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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失血过多,血压有点低,伤口浸了海水发炎了。&rdo;马医生说,&ldo;不过不要紧,没伤到血管和骨头,恢复起来会很快。&rdo;老刀点头:&ldo;他最近压力太大,睡眠太少,精神不集中,所以今天才受了伤,借这个机会让他好好休息休息吧……除了消炎药,最好打些镇定的药物,但要注意量。&rdo;马医生点头,依言取了镇定剂加在了吊瓶里。马医生走后老刘过来给聂辰收拾衣物,老刀命他切断了家里所有的通讯器材:&ldo;阿辰需要静养,帮里和公司的事务最近一段时间都先让阿蟹替他打理,下周一之前我会一直住在老宅,任何人要见他都要经过我的同意。&rdo;老刘点头答应,老刀打发他出去,又叫了猴子进来:&ldo;阿辰最近的样子你也看见了,半个月的功夫瘦的都脱了形,秘书说他老是不睡觉,连饭都不怎么吃,光是抽烟,这些,都是因为霍子南的事吧?&rdo;猴子点头:&ldo;辰哥他……对霍先生,确实感情很深,霍先生他也不像是……&rdo;&ldo;阿辰的身手你们都清楚。&rdo;老刀打断了他,&ldo;要不是最近精神恍惚,今天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他是13k的老大,甭管是霍子南还是其他人,都不该如此深入地影响他的情绪。&rdo;猴子默然,老刀又说:&ldo;你是聂家的亲卫,但也是13k的人,孰轻孰重你心里也该有个计较。这两天你留下来守着阿辰,管住你的嘴,万事都等过了周一霍子南和潘昱雄离开国内再说。&rdo;猴子思忖片刻只好点头:&ldo;是。&rdo;此后13k几个堂主陆续都来探视聂辰,老刀一一接待了,天黑透时送严坤出了聂家老宅,站在门口,说:&ldo;放心吧,他没事,过两天就会醒了。&rdo;严坤劝道:&ldo;你也别太担心了,他还年轻,半个月就能缓过来。&rdo;老刀点了点头:&ldo;今天他虽然受了伤,但事情办的很好,本来查飞死后大家的势力都得到了均衡,13k日趋稳定,现在胡焕又死在了阿辰手上,阿灭垮仔这帮人也都服了他……事情都在朝着好的方面发展,九爷九泉之下,也可以安心了。&rdo;严坤拍了拍他的肩膀:&ldo;你说的是,13k乱了两年多,这下总算出了一个能平服人心老大,又很会做生意,你我都没看错,阿辰,他担得起这个担子……&rdo;聂辰觉得自己从来没睡那么久过,一睁眼天是黑的,迷迷蒙蒙睡过去,再睁眼天还是黑的。不知睡了多久,他感觉整个人的生物钟都乱了,这天深夜才忽然醒了过来。浑身发软,伤口倒是不怎么疼,聂辰勉强爬起来开了床头灯,一边简易床上的猴子立刻惊醒了:&ldo;辰哥?你醒了?&rdo;&ldo;几点了?&rdo;&ldo;三点半。&rdo;&ldo;今天几号?&rdo;&ldo;你睡了一天两夜了。&rdo;&ldo;哦……&rdo;聂辰揉了揉脑袋,摸了摸床头柜,&ldo;我的手机呢?&rdo;&ldo;落在公司了,我已经跟秘书说了,他明天就给你送过来。&rdo;猴子倒了杯水凑在他唇边,聂辰喝了两口,感觉头疼的不行,又倒回枕头上,&ldo;霍先生有消息么?&rdo;&ldo;……没。&rdo;聂辰闭着眼躺着,也不说话。&ldo;再睡一觉吧,才半夜。&rdo;猴子关了床头灯,刚躺回简易床,黑暗中忽听聂辰说:&ldo;猴子,你没有事瞒着我吧?&rdo;虽然身经百战,很多测谎仪都拿他没辙,听到聂辰的问话猴子还是禁不住心虚,勉强稳住心神,呐呐说:&ldo;没有。&rdo;顿了顿,聂辰又说:&ldo;胡焕不该死的这么容易的……那个线人,根本就不是胡焕的亲信……他怎么会有这么确切的消息……&rdo;猴子心中一跳,等了半晌却不见聂辰继续说下去,起身一看,只见他紧紧蹙着眉躺在那儿,一头的冷汗,在药物的作用下已经又睡了过去。猴子松了口气,拿毛巾给他擦了擦汗,看了看不远处桌上的电子台历,还好聂辰神智不算清楚,不然知道自己被打了镇定剂睡了三天,不气疯了才怪。同样的深夜,霍子南却完全睡不着,躺在潘昱雄宽敞的大床上发愣。也许是白天无所事事太轻松,他最近总是整夜整夜地失眠,今晚扛着酒精过敏偷偷喝了两大杯威士忌,原以为会醉得睡过去的,没料到比平时还清醒。脑子里乱哄哄的,胡焕死了三天了,他心头一块大石总算放了下来,加之潘昱雄这几天一直呆在市里没有回来,他的日子过的还算轻松。