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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已经升起两杆高,气温已经开始升高。顾谦和顾惔等人命人在树荫下搭了凉棚。奴仆们摆上了茶水点心,顾谦和顾惔坐在席子上喝茶吃东西,看着李徽带着众人忙活。
“阿爷,这小子是要做什么?用竹子做成引水的沟渠么?瞧他们将竹子连接起来了,一路往湖心铺设。似乎是要用此法引水。莫非真要挖穿湖堤和围堰?这可不是一日能够完成的事情啊。”顾惔问道。
顾谦沉声道:“挖穿湖堤和围堰?这几十个人不得挖一个月?知道这湖岸堤坝下边是何种材料打造吗?都是石头和三合土夯实而造,硬如钢铁一般,咱们吴县的城墙也未必有堤坝那么坚固。他想要这么做是绝不可能的。况且,湖堤围堰即便可以挖穿,老夫又怎允许他这么做?大旱不过一时,将来蓄水防涝,保护我顾家庄田的安全还要靠这大湖呢。我吴郡雨水多,东侧高处雨水汇集入湖,有澹台湖在此,才能保证水患不侵。堤坝挖穿之后,哪怕是填土回去,都是隐患。老夫是绝对不准的。”
“阿爷说的是啊。可是若不用挖穿湖堤之法,儿子想不出他有什么办法能够将湖心的水引出来。莫非他会妖法?”顾惔咂嘴道。
顾谦抚须沉声道:“用什么法子能做到,这是他的事。妖法自然是不可能的,他若是妖,行云布雨便是了,何必这么麻烦。看他的想法,似乎只是要引水出来。若是他能做到,老夫倒要对他另眼相看了。且等着瞧吧。”
父子二人谈论不休的时候,李徽带着众人正忙的满头大汗。一根根毛竹被搬运到湖底,在李徽的指导下开始拼接。以柴刀将竹子稍细的一头削薄之后,裹上碎麻布之后紧紧彼此嵌入,再以细麻绳紧紧的缠绕捆紧接口处。然后将松香松脂等物在火堆上融化,涂抹在接口处进行密封。
这些事,李徽都是亲自指导,不允许有任何的马虎。但凡有现连接不够紧密的,便要求重拆除连接。
那帮做事的佃户本来是打算马马虎虎行事的,但返工几次之后便明白这么下去,怕是要在大太阳下暴晒到死。所以也都慎重认真起来。
一节一节,毛竹连接的管道在延伸,流程熟悉之后其实这简单的连接工作进展的很快。
而湖堤上的树荫下,十多名女子正按照李徽的要求对牛羊皮进行裁剪缝制。将牛羊皮缝补成碗口粗的圆筒状管道,两端搭口用长针穿上麻线缝的密密匝匝。凡是缝好的皮管,李徽都会亲自命人灌水检查。一旦现有漏水的情形,便让她们重缝制,严格之极。
大太阳下,天气越来越热,所有人都热的汗流浃背,气喘吁吁。顾谦倒也有所准备,早命人从庄园的深井中打水送来,井水清凉,倒也保证了没有人中暑,保证了进度。
顾谦父子和韩庸等人看着太阳下忙碌的众人谈论猜测着到底那李徽要用什么办法去将湖底存水引到湖堤外的水田之中。也不知道他用牛羊皮制作管道是何用意。
不过,顾谦见李徽挽着裤脚衣袖,光着脚丫子在太阳下汗流浃背的跑来跑去,倒也确实不像是假模假样做事的样子。所以心中更加的好奇和期待。
顾惔倒是不在意这些,看了一会百无聊赖,打着张口游目四顾,看着周围的景色。突然看到从庄园村舍方向的土路上来了一群人,忙眯着眼细看,认了出来。
“那不是彤云和青宁么?她们怎么跑来了?胡闹的很。”顾惔叫道。
顾谦举目看去,呵呵笑道:“还真是她们。青宁昨晚便说跟我一起来瞧瞧今天引水的事情,老夫怕天气热,便没答应。结果还是来了。怎地把张家的小妮子也攀来了。”
顾惔皱眉道:“定时青宁的主意,回头得好好训斥她。胡闹顽皮的很。”
顾谦摆手笑道:“豆蔻年华,活泼跳脱些有什么大不了?难道要古板呆滞才好?来便来了吧。庸之,去叫她们过来。”
韩庸连声应了,快步前去相迎。来的正是顾谦的孙女,顾惔的女儿顾青宁和张彤云。
张彤云虽是少家主顾琰的外甥女,和顾谦这一脉隔了两代,属于丛表之亲。但是因为和顾惔的女儿顾青宁年纪相仿,从小便一起玩耍,关系很好。……
张彤云虽是少家主顾琰的外甥女,和顾谦这一脉隔了两代,属于丛表之亲。但是因为和顾惔的女儿顾青宁年纪相仿,从小便一起玩耍,关系很好。
这一次顾惔带着女儿顾青宁从任上回来探望父亲顾谦,张彤云便是特地从吴兴赶到吴郡来和顾青宁相聚的。两个少女听说今日引水灌溉之事,都觉得鲜,便相约着跑来玩耍。
两名少女脸上热的红扑扑的站在顾谦和顾惔面前。一个明艳,一个娇憨,都是相貌极美的少女。
顾谦佯怒道:“你们两个,这么热的天,乱跑什么?中暑了怎么办?遭遇意外怎么办?”
