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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开始向家的方向驶去。从那之后,宜尔斯就一直坐在我身旁沉默不语。有时累了,就趴在我肩头眯一会儿,醒来也不同我说话,只是将头望向窗外。原本那样活泼开朗的她,如今却变作这副少言寡语的模样,令我心中顿时生出一丝说不出的感慨。人总会长大,向上生长,或是向左向右生长,遇到的环境不同,生出的枝桠也就弯弯曲曲有了各式各样的形态。
我们随着火车慢慢远离那座雨城,穿过一段隧道,原本灰蒙蒙的天空突然变得明亮了起来;临走时玻璃窗上还挂着的雨珠已经在列车的疾行驶下被风干。此时,有一抹阳光自窗外照射进来。太阳仍旧躲在云层里,只是那光束还是以势不可挡的趋势穿过厚厚的云层,照耀在我们脸上。宜尔斯紧闭着双眼,突然在光线的照耀下张开来。我伸出一只手挡在她额前,与她说道:“没事儿,睡吧。”。
宜尔斯抬起头,与我对视一眼,这才说道:“饿了没?我去买盒饭吧。”。
我点点头,随即又补充道:“随便买点儿吧!我这儿还有许多小吃,外面买的。”。
我将程颂买来的一个褐色牛皮纸袋打开,把里面的吃食都拿出来,放在餐板上。只是在最底部,我看见一个透明玻璃瓶内装有黄色液体。我将它拿起一看,显然是一瓶早就榨好的果汁。我仔细想了想,程颂应该不会在宿舍榨果汁吧?正好奇着,宜尔斯凑过脸来看了看我面前的东西,她看见我桌上有水果拼盘、肉食小吃;加之她自己也买了好些零嘴,所以我们只简单要了一份白米饭。
我一边吃一边为那瓶果汁的来源感到疑惑。宜尔斯突然问起:“糖糖,你妈妈今年回家过年吗?”。
我迟疑片刻,想起母亲已有五六年没与我在一起过年,无奈地摇摇头。宜尔斯见状,略有些失落地说:“没关系,总有一天她会回来的。”。
“那你呢?我看你没带多少行李。”宜尔斯的行李很简单,只有一个手提包及一个黑色双肩包,不像是要久住的模样。
“用不着那么多。放心吧,我这次回来不是跟他们吵架的。”宜尔斯嘴里咀嚼的动作停顿片刻才又若无其事地回答我。
“我搬家了。如果你无聊可以来找我。新床很大,我们俩睡在一起也不会挤了;而且你不想跟我睡的话,我们可以睡上下铺。”我悄悄凑近宜尔斯,与她分享这份喜悦。也是为了,怕她想找我的时候找不到我。
宜尔斯听后,扬起笑容与我说好。我们吃完饭,我又注意到放在桌角的那瓶果汁,想想还是不打算向程颂问起。坐火车的时间就是极其无聊的,我从背包里拿出一本之前在程颂书房里一眼便望见的书。正待翻看之余,突然左侧肩膀一沉,宜尔斯又睡着了。她虽然性子变了,但这吃了睡,睡了吃的习惯倒还是一如既往。我一边看书,一边照顾因偶尔列车突然震动而影响到的宜尔斯,尽量不因自己的原因使她睡不安稳。
太阳时隐时现,一会儿晴一会儿雨,偶尔有光线打过来我就抬起手为宜尔斯挡去。其中,有一小段路程还会出现山林雪景。我的家乡是一个不会下雪的地方,所以雪景只能在别的地方看见。在列车上看见雪景,那就是说明我与家的距离不远了。
眼看着光线越的暗淡,困意来袭,我也支撑不住倚着宜尔斯睡去。等待我再次醒来时,窗外已是黑乎乎一片,车内的灯光也已全部打开。睡的有些迷糊的我,一睁开眼就赶紧查看自己此时身在何处。窗外偶尔亮起的星火,令我猜不透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我只知道,隧道变多了,轰隆声也是一阵接连一阵,车厢也更加宁静了。原本还能听见窸窸窣窣的话语声,此时都安静下来。或是长途的旅行令众人都疲惫不堪,有的人戴着耳机低头睡觉,有的人望着黑漆漆的玻璃窗冥思苦想,有的人已经在为晚饭做准备,泡上了从车外带来的方便面。
