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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蘅沉吟不语。苏裘鼻音里哼了声：&ldo;最近周晏持跟你碰面了吧。他又弄出什么幺蛾子了？&rdo;杜若蘅说没有。苏裘不信，说肯定有：&ldo;周晏持一定又对你摆出一副情圣态度了，否则你不能这样。要我说，周晏持那双眼你千万别对上，对上就死定了。说话也别听，一听就容易发昏。他做什么你都别可怜他，他哪有那么可怜，他真的改邪归正了吗？就算现在改邪归正了以后就真的不再犯了吗？这些谁能保证。说不定现在他全是故意的。&rdo;&ldo;再况且，你其实早就已经不需要他了。这三年没有他你不是照样过得风平浪静。就算以后没有康宸，大不了你直接辞职，天天在家养个花啊种个糙啊，也照样过得很滋润。&rdo;苏裘居高临下道，&ldo;这世上长得好看的男人要多少没有，比周晏持年轻的更是一茬接一茬，何必非要可怜那么个年老色衰的，尤其是他还有根早就不新鲜的老黄瓜。&rdo;杜若蘅一口水噗地呛了半身。五月份下旬，康宸与杜若蘅一同飞往t城。股东大会要在月底的最后一天才召开，康宸提前一周过去，主要是进行最后的接洽与联络，偶尔必要的时候会偕同杜若蘅一起。大多数时候杜若蘅没有陪伴，她带着周缇缇去逛t城的商场，买完两件衣服，周缇缇突然说想去远珩那边找爸爸。杜若蘅说路途太远。周缇缇认真说：&ldo;不远的。爸爸以前带我从这里去过远珩，只隔了两条街。&rdo;杜若蘅无言。周缇缇转身就跑到路边拦计程车，杜若蘅一个错眼，她已经一溜烟钻进了车子里。两人花了没几分钟到远珩，在车子里正好远远瞧见周晏持带着秘书亲自送客人下楼。他神情平淡，穿着件深色衬衫，袖管挽起来，整个人骨架匀称气度自如。杜若蘅想起那天苏裘形容周晏持的话语‐‐年老色衰。其实相距甚远。等他送走客人，周缇缇先打开车门跳了下去，站在花坛边上清脆喊：&ldo;爸爸！&rdo;周晏持应声回头。看见周缇缇的刹那一个挑眉，神色顿时缓和下来。他唇角微微含笑，看她一路朝着他小跑过来，张开双臂，将周缇缇稳稳接在怀里。他蹲下来，给她抚平被风拂乱的头发，一边说：&ldo;怎么突然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从机场自己一个人过来的吗？不管你如何胆量大，也不可以一个人乘车，这很危险，再也不准这样做。&rdo;周缇缇不耐烦他的唠叨，一只手捂住他嘴巴，另一只手往身后遥遥一指。周晏持把她的手捉下来，正要说话，看见付完车费正下车的杜若蘅，整个人定在原地。周缇缇低声说：&ldo;爸爸，我好不容易把妈妈带来了。你打算怎么奖励我？&rdo;周晏持卷起手，放在嘴边咳嗽了一声。周缇缇踩他的脚提醒他：&ldo;我要两个限量版芭比娃娃。&rdo;周晏持说：&ldo;一个。&rdo;&ldo;两个。你不准讨价还价！&rdo;周晏持妥协：&ldo;好。&rdo;他看着杜若蘅走过来，站起身又上下打量片刻，才说：&ldo;怎么想起要过来？&rdo;杜若蘅淡淡说：&ldo;缇缇想你，我送她过来。既然已经平安，那我就离开了。&rdo;她脚下还没动，已经被周缇缇抓着衣角，眼巴巴地望着她。那种眼神无法让大人不心软，与此同时周晏持也挽留她：&ldo;来都来了，喝点东西再走。&rdo;三个人找了家附近的咖啡店。周晏持跟杜若蘅面对面，旁边还坐着个不停戳蛋糕的小不点。周晏持看杜若蘅的一举一动，轻声问：&ldo;今天才来的t城？&rdo;周缇缇在一旁cha话：&ldo;我们来了三天了。还有康宸叔叔一起。&rdo;这话让周晏持收敛眼神沉默片刻。他说：&ldo;那么你康宸叔叔人呢？&rdo;周缇缇回答：&ldo;早上就走了，据说今天有很重要的人要见面。&rdo;周晏持抬起头来，看向杜若蘅：&ldo;你这次来t城，是为了后天的股东大会？&rdo;杜若蘅不想隐瞒：&ldo;是。&rdo;周晏持的语气平铺直叙：&ldo;你打算投票支持他。&rdo;杜若蘅看他一眼，点了点头：&ldo;对。&rdo;周晏持脸色变得微沉，揉着眉心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周缇缇打破沉默：&ldo;为什么要支持康宸叔叔？&rdo;杜若蘅揉她的头发：&ldo;因为你康宸叔叔比较需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