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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论海底世界里最悠闲的人,闫续一定得把林嘉的名字记上。不过他还是挺佩服林嘉,能够在乏善可陈的海底世界找到一些娱兴,哪像他,这几天在家里待着快发霉。()而且林嘉这人真的可恶,继上次约会后就再没有信息。就好像他请客的理由是真的一样,在答谢了闫续在鱼肚的保护后,就算两清了,自此以后他们也没有再交际的必要。8榆鱼提醒您《别问[无限]》节完整章节』()短信还停留在‘谢谢闫队,今天的约会很愉快’上,闫续几次拿起手机,想把这人叫出来,转念又想到世间恐怕没有哪条鱼巴巴等着上钩。躲不开就算了,还主动凑上去,未免太没志气。闫续把手机甩开了。刚甩开,手机就嗡嗡响起来。闫续一把捞过,看到来电显示,嘴角放平了。“闫队。”电话那边的人小心翼翼地说,“你今天也不来队里吗?”闫续被革职的消息并没有放出去,闫续知道陈副的意思,这是陈副给的最后机会,让闫续好好考虑要不要和他站在一起,若闫续给肯定的选择,巡查队队长的职位就还是他的。闫续最烦这种敲打,懒得开口说起这事,只含糊地打趣:“怎么,巡察队没我转不下去了?”下属道:“闫队,是出了点事,您能来一趟吗?”闫续跟巡察队还是有些感情的,没犹豫应了下来:“我现在就过来,出什么事了?”下属不好意思地说:“您来了就知道了。”闫续本来打算洗个澡,这下只好先出了门。一路风驰电掣到巡察队,下属在外面等着自家老大。“闫队。”“什么事?”两个人边说边往巡察队办公处里走,下属不好意思地说:“也没什么大事,咱们不是前几天关了一批人嘛,今天也逮了一伙人,队里关不下了,只有往监察队塞,他们那里空。”闫续勒住脚,回过头:“就这事?”下属搔了搔脑袋:“这不是得您出面和监察那边协调嘛。”闫续‘嘿’了声:“不知道正常走流程吗?跟谁学的这是。”下属可不敢说‘跟您学的’,可怜兮兮地说:“走流程也要时间,这段时间这些人没地去,兄弟们好不容易弄回来,罚款还没交呢,也不能直接放了。”“行,你把多余的人弄出来,我带到监察去。”闫续懒得进门了,靠在门外等。下属连忙去办,不一会儿就带了五六个人出来。闫续抬头看了一眼,看到这五六个人中有一个寸头,不断往其他人身后躲。他大手一挥,直接把人提出来。“肖……”闫续想了想,“是叫肖遥是吧。”这个寸头不是别人,正是肖遥。前段时间,周老大遣散了几个成员,但这几个成员在别处受了排挤,肖遥就带人找场子,结果碰上巡察队给抓了。既然被闫续认出来了,肖遥也就不躲了,破罐子破()摔道:“我没钱,交不起罚款,你们关我吧。”海底世界交不起罚款的大有人在,也就是在巡察队的小黑屋多待一段时间而已。闫续睨着肖遥,又看了看其他人:“你以为巡察队是你想待就待的地方?”听到闫续这么说,巡察队挺开心。他们看不惯这些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肖遥无赖道:“随便你们怎么样,反正我没钱。”“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治不了你们了?”闫续轻飘飘的一声,那四五个人顿时如临大敌,闫续声名在外,落在他手里怎么可能讨得好。“我没空跟你们耗。”闫续小拇指勾着车钥匙道,“叫你们老大来替你们写个保证,这事就算完。”这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肖遥不愿意给周老大添麻烦,昂着脖子说:“没人给我担保,闫队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没人担保?”闫续思忖一下,“你们尖刀就没有别的能说的上话的?那个叫什么来着,林……林嘉?是这个名字吧。他在你们团队都说不上话?”肖遥面露犹豫。闫续又说:“怎么,他不是你们尖刀的人?”肖遥生怕其他人生了招揽林嘉的心,立马说:“他怎么就不是尖刀的人!他就是!”闫续:“那你给他打电话,叫他来。”