不过去英国的签证什么的都办好了,三天后的机票昨天阿宽也送了过来,出国已经是铁板钉钉,迫在眉睫的事了。胳膊压的有点麻了,霍子南换了个姿势平躺着,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微风吹来,紫水晶吊坠来回晃悠,他就这么盯着那吊坠看着,把它想象成心理医生的单摆,希望自己早点睡过去。寂静的夜里,忽听强劲的引擎声由远及近,霍子南心中一沉,爬起身从窗户看出去,只见那辆熟悉的奥迪驶进了别墅的雕花大门,停在了花园前面。阿宽下了车,打开后车门,潘昱雄高大的身影走了出来。这么晚他居然回来了,霍子南叹了口气,重又躺回了床上,侧身背对着房门,闭上眼睛假装已经熟睡,祈祷自己能躲过一劫。半个小时后潘昱雄才回到了卧室,霍子南支着耳朵,听到门轻轻被打开,熟悉的脚步轻轻走了进来,先是到床前看了看他,而后才脱了衣服去了浴室。水声停歇,片刻后霍子南感觉身边的床垫一沉,是潘昱雄上了床。&ldo;失眠的厉害吗?管家说你晚上偷偷喝了很多威士忌。&rdo;伪装失效,潘昱雄老早就发现了他的假寐,握了握他的肩胛,带着潮气的身体隔着睡衣贴上了他的脊背,&ldo;还是睡不着?&rdo;霍子南只好睁开了眼:&ldo;嗯。&rdo;潘昱雄掀起他的衣襟凑着月光看了看,皱眉道:&ldo;又起红斑了……酒精过敏这么厉害,怎么还有胆喝酒?&rdo;霍子南不语,潘昱雄温和地顺了顺他的头发,说:&ldo;在想什么?答应你的我都做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rdo;霍子南依旧沉默,潘昱雄淡淡叹了口气,说:&ldo;这两天忙疯了,一天不知道有多少事等着……不过公事都办得差不多了,明天胡焕下葬,接下来的一个月我都可以陪你呆在英国……想去哪儿玩?上次你说很喜欢威尼斯的,我们可以再去……&rdo;一边说着,潘昱雄的手一边伸进了他的睡衣,反复抚摸他光滑消瘦的身体,初时还比较克制,后来不知不觉有些情动,抬起身来亲吻他的耳背,略带点酒气的气息逡巡在他颊边,感受到霍子南细腻的皮肤微微泛起了战栗,喘息愈发粗重:&ldo;想你好几天了……干什么都想……&rdo;霍子南下意识地抖了一下,却感觉他的手伸了下去,先是隔着裤子揉捏着自己的腰臀,接着睡裤被一点点脱了下来。潘昱雄温热的手在他两腿间游移,迷恋而又沉溺:&ldo;让我做吧……&rdo;睡衣被撸到了腋下,潘昱雄乐此不疲地在他胸口腰腹留下一处处暧昧的印记,狎玩许久才将他的身体翻转过去跪趴在枕上。滑腻的液体一点点被挤进臀间,潘昱雄的动作堪称温柔,耐心等到他放松后才搂着腰一点点刺了进来。完全进入后潘昱雄贪恋地亲吻他光滑的背,在他突起的肩胛骨上留下粉红的吻痕,声音仿佛叹息:&ldo;子南,我怎么会这么喜欢你,喜欢的连自己是谁也不知道了……胡焕他跟了我哥十几年,打下海盛的半壁江山,我哥临死的时候还嘱咐我,就算他尾大不掉,也要给他个安稳的晚年,不能寒了其他人的心……可是,我怎么会这么失去理智,怎么会为了你让他死的这么难看……&rdo;潘昱雄冰凉的汗水一滴滴砸在他身上,一边进攻他的身体,一边神经质地在他耳边呓语:&ldo;胡焕的尸体昨天下午被冲上沙滩,你不知道泡过水的人有多难看,多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给他敛尸的时候,我心里却一直想的是怎么干你……在冷冻室就硬了……&rdo;潘昱雄的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疯,霍子南浑身发软,全靠着他的胳膊撑着身体才没有彻底趴下,腰已经被这个别扭的角度卡的生疼,股间也疼的厉害,根本顾不上留意他在絮叨些什么。迷乱中不知道顶到了哪一处,霍子南抖了一下差点叫出声来,嘴唇都咬的出了血,汗哗一下从背上渗了出来。潘昱雄敏锐地察觉了他的反应,手伸到前面摸了摸,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放缓了动作,等他缓过一口气来,才抚着他的背低声说:&ldo;别泄出来,消耗太大了……你身体扛不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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