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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子琢脸色一白:“什么?广姐姐现在人呢?”
“被关在闺房…”翠柳擦了擦眼泪,将所有希望寄存在淮子琢身上。
淮子琢拉着马车掉了头,边走边问:“他们逼问你,你是如何说的?”
“奴婢压根不知道这件事,就是打死奴婢也不能诋毁小姐一个字呀…”
淮子琢心疼的拍了拍其肩膀,“好姑娘,委屈你了。我这有二十两,你自个先去找个大夫看看,余下的买一身衣裳租个酒楼玩几日。大过年的好好休息两天。”
翠柳拿了银子,哭哭唧唧走了。马车到了拐弯的时候,淮子琢故意慢了慢,果然看见一个黑衣人悄咪咪跟着。她眯了眯眼睛,一个旋身溜到一户人家院门口大树后,只见黑衣人来到马车旁愣了愣,见无人后大惊失色。这时淮子琢从后面拍了拍其背。
“墨守,你没跟你家主子回去?”淮子琢皮笑肉不笑。
好家伙,时廓留人跟踪她…
墨守脸色黑了黑,“淮小姐,我们主子的命令…我不能不从…请见谅。”
“哼!”淮子琢重新上了马车,指了指缰绳,“愣着干嘛啊,赶紧驾车啊!”
墨守顺从的驾车上了广艺家。此时外头喜气洋洋,广家安寂一片。
淮子琢敲了敲门,老管家一看是她赶紧请了进去。
“伯父新年好!”淮子琢龇牙咧嘴拽着广孟翟,“这才多久没见您,怎么还更年轻帅气了呢!”
广孟翟本来郁闷,一听她这泉水叮咚的声音,眉眼才舒展开一些:“广丫头今日怎么来啦?”
“伯父这话说的,大过年我找广姐姐去马台山祈个福,她人捏?”淮子琢假装不知情,看着广孟翟果然变了变脸。
“哼,别提她,那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竟然瞒着我上令下行!”
“啊,广姐姐她怎么了?”
见淮子琢一脸懵,他一张老脸羞于启齿,只道,“淮丫头你自个去问问,看看她做了什么好事!”
淮子琢懵的很,自行去了广艺闺阁。还未到屋内,就听见广艺啜泣声。
“广姐姐…我来了。”她小声推开门,将门反锁好。
广艺趴在梳妆台上,身上穿的单薄,屋内碳早已烧完,整个里屋甚至不如外头暖和,外头虽有风,起码还有太阳。
“恙恙…我完了…我彻底完了…”广艺双手捂脸,双肩上下微颤。哭的叫淮子琢心疼。
“翠柳来找过我,我都知道了。眼下躲避或者哭泣已经没用,不如我们安静下来想一下对策!”
“还能有什么办法?我爹都知道了,嬷嬷们也知道了,我…我家很快就完了,我的名声也彻底保不住了…”
淮子琢严肃道:“所以你们就要死了吗?”广艺一愣,反而安静下来。“既然死不了还有什么事能压垮你们呢?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遇到了事咱们想办法解决,哭有什么用呢?”
广艺安静看着她,一双大眼睛还扑棱着泪花,却也乖顺的点头:“我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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