宜尔斯还没醒,我只好小心翼翼地抓起身旁的水。喝下一口水后,我的注意力便不自觉放在眼前;坐在我们对面的是一对情侣,她们从一上车就像一对连体婴一样黏在对方身上。偶尔那个男生会与那位和宜尔斯换了座位的男生隔空对话,问他需不需要吃食;偶尔俩人又一起离开座位,向卫生间走去,过了许久才又坐回来。而此时,俩人正相互依靠着,两双眼睛盯着眼前的台笔记本电脑。他们一左一右分戴一只耳机,我想大约是在看电影吧。我没敢过多关注他俩,毕竟长久地注视某个人,或会给被注视之人带去反感与负担,我也不想做那闲来无趣之人,或者说,此刻不想。
我拿出手机,准备查看此刻的时间,可刚一打开,就看见程颂来的消息:“你到哪儿了?吃饭了吗?”。
我立即给他回去消息:“抱歉,刚刚睡着了。”,我又看了看时间,正好是夜间八点,再过两三个小时就到了,便又回道:“快到了。你吃饭了吗?”。
我刚回完消息,宜尔斯便醒了过来。她举高双手,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泪眼婆娑地问我:“糖糖,到哪儿了啊?”。
我也不知道到哪儿了。至今为止,从我醒过来,就未听过列车员有报站的信息。便只好冲她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宜尔斯左右探探脑袋,现大家都坐在各自的座位上,一脸疲态。这时,她的手机响起,我看到屏幕上显示着一串陌生号码。宜尔斯却盯着那串没有名字的数字久未回过神,不接也不挂,就连我提醒她接电话的声音也似乎没听见一般,一动不动地。见她毫无反应,我便加大力度推搡了她一下,宜尔斯这才回过神;可此时电话那头的人显然等不及已经挂断了电话。
“你怎么了?怎么不接电话?”我看着恍然若失的宜尔斯,询问着她。
宜尔斯转过头冲我微微一笑,略带尴尬地跟我表示没事,然后又问我饿不饿。我想着自己今日呆坐一整天,没怎么运动,肚子里的食物大约并未消化,一点饥饿感也没有,就与她说不饿。宜尔斯便将午时还剩下的一点点小吃拿出来,独自吃起来。
我正欲起身去卫生间时,包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我便立即将手机拿出来,想是程颂回复了消息。我点开消息栏一看,果然,程颂回复着:“刚吃过。晚上回家小心一点。你父亲应该会来接你吧?”。
我没有让人接的习惯,但又不想让他担心,就想回:“会。”。可我消息还没出去,程颂就打来一通电话。我接通电话后,正想开口,就听闻电话那头:“嗨!小唐棣。你们俩什么时候开始背着我们偷偷联系了?”。
一听见肃林木的声音,我才想起,考完试时,郭老师说过今晚他们会在一起吃饭的事。我呆愣了片刻,有些无奈地回答他:“你怎么还没回去。”。
肃林木却道:“我不回去,我今晚住程颂家。怎么,只准你住,不允许我去啊?我跟你说,要不是我,你家程颂......”。
我一听,心中一紧。肃林木话语间带有酒气,莫不是俩人都喝了酒?正待讲话之时,程颂的声音盖过了肃林木争抢手机的不满声,只听闻程颂说道:“别理他,喝多了。你应当是和你朋友在一起吧,俩人一起走也好有个照应。下次不要买晚上的票了,一个女孩子还是不太安全。”。
“好,知道了。你们早点休息吧,我到家给你消息。”我立即回道。
“是到站。火车站。”程颂义正严辞地一字一句纠正我的话。
我没忍住内心的小窃喜,笑道:“好。到站。”。于是,我与程颂又挂断了电话。
