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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没有直接趴到严述身上闻呢。
陶秩晃动腿挣扎着从严述手上逃脱,摇摇晃晃地站稳,被严述点了一下鼻子,陶秩不知道他的用意,只觉得鼻头被他摸得痒痒的,让他忍不住抓了好几下。
严述轻轻一笑,说他是狗鼻子。
陶秩心想他又不是小狗,哪里会长狗鼻子。
两人又磨蹭了会才出,等在家的余彦伦都快把半个西瓜吃完了,他们两人才姗姗来迟。
“你们俩怎么那么慢?”余彦伦一看见他们就忍不住抱怨,“我合计你家和我家就是对门啊,咋要那么长时间走?你俩……我靠!”
余彦伦话还没说完,陶秩一步蹿进房间里,叫了一声“哥哥”,直接扑到了余彦轮的身上,余彦伦差点要接不住,整个人直接往后面连退了几步才站稳,待他低头一看现是陶秩,反手就给人推了出去。
陶秩手臂都还没来得及搂紧,就迷糊地被人推开,愣愣地站在离余彦伦几步开外的地方。
“你都几岁了,还以为小时候呢?你再冲一下我腰都要折在这。”余彦伦骂骂咧咧的,陶秩寻思自己也没有那么重,怎么就接不住了呢?
明明小时候经常接。
余彦伦说自己接不住陶秩只是个借口,陶秩育晚,身体都还没有开始抽条,人又瘦,余彦伦好歹是个十七八岁的男高中生,接个陶秩绰绰有余,只是医生说陶秩这几年临近分化,很可能会分化成omega。
而作为a1pha的余彦伦自然而然开始注意起和陶秩的距离,无法再像小时候那样亲密无间。
严述和他的想法一致,所以有些事情他俩就不会带着陶秩了,但是陶秩是个小黏人精,他俩做什么他都想跟着,特别是和严述。
陶秩喜欢亲近自己喜欢的人,他表达喜爱的方式和小动物很像,喜欢和人肌肤相贴,只要有接触他就会高兴。
相反的,如果被拒绝贴贴请求,陶秩就会难过,继而会不安,委屈地说:“我也没有很用力呀……”
余彦伦不是个心思细腻的人,根本不知道陶秩心里的曲曲绕绕,揉了揉自己的后腰就一屁股坐下,接着问:“你俩背着我磨蹭什么呢?”
“我洗了个澡。”严述把一袋雪糕扔在余彦伦面前,丝毫没有同情余彦伦焦心的等待,淡淡地说:“吃吧。”
“你什么语气,合着养狗呢,东西扔下就吃吧吃吧?”余彦伦一边说一边从袋子里挑了个雪糕,转身把游戏手柄扔给严述,严述没计较,接过手柄直接盘腿在他身边坐下。
就只有陶秩还站着,他可恼了,但他又感觉为这件事闹小脾气实在是很羞人,所以不好表现出来,磨蹭地绕着余彦伦的房间转,对着余彦伦书桌上的摆件出神。
余彦伦注意到陶秩在摸他买的摆件,嘴里叼着雪糕眼睛盯着屏幕,头都不抬一下说:“你别给我碰坏了。”
陶秩像只故意憋着坏水想搞破坏却被抓包的小猫咪一样,顿了一下,还是乖乖地把手上的摆件慢慢放回原位,他看着坐在地上两人打游戏的样子就觉得自己被他们两人孤立了,他们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但是陶秩能看得出来分别,现在他们干什么事都不带他了。
陶秩想得难过,撇着嘴说:“就你们俩打游戏,我都没事情干。”
余彦伦都不知道陶秩今天是哪根筋搭错了,平时打游戏他也不参与啊,就今天一直在他们旁边瞎转悠。
“你不是不爱玩吗?”余彦伦说,“你要干啥干啥去,别转悠了。”
陶秩恨不能把余彦伦瞪出一个洞来,他不想就这样走掉,他自己玩也没什么好玩的,陶秩在学校不交朋友,连闲暇时能说句话的人都没有,要是余彦伦和严述都不搭理他了,陶秩就真的孤孤单单了。
陶秩打算重摆弄桌上的摆件的时候,严述抬头看了他一眼,陶秩的动作就顿在了半路,绿褐色的瞳仁惊疑不定地和他对视。
“过来。”严述对他招了招手,陶秩眼睛就猛地亮了,立马从椅子上爬下来挤到余彦伦和严述的中间坐下,亲热地贴到严述身边去。
陶秩实际上还很想抱着严述的胳膊蹭,不过怕打扰他打游戏,陶秩还是安静地待在一边,看着严述手上的操作。
严述做什么事情都有条不紊的,连打游戏都是,修长指骨分明的手指熟练地操控手上的游戏手柄,屏幕上的小人就做出了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
“你招他过来干什么。”余彦伦犯嘀咕,“你坐远点儿!”
“我不!”陶秩变本加厉地靠在严述的身上,趁着游戏通关的短暂时间,他赶忙抱起严述的手臂,腿也盘上了严述的腰,余彦伦看得眼睛疼,很明显“啧”了一声,“年纪不小了,还那么黏人,你羞不羞?”
陶秩冲余彦伦做了个鬼脸,仰着下巴说:“我才不羞。”
严述被陶秩缠得整个人动不了,他放下手里的游戏手柄,陶秩怕他把自己扯下来,抱得更紧了,脸紧紧贴在他的手臂上,脸颊上的肉都挤出雪白的一团。
“算了,他还小。”严述妥协了,重拿起游戏手柄,“接着来下一关。”
余彦伦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这个性格要是分化成a1pha那才叫够呛。”
“我怎么了嘛。”陶秩觉得余彦伦怪讨厌的,“我怎么不能分化成a1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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