,借着这次康熙分封诸子的机会,被封了贝勒爵位。不知道是不是康熙忘了还是故意的,虽封了十三阿哥爵位,却没有派任何差事,所以这位十三贝勒一直闲居在家。
阿克敦将十三贝勒胤祥客气的让到正厅上座,请过安,奉上茶,二人闲聊了一阵,方才说到正事,只听胤祥自嘲道:“说起来咱们有一年多没见着面了,自从被皇阿玛圈在府里,倒是和你们这些人生疏了,也不见你登我门了,怎地?怕我牵连到你?”。阿克敦听了这话却也不害怕,朝贝勒爷拱了拱手道:“贝勒爷又说笑了,奴才可不是软蛋,当年在您手底下当差打葛尔丹那会,可就没怂包过。贝勒爷前段时间遭了无妄之灾,被皇上圈在府里,咱老阿可是去了不下七八次,每次都被侍卫处的那帮兔崽子挡了回来。若不是顾惜着贝勒爷的名声,咱早就轮着刀打进去了,哪容得他们在您面前撒野”。
胤祥点了点头,放下茶盏儿,指着阿克敦,笑骂道:“这话倒是不假,爷被圈禁这几个月,就数你往我府上跑的勤快。到现今儿,我府里还承着你的情,现在满天满地的缺盐货,唯独你想着爷,隔三差五的便送上一些,虽然不缺你那几袋子,这份情儿爷却记下来”。
阿克敦听了却有些坐不住了,沉声说道:“十三爷这却是在骂奴才呢,当年若不是您带着人,把奴才从死人堆里扒出来,咱早成烂泥了。回了京,又是您保举了咱老阿,否则奴才也不能坐上总兵的位置。贝勒爷,奴才虽是粗人,知恩图报几个字还是懂得的”。
等候在外的苏贞百里听了二人的对话,心生感叹。没想到自家老爹与十三贝勒之间,竟还有这段往事,倒也省了自己不少事儿。在厅外过了贝勒府护卫的检查,苏贞百里施施然进了正厅,先给十三贝勒行了礼,然后规规矩矩坐在自家阿玛的下。抬眼望去,却见这位十三贝勒面容消瘦,颊骨有些高,虽看着还算有些英气,但也掩不住满脸的落寞。心中叹了一口气,现今儿这位主儿,正是人生最低谷的时候,因着废太子的牵连,被圈禁了足足一年之久。现如今虽被放了出来,也封了贝勒爵位,却是与自个儿的皇阿玛关系更加疏远了,不但日常差事全交卸了,便是日常进宫请安的权利都被禁了,仿佛被皇帝遗忘了一般,而这位十三贝勒又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儿,总不愿去低三下四的认错,索性自个儿关起门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做个闲散宗室的样子。谁又能想的到,这位不得志的十三贝勒,日后会成为大清国的“副皇帝”呢!
苏贞百里正暗暗的寻思怎么开口呢,却听十三贝勒开口说道:“老阿,我也不与你兜圈子了,听着你府里欠了国库好些银子。这次追逼欠款的差事,却正好又落在了我四哥头上,他是个铁面无私的人,作起人来连个申辩的机会都不给的。你又是我看中的人,多少有些情份在这儿,总不能让你们彼此闹僵起来”,说着便从袖筒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了阿克敦,“这有五千两银子,你先拿着,多少能填些窟窿,算是帮了我四哥的忙,也算是全了我们的情义,可好?”
