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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行回家，路上遇见推车卖水果的老人，停下来照顾了一下生意。

  他拎着一袋橘子开门：“我回来……”

  一个“了”字卡在喉间，他没想到家里有客人，此刻她们都望着他。

  明月朝他笑笑，说：“她们三个都是我的同事，今天晚上来做口金包。”

  何耀点点头，把橘子递给明月：“挺甜的。需要我替你拍照吗？”

  “好啊。”明月转头对同事解释，“他是学摄影的，比我专业。”

  何耀回房间拿照相机，明月分橘子给她们吃。

  这三个同事都是尹敏部门的编辑，之前没见过何耀，其中一个小声问：“你男朋友呀？”

  明月摇摇头：“邻居家的孩子，今年考上了燕城美院，住在我这儿。”

  另一个称赞：“这弟弟很帅啊，在学校怎么也得是个校草吧。”

  而染着奶奶灰色的年轻女人忽然说：“我想起来了，之前明老师了条朋友圈，你家那个会拍照的小朋友就是他吧？”

  明月“嗯”了声，“是他。”

  吃完一个橘子，何耀才出来，他走近说：“你们随意。”

  她们笑着异口同声：“好。”

  包包已经快完工了，最后的口金部位比较难缝，明月轮流指导她们。

  何耀找准角度抓拍了几张，凑到明月身边，拉了拉她胳膊。

  明月站直身体，偏过头去，他对她笑了一下，“看看。”

  她垂下眼睛翻阅照片，而他则盯着她浓密纤长的睫毛转不开眼。

  这时三个女同事也说要看，何耀把相机给明月，她接到手里，调给她们瞧。

  “真好看。”奶奶灰头的女人说，“咱们又可以在朋友圈装逼了。”

  另两个被她逗乐了，齐齐认同：“对对对。”

  明月说：“一会儿微信给你们。”

  何耀抱着电脑坐在沙修图，两只猫咪懒洋洋躺在他腿边。

  大约半个小时做好了口金包，明月送她们下楼，回来后何耀朝她勾手：“你来登微信，自己到文件传输助手。”

  “你给我不行？”明月走了过去。

  “我的手机告诉我，它拒绝传送其他女人的照片。”

  明月听得笑了。

  她甫一坐下，他就把电脑放在她腿上，说：“我去洗个澡，你弄好了把电脑关了。”

  只有六张照片，仨女同事一人一张特写，一张整体合照，剩下两张是明月。她留下了自己的，将另四张一一私给她们，又闲聊了几句。

  奶奶灰色的女人忽然问明月：“明老师，你那弟弟有女朋友吗？”

  紧接着又来一条：“如果没有的话，你能不能把他的微信名片给我？我对他一见钟情了。”

  明月怔怔盯着这两条消息，好半晌，才说：“他没有女朋友，但是好像有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