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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与暮默默低头看了一眼蹭着她小腿撒娇的金色大蟒,从头部的大小来看它得有十米长,只是大部分身体仍盘踞在床底下。
零零介绍道:&1dquo;小金是昭歌从小养到大的,感情非常深厚。你别看小金看着可爱温顺&he11ip;&he11ip;”
&1dquo;不,我没这么看。”江与暮如实说。
&1dquo;&he11ip;&he11ip;其实它进可攻退能守,昭歌能胡作非为而不受攻讦,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小金在,没人敢伤她。”零零说。
江与暮想摸摸小金光滑的覆满金色鳞片的头,手抬起来怎么也没敢往下放,她怕蛇,从原生世界的时候就怕。
&1dquo;小金&he11ip;&he11ip;”江与暮低头商量:&1dquo;你让让?”
以为有人玩耍的小金听话地退开,江与暮分明觉得自己从一双漆黑的竖瞳之中读出了委屈。
江与暮:&1dquo;&he11ip;&he11ip;”再给我点时间适应一下!
她没敢耽搁,提着裙子往外走,甫一出门,就有一排守卫站在门边,为那人恭敬地问:&1dquo;小姐,您去哪儿?”
&1dquo;看看枫隐去。”江与暮说完,护卫队齐齐向左转身,护送着她去了。
一排排囚室之中血迹斑驳,哀嚎遍地,江与暮心中忐忑,和零零讲话分散着精力:&1dquo;昭歌真是&he11ip;&he11ip;狠毒的不像个女孩子。”
&1dquo;你可以找着由头把无罪的人放出去,反正你说算。”零零说。
江与暮讶异于这条长廊之长,偏过头问护送她的守卫:&1dquo;枫隐被关在哪儿?”
&1dquo;尽头的水牢。”那护卫尽职地解释:&1dquo;狱医判断再对枫隐用刑,他可能会撑不住,所以先把他关进水牢之中吃吃苦头。”
江与暮:&1dquo;&he11ip;&he11ip;”
&1dquo;没事,别&he11ip;&he11ip;嗯?”零零安慰到一半,忽然察觉到什么似的止住了话语。
江与暮心中一动,问:&1dquo;怎么了?”
&1dquo;没什么&he11ip;&he11ip;可能是错觉吧。”零零的尾音有几分不确定的微弱。
水牢之中,伤痕累累、脸色苍白的男人忽然笑了一下,唇角微扬,带着说不出的愉悦。
第四十五章
江与暮又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到水牢的入口,守卫打开门锁,里面漆黑一片,没有一丝光亮,只有潮湿、腐败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江与暮心中不忍,一咬牙,对身边的守卫说:&1dquo;把人放出来吧。”
当两个守卫穿过冰冷的半人高的水域把枫隐拽出来时,江与暮好歹松了口气,她看到枫隐至少还是四肢健全的,尽管他脸上毫无血色,裸露在外的皮肤被浸泡的惨白,斑驳狰狞的伤口处的皮肉外翻,看起来惨不忍睹。
江与暮半蹲下来,察看枫隐的鼻息,他紧闭着眼睛,看起来连呼吸都异常艰难。
变故生在顷刻之间,在江与暮靠近时,看似昏迷状态的枫隐骤然起身,单手扣住了江与暮的脖子。
几乎在同一瞬间,枫隐用手指生生剜破了自己另一边的胳膊,从中取出一团银色的闪亮的丝线。
那丝线仿佛有生命般,转动着柔软地缠绕在他指尖,枫隐陡然收紧手指,银色丝线差点儿削掉了江与暮的脑袋。
&1dquo;让开。”枫隐的声音干涩低哑,却透着狠劲。
眼看着江与暮被挟持,一众手下纷纷不敢轻举妄动。
枫隐用劲狠辣,江与暮能感觉到颈间的伤口很深,温热的血液止不住地往下流,很快浸湿了衣襟。江与暮觉得枫隐大概不常用丝线控制活人,因为按照这个出血量,她不用等到枫隐逃出大牢,就已经失血过多了。
枫隐挟持着她,一路跌跌撞撞往外走,越往外,炮火声和厮杀声就越清晰。
&1dquo;枫隐的军|队什么时候到的?”江与暮绝望地问。
零零无辜地说:&1dquo;我也不知道啊。”
江与暮陷入了伤感之中,她能不能斗过关予夺不一定,但零零的硬实力被一零甩了一条街是肯定的。
&1dquo;都降了吧,不杀。”枫隐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来援救他的队伍就率先放下了武器。显然是里应外合。昭歌的扈从也不会真心为主而战,他们眼看着昭歌大势已去,纷纷表示对昭歌苦大仇深,愿意为枫隐效力。
枫隐慵懒地躺在沙上,有几个医生围着给他处理伤口。一群装备精良的守卫环绕在他们跟前。
江与暮被反缚住双手,跪在地上,战败的俘虏总是没什么尊严的。
大门咣当一声被一脚踹开,一个火红色头的少年无比嚣张地走进来,说:&1dquo;对不起,老大,我迟到了!”
枫隐只若有似无地瞥了他一眼,神色淡淡的。
那火红色头的少年走到江与暮跟前,俯身眯起眼睛,江与暮直觉自己会挨打,但视线仍然被他身后那只威风凛凛的纯黑色雄狮吸引了注意。
那只雄狮慢步踱到枫隐脚边,对周遭一切不管不顾,懒洋洋地趴在了地上打起瞌睡。像只霸气又慵懒的大猫。
江与暮下巴一痛,回过神来,现那火红色头的少年捏住了她的下巴,一只手已经扬了起来:&1dquo;他妈的,看我!”
江与暮在心里叹息,闭上眼睛:这是哪儿来的狂犬病少年。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降临,江与暮听到枫隐低沉的声音:&1dquo;好了容熔,不可以打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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