见着眼前的五千两银票,阿克敦兀自在那里呆,苏贞百里心中暗赞了一声好手段!这一招以退为进使得漂亮,看似银子不多,却是一个贝勒一年的俸禄,这份礼不可谓不厚,阿克敦若接了银子就得带头还钱,自然成了出头椽子,也成了别人攻击的靶子。若是不接这张银票呢,呵呵,那与十三贝勒就彻底撕破了脸,彼此的情分自然是没了,此事一旦传出去,阿克敦便成了忘恩负义之人,名声也就完了,怕是今后的官途也就止步于此了。
眼瞅着尽在咫尺的银票,阿克敦心里有些苦,正要伸手去接银票,却见苏贞百里抢先一步拿了过来,又笑着对十三贝勒回道:“倒是让贝勒爷为难了,正要谢贝勒爷赏赐,阿玛这几日正为此事忧虑呢。昨儿还与大嫂商议,要将京里的几个铺子盘出去,连带着京郊的几个庄子也要一起卖出去,好将着亏空尽数补上。只是这几月闹起了盐慌,市面上人心惶惶,大家谨慎的很,不愿接手,实在没有个好价码。既然贝勒爷愿意接手,这笔银子算是解了我们的难处了。待会便让下人将房契与田契送到贝勒爷府上”,说着还郑重给十三贝勒行了一礼。倒是把十三贝勒说的一愣一愣的,心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不是要买你家铺子和田庄的啊?“,上下仔细打量着苏贞百里,心里却在暗自思量。不一会儿心中恍然大悟,暗中赞叹了苏贞百里的机智。阿克敦此时也回过神来,心中暗叫一声侥幸,亏得自家小二聪明,不然真就陷入两难的境遇了。未等十三贝勒开口,接过话语,也笑呵呵的应承道:“要不说还是十三爷疼咱老阿,正愁着这些铺子,田产怎么变现呢?可不就遇到贵人了,十三爷真是及时雨啊!”
十三贝勒指了指苏贞百里,又指了指阿克敦,却也不生气,笑骂道:“今个儿竟被你两个合伙给糊弄了,罢罢罢,只要你们收了银子就行,我这差事就算完成了,倒是你这憨货,生了这么精明的一个儿子,将来怕是有福了,倒教我有些羡慕”,说罢,自己竟然哈哈笑了起来。
阿克敦有些扭捏的陪着笑了两声,便小声的说道:“这次倒叫十三爷为难了,奴才还是老实的给您透个底,府里还亏空的银子其实早就筹够了。想必十三爷也知道的,出头椽子易烂,现在京里大小官员都盯着呢,谁先出头谁倒霉,我们这也是没法子,才出此下策的,还请十三爷恕罪”。
十三贝勒浑不在意的摆摆手,说道:“京里这摊浑水难趟,你们心里的顾虑我何尝不知?如今的局势,想要事事置身事外,又谈何容易,只盼着能一家上下能平平安安的便是有福了!”
有对苏贞百里招了招手,让他近前来,上下打量了起来,足足看了半盏茶的时间,才点点头,说道:“你这份孝心倒是难得,你阿玛是个实心眼儿的直肠子,有你帮衬着倒叫我放心不少”,说着从左手袖筒里掏出一个镶着钻的短匕来,自嘲的说道:“这还是我第一次随皇阿玛木兰秋狩时,皇上赏我的,今个儿赏给你了”,说着便不容分说地塞到了苏贞百里手中。
苏贞百里也不扭捏,便大大方方的谢了十三贝勒的赏赐,倒叫十三贝勒心中大为欣慰。况且大事已定,几人心里不免松懈下来,谈的话题也轻松起来。许是久不出府的缘故,十三贝勒谈性甚浓,待听说苏贞百里已经考取了秀才功名后,十三爷更是哈哈大笑,戏谑道:“这真是阴沟里蹦出个棉花球来,老阿,你这武将世家的牌子怕是要改成文帝庙了啊?”,阿克敦也不恼怒,挠挠头,半是羞涩半是骄傲地说道:“谁说不是呢,这孩子挨了顿板子,脑袋竟开了窍了,一下子得了功名成了秀才,这不马上要乡试了,非要说再考个举人回来”
三人正说着呢,却听厅外传来一阵吵闹声,苏贞百里一拍额头,心说完了,把嫂子的事儿给忘了!原想着趁着十三贝勒在场,唱一出家庭悲喜剧呢,结果几人都不安套路出牌,整个剧情完全走偏了,好在歪打正着,反而将事情尽数说开了,算是个圆满的结局。没想到一时疏忽,忘了还有嫂子大闹正厅这出戏码没撤呢!登时苏贞百里额头的汗就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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