宜尔斯这时已不是方才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开始戏谑地调侃着我:“还得报备啊?果然,谈恋爱的人就是不一样,都有人追问行踪了哈?”。
我见她这副模样,却并未觉得她是放松,倒认为她是在刻意想用这种方式隐藏自己内心的情绪。我认真地看着她:“如果在家呆着不开心,就来我家吧。我爸除了周末,别的时间应该也回不来。而且你也见过他不是吗?”。
宜尔斯正了正颜色,侧过脸,一边收拾桌上的剩余残渣,一边冷声说:“再说吧。放心啦,再怎样那也是我爸妈,我不会怎样的。”突然,她笑起来提高声音,仿佛在与自己说话。
火车又在黑夜里行驶了好长一段时间,才逐渐开始降下行进度。我听见列车员在报站,随着列车员声音的落下,火车也在报幕声中缓缓停下。我们俩合力依次取下各自的行李,并排队走出火车站。已是凌晨十二点,站外仍旧有万家灯火在亮着。我们俩都没有与自己的父母提前联系,便独自回来了。我给程颂去到站消息,却未见他回复,我想他应是睡着了,便也没在意。
站外公路边沿停着许多车辆,有拉客的,有接待自家亲人的。我们俩拿上各自的行李,径直往公交车站走去。火车站外有一公交车站点,在夜间会有两趟值班车辆,就是为了等待我们这一趟乘坐晚间列车的行人。但若不是本地人,大多是不知道的。
宜尔斯与我坐上公交车后,宜尔斯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那张本应充满笑容与天真的脸,此时也变得晦暗起来。我们家与火车站很近,我只需要坐四个站就能到家了。宜尔斯则不然,她需要乘坐大约一个小时,到达终点站后,还需再转乘另一班公交车才能回家。但这个点儿,除去火车站的公交车,别的车系已经停运,所以我让宜尔斯与我一同回家,但她拒绝了。
在我的再三规劝下,她仍旧不愿意与我一同离开。无奈之下,我只好先行下车。站在站台上,我冲坐在最后一排的宜尔斯挥了挥手,她只看着我微笑,并未作回应。望着那辆公交车逐渐远行,直至消失。我们的友谊也好像就这般消失在了今晚的黑夜中。
今日不是周末,父亲不会回来,他应该还在单位里。我回到家时,家里漆黑一团。父亲的房门大开着,我走近瞧了瞧;果然,他没有回来。这时,程颂打来电话。我震惊于这个点儿的他还未休息,在惊讶之余,接通电话便问起他:“你怎么还没睡?”。
程颂有些忧郁的嗓音在电话那头响起:“在看资料,顺便等你。到家了吧?”。我嗯了一声,他又继续说:“那便好。去收拾收拾休息吧。”。
“等一下。”见他又要挂断电话,我立即叫住他。“我看见袋子里有一瓶果汁,应当不是你买的吧?”。
电话那头,程颂沉默了一阵,才回答我的问题:“嗯。我妈做的。”。
“为什么给我呢?那应该是她刻意为你做的。”我依旧追问着。
“不需要。怎么,不好喝?”程颂前一句话极为冷漠,倏地他话语一转,用半开玩笑的语气对我说。
我知他是故意这么说的,轻叹一声,只好由着他去。心中有些不太舒服与他说:“好喝。你早点休息吧,晚安。”。
“生气了?”程颂听出了我的不开心,突然正经起来。“我不想接受她的示好。抱歉,下次不会了。”。
他应当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郭老师八点就到了校门口,甚至更早,那应当是六七点就起了床给他准备这些食物。程颂不想接受郭老师的好,可也不应该不说一声就把它给了我。无论是郭老师还是我,都不会觉得开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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