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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辰修刷的一声抽出长剑,众人凛然。然后见他来到山路正中,执剑在地上写下一句话。
“我为天下蹉跎愿、旷野无神天自开?”言若甫一惊,难道这洛府神庙中有神?也难怪,前些年曾听闻洛府神庙之中愿力浓若液。想来有神的说法更合理一些,因那诗明明就是一道神偈。却不知那神是否为愿力所感,这诗的真意他更是不知所云。那两句诗就如同两道城墙将言府众人挡在了山路之上,进不得,有所畏惧;退不得,实在不甘。
言若甫疑惑道:“洛贤侄,贵族神庙果真有神灵?”
辰修摇了摇头道:“从未见过。”
“那这两句诗是?”
辰修望着高天若有所思,不知在想着什么,片刻后道:“朝时于神庙台阶之上静思,神像语之。”
众心骇然。神像语之?神像能说话,那就是有神,即便是没有咒穹之时也没见过这种神迹啊。
此时,辰修的脑海中传来一声叹息:“小子,你打算唬到何时?”是老疯子的声音。他心中一喜,那句诗他其实就是给老疯子听的。于是,他又神叨起来:“何为神迹,我并未见过。”他抬手剑指樱蒲大树的树冠,砰的一声,惊的众人心中波澜起伏,而后漫天的樱蒲飘落而下,落到人的身上、地上,可是,没有一团樱蒲落到那诗句之上。见此,言若甫心渐不宁,他有不好的预感。看来自己的儿子是白死了,洛族有神灵护佑,不放弃又能如何?
此时,山下又来一队府兵,洛崖遥遥的见到二哥一人将言府数十人拦于山路之上。正惊异间,他见辰修朝他做了个止步的手势,他只能照做,在二哥没有喊自己前自己就不能乱动。洛崖虽惹事生非,但对兄长却很恭敬。
辰修将剑又向地上一指,一道剑风将樱蒲吹散至路的两旁,肃然道:“你们可以过去了!”
即便听到可以通过,众人还是不敢迈动一步。心道,你骗谁呀,那是被你的剑风吹的,又不是神迹。
过了半刻钟,言若甫道:“贤侄,此话当真?”
言若雪面现精彩之色,自己的父亲何曾如此过?
“当真!”洛辰修肃然道。
于是,有言府家丁迈步试探,洛辰修心中冷笑。言道:“一步踏错退百步,步步踏错入冥狱。”语毕,那个家丁一声惊叫,已经出现在了山路下方的百步之外。言若甫马上惊呼道:“行之,莫动!”他知道这并非是一个阵法,因为阵有阵意。这是神迹,确不知踏错几步算踏错,那也许要看这位神的心意了吧。万一两步就算步步踏错,那可不是被冤死了?
洛辰修忽然起身,象一个疯癫之人,口中不知在念叨什么,然后道:“随我来!”举步向山上走去。众人这才放心跟随,只有那个百步之外的言府家丁宛若未闻,早吓得魂飞天外。
众人向山上走去,洛崖面色精彩起来,笑道:“我这二哥这是在闹什么?”
有老家人来至身边耳语道:“小少爷请慎语,刚刚二少爷被神灵附身了,那神是我们这一方的。”
“我族有族神?”想了想又道:“那以后我喊哥还是族神?”
“说不准,那位神明显不想现身。也不可能是我们的族神,咒天不开,洛族无神,咒天若隐,族神不现。人间哪里能看到族神?”
“玄天城不是有?”
“那是不同的,那几位也是被困在这里,不然你以为他们不想出去?”
“他们还不是想救我们所有人于水火?别把他们想的太坏了。以后不要有这种怪想法。否则,族规论处。”
“是,少爷!”那人退去。
洛辰修边向神庙走去,边想道:这位人魔与家中万年前的高祖是否有旧?若非如此,他岂会如此助我?转念又一想,他也不过是想还一下人情,那么多的愿力对我族人在咒穹未开时,虽也不甚大用。但对他的境界提升怕是非同小可,对于他来讲算是小忙。但他能以神境如此不顾身份的助我,怎么想都是我族占了大便宜。一定要留住他,于是,心中喊道:“前辈!”
那声音愤怒道:“你小点声,想震死我吗?”觉得自己的态度失了身份,又嘀咕道:“我的神识在你魂湖之内,轻语便好。”
“和我说说你与高祖的渊源,可否?”
“这个故事太长了。那可是一个很传奇的故事,传奇故事你懂吗?之所以传奇,就是因为太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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