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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附中之光（第3页）

【临时有事，今天中午不能一起吃饭，要放你鸽子了，对不起】

秋予第一次在上课时使用手机，连杭婉都忍不住疑惑，她抓了张杭婉给她的表情包回给了廖深语。

秋予本没有吃午饭的习惯。

学校中午不允许留班，她也不想回家，宿舍也没有床铺，于是每天的午休时段，她就在班上先困一会，再学一会。

水房和天台是她最常呆的地方，巡逻的校工从没抓到过她。

这样一来，她就开始放弃午餐。

否则整个午休时间都要被她用在消化和与昏睡对抗上。

缺氧的大脑与饱胀的胃，她两个都不喜欢。

还不如不吃饭，饥饿给予她充满安全感的清醒。

没有廖深语和她一起吃饭，秋予留在教室做题。

文小梧也没有去吃午饭，和秋予一样留在教室。

午休铃还没响，她抱了资料过来问秋予：“班长，这里我不太懂，能给我讲讲吗？”

秋予顺过来看了一眼：“过程还蛮详细的，你哪里不懂？”

文小梧指了一个步骤。

“这里是因为a和b质量是相等的，摩擦力忽略不计，弹性碰撞之后，两者之间的度交换。题干上面有说，你仔细看看。”

“我不懂这题在考什么？”

“嗯，碰撞模型题，弹性势能最大。”

文小梧站在原地，将题干看了一遍又一遍，什么声音也没有，久到秋予以为她正站着继续刷题，一抬头，现她在哭。

“别哭，一道题而已。”

“不是一道题而已啊！”文小梧用手背不停地擦泪，怎么也止不住，“班长，不只是一道题啊，我不会做啊。”

秋予抽了纸巾递给她，给她擦眼泪。

午休预备铃响了，文小梧避开秋予，眼泪被风干。

“我得回宿舍了，不然宿管会查。”

“那你好好休息。”

“嗯，好。”文小梧抽抽噎噎的，抬手时秋予才看见她手臂上青紫的痕迹，斑驳的，她很熟悉。

“等一下。”秋予拉住她，很轻。

文小梧不解地看着她。

“有人伤害你吗？”秋予严肃地问她。

文小梧的脸上闪过很多情绪，慌乱的，绝望的，羞愧的。

她下意识地去抚摸自己的手臂：“我撞到了，手是撞到了。”挣脱开秋予没有力量的手，她逃一样离去。

秋予低头看着自己的桌面，久久沉默。

下午文小梧从宿舍回来上课时，没有像之前那样和她打招呼。

秋予踢了踢她的椅子，文小梧回头，不敢看她眼睛。

“碰撞模型的题，这是我高一的时候整理的，应该对你有帮助。”

文小梧接过秋予手中的那几张活页纸。

杭婉抽过来看：“这什么呀？”

“物理题，你要做做看吗？”

疯狂摇头。

“不要。”

文小梧的状态比起午休前好了很多，将秋予给的活页纸从杭婉手里抽出来，夹进自己的课本，珍宝一样对待，转过身子低低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