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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页（第1页）

  枫隐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其中隐约显现出关予夺英俊挺拔的模样。

  江与暮漠然站在原地，没有表现出分毫情绪，无悲无喜。

  关予夺无奈地笑了笑，他轻声问：&1dquo;如果我说，我从来没想让你死，你信吗？”

  江与暮的眼中倒映着明亮的火光，以至于关予夺没能很好地辨认出她眼中的情绪。江与暮看着跃动的火苗忽然回想起她和关予夺一起走过的战火纷飞的岁月，有酣畅淋漓的，有开怀大笑的，有黯然神伤的，也有伤心欲绝的。

  她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一个曾江爱过恨过的人，重活一次也许能找到答案。

  关予夺不知道有没有读懂她的茫然，在濒临消失前，他的唇边扬起温柔的宠溺的笑。关予夺似乎对于自己的前路没有一丝担忧，从容和洒脱之中，却有一丝遗憾，他叹息说：&1dquo;也许我没办法带着记忆回去了，如果我们仍然不可避免地走到上一世的地步，求求你一定要等我。”

  关予夺的身影最终在火光之中消失殆尽，江与暮没有回应，也许她想要好好道别，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零零问：&1dquo;一零留下来的影像，我现在放给你看吗？”

  出乎它意料的，江与暮摇了摇头，说：&1dquo;不想看，没意义。”

  零零不太能理解这个决定，又听江与暮说：&1dquo;万一是他们制造出来的虚假影像来骗我的呢？”

  零零有些心疼，想抱着江与暮的肩膀安慰她，却没法让她释怀曾经的伤害和背叛。它在征得江与暮的同意后，自己用五十倍看完了那段影像。再开口时，零零的声音之中带着化不开的浓重悲哀，它说：&1dquo;影像不是伪造的，但你和关予夺也许真的不适合在一起。”

  江与暮兴致缺缺地点头，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1dquo;但没有背叛，他是爱你的。”零零说。

  江与暮依然点头，目光望着逐渐变得黯淡的火光，轻声说：&1dquo;也许吧。”

  随着最后一丝火焰熄灭，苍梧在深渊尽头化为灰烬。

  冰冷的机械女声最后一次响起：&1dquo;所有世界线任务已完成，最终奖励：原生世界线回归。”

  &1dquo;恭喜你啊，与暮。”零零软糯的声音带着笑意，它说：&1dquo;希望你回去后一切都好。”

  江与暮眼前的世界出现无穷尽的绚烂光影，她会在废墟之下迎来的开始。

  &1dquo;再见，与暮。”零零的声音很小很轻，像是在道晚安。

  江与暮温柔地笑了，这场末日之旅，因为零零的陪伴她才没有那么寂寞。她问零零如果你真的变成三维生物了，会来找我吗？零零说，我先记一下你的坐标。

  江与暮闭上眼睛，轻声说：&1dquo;再见，零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