顾青宁笑道:“阿翁,我们只是好奇来瞧瞧罢了,哪里便中暑了?我们带的有菊花茉莉茶呢。”
顾惔沉声道:“那东西管什么用?青宁,你自己疯倒也罢了,拉着彤云也来,真是该打。”
张彤云忙道:“舅父,是彤云的主意,要怪便怪我便是。我来之前,阿兄交代我瞧瞧这边的旱情,所以我想着便来瞧瞧,回去也好向阿兄回禀。”
顾谦呵呵笑道:“原来如此。但却大可不必大热天乱跑,问问我们不就知道了?别的不说,太阳下边晒着,会晒成黑脸的。现在我大晋不都是觉得皮肤白皙为美么?你两个晒黑了,就不好看了。”
顾青宁啊了一声,赶忙将面纱罩上,担忧的道:“彤云,我晒黑了么?我可不想晒黑,早知如此,便不来了。”
张彤云抿嘴娇笑道:“青宁,你现在后悔也迟了。你已经黑的像个昆仑奴了。”
顾青宁明知她说笑,还是配合的惊叫一声,往树荫下躲了躲。
顾谦和顾惔哈哈笑了起来。这张家小女顽皮的很,两个小妮子经常互相斗嘴取笑,还是两个没长大的孩子。
树荫下的顾家贵人们说笑的时候,李徽等人的进程进入了关键时候。长竹连接一直铺设到了两三里外的湖心位置之后,李徽带着满腿淤泥回到湖堤上,开始命人架设平缓的竹坡道,并开始用缝制好的皮管和竹筒进行对接。皮管一头紧紧的扎在竹筒口,用麻绳密密的捆扎数十道,再用松香油脂进行密封。
这样柔软的皮管便可以贴着地面从湖堤上方绕过。否则毛竹很难形成圆转的角度。
计算好长度之后,所有的工作都已经准备到位。长长的竹筒渠道绵延数里,从湖堤内侧一直延伸到湖心的水中。二十几丈长的皮管像是一条大蛇盘旋在湖堤上。至此为止,两个时辰过去,一切已经准备就绪。
李徽打着赤脚来到顾谦等人面前,躬身禀报:“一切准备就绪,东翁是否要观看出水的过程?若无需观看,在下便开始引水了。”
顾谦正和两个孙辈少女说话,闻言转头道:“自然要亲眼瞧瞧你的手段。”
顾谦身后的两名少女出窃窃的笑声,李徽抬头看了一眼,认出了那其中一名少女,正是昨日自己见到的那个张家女郎。但此刻,她正掩着口和另一名蒙着薄纱的少女嗤嗤的笑。
李徽知道她们在笑什么。自己头脸髻上都是泥巴,脚上全是泥巴,衣服皱巴巴脏兮兮的,样子肯定很狼狈。她们定是在笑自己的样子。在她们眼里,一个身份低微的脏兮兮的少年,可不就是最好的笑料么?
不过李徽并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自己和这些人都是两个世界的人,这些豪门大族的女子,焉能对普通百姓有什么共情。更何况这只是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罢了,跟她们有什么好计较的。
李徽转身走回,大声吩咐进行最后一个步骤,便是用牛车去湖心拉水。顾谦等人一听,顿时愕然。搞了半天,居然还要用牛车拉水。难道这便是这少年的取水之法?忙活的这些竹子皮管都无用?
顾惔韩庸等人面色有些难看,顾谦也紧皱着眉头,怀疑这少年是真的在戏弄自己。莫非一天时间,引水入田,便是那少年以牛车拉水倾倒入田的手段作为诡辩?
顾惔提出了疑问,李徽快做出了解释。
“牛车拉水是要将水灌入管道之中。待整个管道灌满了水,里边的空气便被排出,然后将管道拖入堤坝外侧低处,便可联通湖水和沟渠,水流不息。”……
“牛车拉水是要将水灌入管道之中。待整个管道灌满了水,里边的空气便被排出,然后将管道拖入堤坝外侧低处,便可联通湖水和沟渠,水流不息。”
顾谦父子等人对这个解释完全不理解。
顾谦沉声道:“你的意思是,水往高处流?焉有是理?中间这一段湖堤高出湖心位置这么高,那水如何从低处越过堤坝这么高的坡度?”
李徽沉声道:“水往低处流,也可往高处流,一切在于人为。”
顾谦不再多言,心中想:且容你胡说,一会事不成,便休怪老夫不客气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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