肖遥又犹豫起来,他不敢给周老大惹麻烦,也不敢给林嘉添麻烦。其他人已经在打电话叫人来担保了,虽然不知道闫续葫芦里卖什么药,但有不用交罚款就可以离开巡察队的机会,他们都不愿意错过。闫续看着肖遥:“喂,你怎么回事?叫不来人就别在这杵着,跟我去监察队。”眼见闫续上手要带走自己,肖遥连忙:“我……我试一下。”他刚出手机要联系林嘉,就看见闫续用自己的手机拨通了电话。闫续挥了挥手,让下属们带走其他人,只留下他和肖遥。通话响了好一会儿才接通,闫续摁下免提,刚要开口——“唔。”电话那头传来有些喑哑带着倦意的声音,“闫队。”闫续顿了下,取消了免提,把这道因为慵懒而显得缱绻的声音摁在听筒里,他一个人霸占了。“这都几点了,怎么还在睡?”闫续问。
电话那头声音轻轻的:“我好像有点感冒,怎么了?”闫续:“没事,不小心摁错了。”肖遥:“………………”酒店内,林嘉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回床头柜,又闭上了眼。猫蹲在床头柜上,小心地用猫爪子探了探林嘉的额头。肉垫触到滚烫的温度。“林嘉,你在发烧,你不能这么睡了。”猫很担心。前几天林嘉坐闫续的车,一路上吃了冷风,回来就感冒了。林嘉也没去看医生,就这么拖着,以至感冒越来越严重。林嘉没理它,猫叹了口气,叫了酒店服务,让酒店管理送来了冲剂。猫任劳任怨地兑好冲剂,把药抱在怀里。跳上床要让林嘉喝药的时候,那满满的一杯药哗啦地撒了出来。撒得林嘉满头都是,林嘉撑着坐起来。猫要吓死了,总感觉下一秒林嘉就要把自己掐死。它连忙弹开,找一个隐蔽的位置躲起来:“我……我不是故意的。”林嘉看也不看它,只是靠坐在床头,额前的湿发滴下药汁,落在衣襟上。猫试探着:“你……你不掐死我吗?”如果它没记错,林嘉身上这件衣服是刚买的。林嘉睨了猫了一眼,但什么都没说,不仅如此,他没有动手抹去一脸的药汁,反而拿过手机,时不时看一眼,像是在等待什么。猫直觉林嘉有问题,以林嘉那睚眦必报的心眼,他绝不可能放过自己,必然是在憋大招。伸头是一刀,锁头也是一刀,猫干脆道:“给个痛快吧!”这样太折磨了!然而林嘉还是不理会,他靠着床头闭眼休息了一会儿,偶尔拿过手机看时间。纵然猫蠢笨如猪还是发现了华点:“你在等什么?”就在这时,叮咚——有人按响了房门。猫看向房门,又看看林嘉,小声地询问林嘉:“是谁呀?”林嘉依然没有理会,在叮咚门铃响声中,他举高玻璃杯,把杯底剩下的药汁浇到头上。猫愣住了:“林嘉……你是不是烧糊涂了?”林嘉这么注重外形的人,这个行为落在猫眼底简直称得上诡异。叮咚——在门铃声中,林嘉缓缓起身,看也不看猫,一路走到门前。手指放在门把,林嘉也不看猫眼,就像是知道门外是谁一样。咔嚓。门锁弹开,门拉出一道缝,慢慢地,林嘉扩大这道缝隙。视野立刻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挤占,林嘉抬起头。门外的闫续侧着脸,目光并没有落在林嘉身上:“没什么事,我就是来告诉你,肖遥被巡察队带走了。不过他写了保证书,我已经让他们放了。”林嘉轻声:“闫队威望犹在。”“我顺路买了一些……”闫续这才偏正脑袋,看到一身狼狈的林嘉,湿漉漉的,药汁还滴答滴答地往下坠。林嘉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衣襟被褐色汁水弄脏。几颗扣子散开,胸前被烫红的肌肤若隐若现。“你……”闫续怔了下,“什么情况。”“看不出来吗?”林嘉垂下眸,纤长的睫毛上凝着水珠,“被欺负了。”屋内的猫:“……”猫大彻大悟,终于明白林嘉不肯吃药,甚至用药汁自己浇自己的原因。闫续问:“谁?”林嘉拿眼乜他,半晌,像吹气一般轻轻道:“猫儿。”!榆鱼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希望你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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