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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小童要跟上来，陈白岐摆了摆手，熟门熟路地去了二楼。

  来的小童眼睛瞪得滚圆，指着走远的人支支吾吾，&1dquo;这，这不是那个谁吗？”说着还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名字含在嘴里，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

  刚刚和陈白岐打招呼的小童白他一眼，没好气地开口，&1dquo;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别看了，就是屏幕上那位卫视招牌。”

  &1dquo;他还爱听相声啊？”

  &1dquo;谁还不能有点爱好？老客人了，听说还是咱们少东家的朋友呢。”

  正说着，就被场子里的领班远远斜了一眼，&1dquo;马上下午场就开始了，客人都来了，你俩还不站好，唠个什么劲儿。”

  两个小童对了一眼，耸耸肩，不敢再议论了。

  说句不好听的，进来的好多都是爷，被人听见，这碗饭就吃不下去了。

  陈白岐上了二楼没去老包厢，而是径自去了三楼——这&1dquo;开天茶馆”少东家越泽的办公室。

  门开着，正准备进去，就听见&1dquo;啪”的一声，惊得陈白岐眉心抽动。

  往里望了一眼，一个女人两手撑在越泽的办公桌前，弯腰将他挡了个严严实实。

  &1dquo;少东家，你这也忒不仁义了吧。”

  越泽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1dquo;老东家还在的时候，最起码大家都一样，一场一百，怎么现在我就成五十了。”

  越泽从椅子上起来，抿着唇瞪了木崊一眼。

  &1dquo;老爷子在的时候，念及你是女人，照顾照顾你。”

  这话里的性别歧视，听起来尤为刺耳，门外的陈白岐眼睛眯了眯，&1dquo;蹭”的一下，将烟点着。

  木崊的气势也一下子弱了起来，肩膀也耷拉了下来。

  越泽低头看了眼仿佛被抽走力气的她，动了下恻隐之心。

  &1dquo;不是我说你，一个小姑娘，干什么不好，非说相声。你是戏剧学院毕业的怎么了？你就是把天说破了，我还是想说，这女人啊，就不该说相声。”

  木崊嘴唇动了动，抬头看向越泽。

  &1dquo;我不比男人说的差。”声音虽低，气势却是没有弱下半分。

  越泽嗤了一声，&1dquo;你说的好不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规矩里没这一项。俗话说的好，&1squo;男不嗑瓜子，女不说相声’。一场就五十块钱，爱干不干，不干滚蛋。”

  木崊咬着唇，手指在桌子上抠了一下。

  越泽低头扫了一眼，挑着眉笑了，&1dquo;&1squo;盈盈一握若无骨’，你这身段，还留在在这干嘛？”

  陈白岐倚着墙，一提气，烟下了半根，烟圈一吐，觉得喉间干涩。

  什么样的身段？

  屋子里，越泽又瞄她一眼，&1dquo;再说你这人模样清清秀秀，嫁人都能嫁个不错的，在这死熬什么。”

  木崊脸色白了又白，正想说什么，越泽指了指旁边的钟表，离开场还有十分钟。

  &1dquo;今天你和叶知秋开场，再磨叽我看你可以直接走人了。”

  木崊敛了眉眼，指肚搓了两下，像是咬了下牙，径自往门外走去。

  距离门口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她停了下来，转身，在越泽惊讶的目光下，姿态婀娜地走到桌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