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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么?虽然这些诗并非我作,可我能光明正大承认,你呢?你敢承认吗?”淮子琢目光灼灼,此时的她像极了烈日,耀眼夺目。
不止青山池的男人们看直了眼,就是芙蓉池的女人们都开始仰慕她。
“行路难,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这你总没有话说了吧?”淮清阚指着她,脸色几近扭曲。
众人开始诧异,脑子跟转不过来似的,一会看你一会看她。
淮子琢爽朗一笑,摇了摇头:“你说的都对,不过还是少了两句…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这才全了嘛。”淮子琢走回位置上,一口闷了杯中酒。
若是白竹在,今夜肯定会将她骂的狗血淋头。白竹不止一次对她说过,收敛方能安命,她记着呢,可今日若不这样做,怎么能除了仇人呢?
京里的酒微烈,一连三杯的她带有一丝微醺:“古诗嘛,只要我努力想想,还是有的…”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淮子琢朗读完一,闷一杯酒。寂静中大家面露震惊,恍若置身虚幻。又仿佛都来到了一个特殊的地方,安静聆听来自天外之音。
“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
死一般寂静。
忽然酒杯坠地之声惊了淮子琢一下,她后脊生凉,抬头向出声音的地方望去。
是东小公子。
她朝他招了招手,尴尬笑笑:“献丑了献丑了,这些古诗都是白老头写的,你们有什么疑问…自去问他…”
说完‘啪’!一声醉倒在桌上。小芹一惊,忙朝时廓看去,只见一旁大将军率先站了起来,一撩长袍阔步而来一把将沉睡人儿搂起,缓步往马车去。
夜风徐徐,冷的淮子琢缩了缩,荣灿叹了口气:“这接风宴竟不知是给你接的风还是给我接的风。”
“明显吗?刚刚不小心喝高了,一时尽兴想起了两就厚颜无耻卖弄起来…”淮子琢说的小心翼翼。
荣灿步伐一滞,看着怀中装醉的人儿:“诡计多端,你今夜可是给白老头惹大麻烦了。你等着瞧,要不了半个月白老头定然要骂惨了你。”
淮子琢欲哭无泪:“要不然明日我花些银子找人传传,就说我喝糊涂了,实际这些诗都是大将军闲暇时写给白老头的?”
荣灿脸色一黑,作势就要将她扔了,骇的淮子琢一紧张,手臂猛地勾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搂。二人鼻息之间猛然靠近,淡淡的酒味充斥二人呼吸间,也不知是头脑热还是整蛊心起,她猛地抬头擒住他的唇瓣,用力一咬!
荣灿浑身一颤,下一秒唇边清晰可见一个深红印子,隐约可见血迹似的。似破未破…
她狡黠看着他,目光如天边一轮明月。
“你,你这是在玩火!”荣灿身强体魄,单手一松,淮子琢稳稳站住。随即只见荣灿欺身而下,将她圈在自己臂弯内,俯身凑近含住她珍珠似的双唇。
淮子琢想起被骗这么久,气不打一处来又狠狠咬了其一口,只是这次荣灿没有松口反而继续深吻了她。
片刻后,她举起双手,含糊不清道:“…我投降。”
“敌已投降,我方大人有大度,饶你一命。说吧,气可消了?”荣灿详怒睨着她。
淮子琢耷拉着脑袋,带着三分醉意胆大包天起来:“消个屁,你骗我这么久,我只轻咬你两下就扯平了?亏我烦心这么久,起码得吃你两口肉我才能消气!”
荣灿板着脸,认真思索会,竟撸起长袍袖子将手臂递给她:“两口肉就不生气了?”
月光下,能清晰看清荣灿手臂上深深浅浅的刀疤。她用手抚了抚,怒意一下烟消云散。
“叔叔大人为什么要骗我呢?我俩这么铁的关系,你要告诉我岂不省了许多事儿。”忽然淮子琢想起今日差点以两万两价格把他给卖了的事,头脑一阵嗡嗡的…“叔叔大人身边是不是有个叫孟旭萍的丫头?”
荣灿剑眉一挑:“怎么了?”
“哦,没什么,就是我掐指算了算,你俩最近八字犯冲,最好天恐怕不行…十天半个月最好别见面。”
荣灿芒寒正色:“小东西背着我干什么好事了?”
淮子琢脚下一溜烟,忙跑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接风宴结束的匆忙,淮清阚面如死灰被淮镇‘请’了回去。
给余姚诊脉的大夫说了:“少夫人的胎受了惊又受了凉没保住,且因为池水太冰,少夫人身子也被亏损…恐怕再不能生育。”
淮镇脸色大寒,又碍于名声,只得将余姚好生供养着。对着淮清阚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淮清阚名声彻底臭了,画老夫人也来了信,说自己孙子画岑接到淮清阚的信后出去便被歹人扣住,又把断指给淮镇看了。
淮镇气的,直接又命人打了一顿,淮清阚直接昏过去。
淮澈得知余姚身子亏空,再不能生育,问其原因后,又命人带着冷水把淮清阚泼醒,泼醒后也没说什么话,直接又揍了一顿。
淮清阚生了一场大病,醒来后就痴痴疯疯的,整日胡言乱语说淮子琢那些诗都是她写的,还说东小公子向她求爱了。
几日后余姚把消息传给淮子琢,淮子琢把余姚的信丢在淮永嗳面前。
“那个蠢猪自作聪明,这就是她的下场,不知道大姐你怎么选择呢?”淮子琢将淮永嗳跟画岑关进了地下室。这是小芹花了五千两买的一处屋子,虽比南山府小了一半,可在京城来说也是大户人家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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