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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梳将筷子递给了玉棋,不再替她夹,依旧道:“那你可以都吃吃看,你喜欢吃哪样,我明天还给你带来!”
玉棋受宠若惊,又小心翼翼地将言梳给她夹的蜜果云片糕含进嘴里,糕点很薄,沾上口水就松散了,蜜果带着酸甜味儿,像是一颗颗果味小粒于口中迸开,很好吃。
言梳满眼写得:怎么样?
玉棋望着她的眼,脸上薄红地说了句:“很好吃。”
“是吧!”言梳仿若得道肯定,恨不得立刻与玉棋成为知己:“我刚才给宋阙吃,他还不肯吃呢!他向来不喜欢吃这些凡……这些普通东西。”
她想说是凡间的东西,但碍于金世风在,言梳改了话。
跟随宋阙几十年,言梳与他走走停停,其实很少在一个地方逗留过久,与言梳同龄的女子有,性格和善好相处的也有,可却是第一次碰见与她一样是灵类的,她们都不是□□凡胎,言梳能对玉棋敞开心扉说一些话。
她将玉棋当成知心好友,甚至想将之前去过的几处碰见的好吃的都端来与玉棋分享。
玉棋又应着言梳的话多吃了几样,其实每一样都很好吃,每一种对她而言都很新鲜,言梳见她喜欢,拉着玉棋的手就要出去一起逛街再买些东西回来。
她喜欢吃的玉棋也喜欢吃,那她喜欢玩儿的玉棋说不定也喜欢玩儿!
言梳觉得玉棋可怜,分明与她一样是灵,却成了别人府上的丫鬟,若她有求仙问道的心,说不定以己之力早有另一番天地了。
离开客栈前,言梳对宋阙道:“我想带玉棋去玩儿!”
“好。”宋阙点头。
言梳与玉棋还没离开,宋阙又问:“银钱够吗?”
言梳本想说够,但掂量了荷包,还未开口,宋阙又笑:“多带些好。”
他将荷包放在了桌案上,言梳蹦跳着过去拿来,凑在宋阙跟前弯眼笑了笑,甜甜地道了句:“你真好!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宋阙但笑不语,言梳明知道他不会去吃那些,但她乐意带就带吧。
这两人互动直叫金世风险些看瞎了眼,心里忽而想起来昨日与他一同喝酒的人说宋公子与言公子说不定是断袖,现在看去,应当就是断袖了!
等金世风反应过来,言梳已经将玉棋带走了。
他一怔,玉棋分明是金家的人,怎么就被姓言的那小子给拐跑了?而且那姓言的丝毫没有男女有别的自觉,拉着玉棋的手两人就像新婚的小夫妻一般。
言梳与玉棋从一楼走出,金世风瞧见玉棋对言梳抿嘴笑着,她眼尾薄红,似乎是跟着小跑所以带了点儿兴奋的喘,金世风没见她笑过,至少……没在他跟前笑过。
“玉棋!”他起身喊了一句。
楼下正热闹,人声鼎沸中,玉棋没听见,两人的身影于人群穿梭,金世风的目光很快就跟不上了。
“姓宋的。”金世风不太高兴道:“让那姓言的离我的人远一点!”
宋阙眉心轻皱,他与金世风之间隔了两道桌子,而此时他抬眸看去,正对着金世风微微含怒的双眼,那一句‘姓宋的’与‘姓言的’叫宋阙的目光没了以往的温润友善。
不知为何,金世风被他这一眼瞧去,竟觉得脚下发虚,许是身体里顽疾又来,他捂着嘴咳嗽了几声,袖口又染上了几点猩红。
宋阙淡淡道:“你的确是将死之症,说三年多了,我想若无玉棋姑娘在侧,恐怕你活不过三个月。”
金世风诧异地望向宋阙,震惊对方话里有话,没有点破,却知道了玉棋在他身边的原因。
“你们是为她来的?看书只是借口!”金世风眯起双眼,低吼:“所以你才会纵容姓言的小子对她百般讨好!”
“你误会了。”宋阙的目光继续落在书上,与金世风的恼羞成怒不同,他淡定自如得叫人生恨。
“言梳只是想与玉棋姑娘做朋友,她心思单纯,与人友善,若金老板再对她抱有恶意,宋某不会对你客气。”宋阙翻了一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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