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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唉&he11ip;&he11ip;你也真是,人家摆明受不了他,带上儿子跑路了,哪会再给他找着。说实话,摊上这样的男人,换我我也得跑。”
&1dquo;嗯,倒也是。”朱明义点点头,脑海里霎时闪现一个念头。
&1dquo;你问那么多干嘛?”韩老头觉得奇怪。
&1dquo;没什么要紧事。最近正好有个同事在找租房,我看到4o2好像空着,又在我们楼上,所以就顺便问问。”朱明义撒了个谎。
&1dquo;好,你找对人嘞!”韩老头满脸兴奋,&1dquo;那男人被送走后,他们的房子就归那男人的哥哥保管,还挂了中介,准备把房出租了。现在钥匙就放我这。”
&1dquo;是吗?要不&he11ip;&he11ip;你先给我看看房?我拍点照片,让他参考参考。”
&1dquo;行,不过得等我换岗下班,白天没时间。晚上七点吧,你过来。”
从门卫室出来时,杨芳一脸惊诧地望着朱明义。
&1dquo;你神经病啊!我们直接搬走不就完了?你要进那房子干什么,那房子闹鬼你不知道吗?”
面对杨芳数落,朱明义也不想解释太多,只说好奇,去4o2房内看一眼再走。
事实上,通过和韩老头聊天,朱明义心中隐约有个答案,但还需进一步证实。
夜幕降临后,朱明义一家如约而至,韩老头早等在门外,一副迫不及待的神情。
韩老头也是做门卫无聊惯了,这会终于找到点事做,显得特别兴奋。
上楼的时候,朱明义瞄到前天朱阳跳绳的底层楼道口,想起朱阳口中的小哥哥。
&1dquo;老韩,这栋楼上有男孩吗?”朱明义随口一问。
&1dquo;现在没有。以前就4o2住着个男孩,跟你家女儿差不多大吧。”
一听韩老头这话,朱明义和杨芳心里都咯噔一下。
很快,他们来到了4o2门前。
朱明义深吸口气,还算镇定。杨芳可头一回来这,此时她脑海里全是半夜听到的那些声音,尤其昨晚天花板浮现的恐怖女人脸,更让她印象深刻。她瞬间觉得两条腿软绵绵的。
韩老头掏出钥匙,把门打开。
灯一亮后,朱明义就见这不过是间普通的二室一厅房,家具基本都搬走了,地面积满了灰,墙角摆着一堆杂物。
&1dquo;这房子还在装修吗?”随便转了一圈,朱明义觉得奇怪,怎么卫生间地砖铺了一半,阳台也被敲成破损不堪。
&1dquo;对了,那会他们正好在给房子翻装修,谁知道出了事,弄到一半也就停了。结果房子搞成这样,所以不好租啊。你同事估计也看不上。”
&1dquo;请的装修队,没继续弄完?”朱明义又问。
&1dquo;他们哪来钱请装修队!那男人自己是建筑工,会的还挺多,买材料也有专门路子,所以都他一人弄的。”
朱明义点点头。
&1dquo;他们的孩子,很调皮吗?”杨芳问。
&1dquo;哦,你说那男孩?嗯,是挺调皮的,老像了疯一样乱跑,哈哈大笑,感觉跟他爸一样,这边不大正常。”韩老头说着用手指了指脑门。
这时,朱明义走到其中一间房门边,摸了摸墙。
&1dquo;这墙是砌的吧?”
&1dquo;对对对,忘和你说了。本来4o2是一室一厅的,后来他们可能怕孩子大了,睡一起不方便,就打算隔间房出来,所以造了堵墙。你看墙上漆色都和其他墙不一样。”
朱明义自然也注意到了,墙漆是的,而且墙很厚。
&1dquo;是混凝土墙吗?”
韩老头先想一下,然后以一种肯定语气回答:&1dquo;对!我看那男人运过混凝土材料。”
朱明义有些疑惑,一般来说,承重墙才会用到混凝土,结构墙很少用。可那男人偏偏用了。况且房内其他装修部分都弄得马马虎虎,只有这堵墙完完整整。他两手颤抖地在墙上触摸,心中的可怕猜想,被进一步证实和放大了。
&1dquo;老韩&he11ip;&he11ip;我记得你说过,那男人一直虐待他老婆和儿子是不是?”
&1dquo;是啊!那男人精神有问题,不然他老婆儿子干嘛跑呢?”
&1dquo;小区就一个出入口,如果他老婆儿子向外跑了,你们门卫室的人怎么看不到?”
&1dquo;我懂你意思。按道理他老婆儿子要走,肯定经过大门,可我那晚当班,确实没见他们两个。这事我跟警察也说过,结果警察他娘的还怪我看漏了。物业又不肯安个摄像头,不然一查就清楚!”
&1dquo;会不会&he11ip;&he11ip;”朱明义现居然说不出口,但他心里却将这句话补全了:那对母子,根本没出去呢?
&1dquo;会不会什么?”
朱明义彻底吓坏了。他强迫自己往好的一面想,也许老韩真看走眼了,或者那对母子坐了谁的车出门的。可他越刻意避开这些念头,这些念头越紧密聚集在一起。每晚楼上女人和孩子的动静,两组怪手印,天花板浮现的女人脸,阳阳口中的小哥哥,擅长装修并伴随精神问题长期虐待妻儿的男人,一堵崭的混凝土墙,所有一切,都喻示一个答案:那对母子的尸体就在墙里!
朱明义脑中同时显现一副画面:一个满脸胡子的家庭暴力者,扭曲的人格,癫狂的心理,最终使他崩溃,对妻儿下了毒手,然后再利用装修房子的契机,瞒天过海,把两具尸体装进墙内,以混凝土浇筑。更可能的是,在他撒谎骗取同情之前,他老婆儿子已经死了。而后两个灵魂穿梭于整栋公寓楼内,怨愤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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