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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吃了一半,张凡就被召唤回了科室。吐逊是副高,副主任的竞争中落败于石磊是有原因的,好财又无担当。院长巴图看不上他,他也不鸟院长,所以在科室中也是一个混日子的。
“小张,这病号是你们骨科的,你给院长打电话转院吧。”吐逊见到张凡后说。
他这就是欺负张凡新来不懂医院的潜规则,准备坑一下张凡。如果张凡给院长打电话,先不说院长的态度,先石磊就不高兴。石磊满身的心眼,吐逊都被收拾的灰头土脸,别说一个新来的。
“吐老师,这病号我们收住了。”
“收住?好吧,你看着办。”吐逊张了张嘴,想到努尔对张凡的评价,也再未出声。
张凡他们已经来医院两个月了,工资是一个月一千九,奖金两月一次,一个月八百多一点。
中午的时候努尔把陈启喊到他的主任办公室,关上门对他们两说道:“这两个月我们干的不错,手术量还可以,我们要齐心合力的把工作干上去。”前面一句是对两人说的,后面一句明显就是对陈启说的。
然后拿出了两个信封,分别递给两人,“这是上两个月的耗材费,一人九百,我们三个人都是一样。”耗材费就是各种器械的回扣。
以前骨科重一点的外伤手术就转院了,自从张凡进科后,创伤手术就被他包圆了,虽然多了一个人分钱,可手术量上去了,钱也多了一点,老陈也高兴。
夸克县属天山北麓,进入十月后天气就开始急剧降温,到了十月底远处的山峰上就已经变白了。
张凡从肃省带的都是单衣,这几天的温度就坚持不住了。归拢了一下两个月的收入总共63oo,自己用去了一千多,剩下五千。张凡考虑暂时先不给家里打钱,等妹子考上大学后再说。
夸克县城不大,就县中心的大十字稍稍繁华点,出了十字都是城乡结合部。
现在工作了,而且天气也冷的渗人,必须买点体面保暖的衣服了。张凡骑着李辉的自行车花了一千多从上到下置办了一套。
张凡买衣服后没几天,就下了一场雪,而且是大雪。一个晚上积雪就有十厘米厚。在边疆下雪就等于吹冲锋号,各个单位必须提前半小时上班扫雪。
肃省的冬天虽然也冷,可也没夸克县这种冷法。穿上羽绒服在外面转半个小时,直接冻透,怪不得这边的人大多都穿着皮夹克。
陈启现在和张凡关系不错,他知道自己明显不如张凡,就刻意的接近张凡,而张凡又很给他面子,两人现在是琴瑟和谐。
“张大夫,冷吧,这边羽绒服不顶事儿,还是要穿皮夹克、带皮帽子。现在还不是最冷的时候,最冷的时候零下二十多度,才叫冷呢。”
晚上下班,张凡就让古丽堵在了门口,“弟弟,今天我们家过宰冬节,姐姐我邀请你去我们家做客。”
边疆的少数民族每当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就开始宰杀牛羊,储备冬天的食物,慢慢的就形成了一个节日,宰冬节。过节的时候要邀请亲朋好友去家里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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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丽的腰经过张凡的治疗,已经不疼了。真拿张凡当自己的弟弟对待。少数民族大多数人比较豪爽,对你认可以后是可以交心的。
这几天过宰冬节的多,邀请张凡的不少,见天儿的大鱼大肉,气色也比刚来的时候好多了。
夸克县大雪连续不断的下了四天,屋子外面已经是素白一片。
周末,李辉和张凡两个人也没地方去,就在宿舍看看书聊聊天。李辉女友王莎值班,他也成了孤家寡人。
就在张凡洗漱完毕后准备上床的时候,手机响了,一看是院长巴图的电话。
“院长”
“张凡你在哪,快来医院急诊科。”张凡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我在宿舍,我马上过来。”
雪大路滑,巴图的侄子醉酒后不小心从三米多高的桥上给掉了下去。幸好一起的人多,急急忙忙的给送到了县医院。
人已经休克了,拍片子一看是股骨粉碎性骨折。巴图第一时间让医生纠正休克后,就坐着12o往市区赶,结果大雪封山出不去,又折返回来了。
外二科正好是陈启值班。巴图看着陈启一脸要死的样子就知道他做不下来。
“现在怎么办,你是骨科医生,你要拿出办法来。”巴图大声的对陈启吼道。
“不行让张医生看看?他从大城市来,见多识广。”
陈启也是死道友不死贫道,话没说完,巴图就转身去打电话了。他也有点后悔,一着急把张凡给忘了,光顾着往市区赶,这一来回耽搁了不少时间,希望没有耽误治疗吧。
张凡三分钟就跑到了急诊科,走廊里面全是各科的医生病人的亲属不少,毕竟是院长的家属,能来的医生几乎都来了。不过张凡没见努尔的影子。
“必须马上进行手术,病人还在出血,光靠补液休克纠正不过来。”张凡看过片子和病人后对巴图说道。
“有把握吗?”巴图靠近张凡悄声的问道。
“手术有难度,但是可以做。”张凡坚定的说。
“需要什么,你现在口头下医嘱,我们全力配合。现在一切归你指挥。”
巴图影像科出身,医学是个及其专业的学科,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做,这就是巴图几十年的经验。张凡的语气也给了巴图希望。
“抽血测血型,准备1ooom1血浆,麻醉科准备,我、石主任、陈老师先进手术室刷手准备。器械科准备好钢板。”张凡也没推辞,就开始下起口头医嘱。
手术开始,粉碎的骨折倒是好处理,就是有个比较大的动脉破了,医院也没手术显微镜,只能接扎了事。
石磊也是第一次和张凡手术,听说不如亲眼见,当看到张凡熟练而专业的手法时,石磊内心都奔溃了,“他才多大啊,手术尽然能做到这种程度,和他一比我的岁数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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