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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坠恭谨地回答:“回殿下的话,除这两日的用具外,其他物事均已收拾妥当。”
陆质点头,“行了,下去吧。”
玉坠只好应了声是。陆质平时那么紧张紫容,他还没说叫大夫,就轮不到她来说。
玉坠去后,陆质一夜未眠,看着紫容的脸色渐渐好起来,不再无意识哼哼的时候,日头刚从东方升起。
再过一日,紫容看着更好了,吃饭玩耍撒娇样样不误,像已经恢复原样。
严裕安也说,景福殿移出去的树都已好好的按原定的地方种上,今年刚开过花的紫玉兰是他亲眼看着人栽好的,不会有针尖大的事儿。
时间过得快,第三日便是七月初八。
在景福殿的最后一夜,两个人还是在留春汀过。
紫容躺在里边儿抱着陆质的一条胳膊,把下巴支在他肩上,这会儿根本睡不着,睁着眼睛看人。
玉坠忙着打点他的东西,伺候他们睡下之后,便跟着严裕安回了水元阁。
这一日景福殿绝无仅有的乱,比前几天更甚。缓过劲儿来的紫容却像个定不下心的熊孩子,看着别人忙,他也想跟着跳脱。
陆质看他活蹦乱跳的样子,想起前天晚上他苍白的脸色,恍惚竟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但显然是他们太大惊小怪。
不知怎么的,大概是怪紫容惹自己担心,陆质突然就想欺负一下他。
身随心动,他侧身把腿搭在紫容腰上,压住了花妖半边身子,道:“没几个时辰了,不睡会儿?”
紫容摇摇头:“睡不着。”
“想什么呢睡不着?”陆质低头,靠近他轻声说:“明儿一天都没你睡觉的时候,到时候又犯困,连路都走不动,耍赖要我背你。”
这说的是那日看完王府出来的那一段路,紫容想了想便红了脸,道:“那、那天又不是因为、因为困……”
“哦?”陆质挑眉:“那是因为什么?”
“你明明知道。”紫容被陆质压着,翻身不成,只好伸手把脸捂住,闷闷的说。
“我不知道。”陆质闲闲地道:“说说,因为什么?”
紫容不是害羞,他只是觉得有些丢脸。偏陆质不肯放过他,两个人一个躲一个追,紫容很快被陆质逼在了床脚。
陆质攥着他腰怕他掉下去,紫容却想起了什么,突然不躲了,拿开捂着脸的手说:“我们新家的床特别大!”
陆质便跟着笑道:“唔,很大。够你滚几圈的,还不怕掉下去。”
紫容两手两脚把他缠住,嘟着嘴说:“我才不在床上打滚呢,小毛孩儿才打滚。”
陆质先在他撅起来的嘴上亲了一口,才道:“你不是小毛孩,你是小屁孩。”
紫容刚要反驳,陆质便接着问:“那天为什么让我背还没说呢,快点儿说,说完好睡觉。”
“我……”紫容又把脸捂住了,“我腿软、腿软!行了吧……”
陆质忍笑:“像前天一样病了?”
紫容说:“不是……”
“那怎么无缘无故地腿软?”
过了这么长时间,紫容也有了些小脾气,被他逗弄的心里恨恨的,气不过,起身扒住了陆质的肩膀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就是被你个大坏蛋亲了半天才腿软,大!坏!蛋!”
陆质笑得不行,抱着他往回一翻身。
两个人睡到枕头上,扯过刚蹬散的被子盖上,响亮地在紫容脑门上亲了一口,道:“大坏蛋和小屁孩听着挺般配,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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