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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他的声音恢复轻柔，疲惫地走回宿舍。

  十五分钟后，他爬上楼梯，踉踉跄跄地走入房间，脱下拖鞋爬上床，轻轻倒在张芸身边的被褥上。

  一个小时后，他眼中的光点消失。

  他睡了两个小时。

  天亮后，张芸拍拍他手臂，他眼中的金光重亮起。

  “你竟然自己睡着了。”张芸笑道，“表扬你。”

  他抬手试探，张芸会意，握住了他的左手，与他五指相扣。大雪满意了，起身松开手，右脚在地上踩了踩，碰到拖鞋并穿上它，主动走向卫生间去洗漱。

  张芸打开手机，看到金城的营销号为她和大雪狂欢了一个通宵。

  这个时候，人心已经逐渐聚集起来，在营销号的催化作用下形成了抱团趋势。

  第一类是理中客：

  【异种人失控一定是有原因的，我们不能被表象蒙蔽，只有深究原因才能解决问题！】

  【我也不知道大家在笑什么，看到那么多人在笑，我感到深深的痛心！异种人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主办方干什么吃的？还洋洋得意地出这段视频？真的不知道这种行为对异种人来说有多危险吗？这种事本来可以避免的！】

  第二类是嫉恶如仇：

  【这女人是魔鬼！看她踢人的度和力气！分明是仇视异种人！必须封杀她！不能让她上任何节目！】

  【她这次能打人！下次就能杀人！法律为什么不能制裁她！让她知道攻击异种人的下场！】

  【她能这样对待别人家的异种人，可想而知对自家的异种人有多残暴！你们现在看到的和谐都是假象！我们要解救被她饲养的异种人！不能再让她养下去了！】

  第三类是精神紊乱：

  【这对cp我先磕为敬！！！鲨了我给二位助助兴！！！】

  【异种人可以开飞机吗？敏感肌可以用吗？】

  【你有关心过那些吃不饱饭的异种人吗？你没有，你只关心你自己。】

  大雪洗漱完从卫生间里出来，张芸还在津津有味地翻看评论。

  第二十五章

  “啊。”大雪缓缓俯身，用自己的脸轻轻贴了一下张芸的脸。

  “大雪乖。”张芸漫不经心地摸摸他下巴，眼睛依然看着手机。

  “鱼。”大雪在她耳边出一个全的声音。

  “鱼？”张芸瞥他一眼。

  “鱼。”大雪略微把双唇拢成圆形，又重复了这个音。

  “好，鱼。”张芸点头，又看了十分钟的群魔乱舞，这才起身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