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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对于沃尔特的病,我也是参考了当时德军生病病情中比较常见的一种,当时德军由于得不到补给,天气原因和长期激烈的战斗,士兵生病的种类一般有伤寒、肝炎、黄疸、白喉等。
毕竟人不是铁打的,换成无论是谁,在那样可怕的寒冬中坚持了几个月,是人都会生病的。所以男主角也不能例外的生病了,还挺严重!但也正是因为生病,才能避开那场要命的莫斯科战役。
病榻前的重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一下子写了好多,希望大家看了觉得还比较通顺。
12月7日凌晨时分,从波兰开来的运送武器的闷罐车缓缓驶进维也纳货运火车站,从上面抬下来的不是武器,而是由前线各个阵地上转来的伤兵和病员,沃尔特和他的50多个战友也一起被军车迅速送去了在维也纳市郊的德军陆军医院治疗。
经过医生的全面而详细的诊察,他们这批病员全体都患上了因缺乏营养、维生素以及缺少休息而造成的黄疸性肝炎,沃尔特还同时得了急性肾炎,病情可以说是其中比较危重的。针对这些情况,医生也制定了相关的治疗方案,着手对他们进行诊治。
这时同在一个城市的苏云并不知道自己的爱人也已经从前线回来了,而且和赫曼一样,也是被抬着下的战场。这时的她似乎仍然沉浸在昨天的那条头条消息的惊恐中,惶惶终日。
“云,云,你在听我说吗?”维罗尼卡撞撞我的胳膊,对我说道。
“啊,在听,在听,你在说赫曼能吃一点点的流质食物了,而且人也精神了不少,还和你说了很多话,是不是啊?”我笑笑答道。这个家伙只要赫曼对她稍微多点笑容,她就能兴奋上好几天。从上午的课间到现在都已经在学校餐厅里吃中饭了,她还是把赫曼的那些话翻来覆去的对我说了十多遍,听得我耳朵都要出茧子了。但是我却从心里替她高兴,在我去医院探望他的时候也能看的出来,经过这次受伤,似乎赫曼对维罗尼卡有了些感觉,也许维罗尼卡将来的感情之路能走得顺畅些吧。
“云,我是很高兴,但心里总觉得有些奇怪。赫曼似乎醒了之后,对我的态度变了很多呢!我一下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了。你说,会不会……”维罗尼卡停下了手中的刀叉,将信将疑地说道。
“瞧你,以前总是希望得到赫曼的另眼相待,现在上帝听到了你的愿望,让赫曼对你有了改变,这是好事情嘛!想那么多干什么,你呀!……唉!不知道上帝有没有听到我的愿望啊,我现在连沃尔特的生死都不知道呢!愁都愁死了!”我拨了拨盘子中的食物,胃口全无,自己刚才吃了些什么都不知道,如同嚼腊的感觉我终于也切身体会到了。
“唉!”我和维罗尼卡面对面地坐着,一同望着窗外萧瑟的景象,各怀心事的我们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长叹,“都是这该死的战争!”我们又一次不约而同的说出了这句话,然后对望了一眼,大家又都笑了出来。
“你瞧我们俩这长吁短叹的样子,象不象一对怨妇啊?”我用自嘲地口气说道。
“就是就是,不行,成天长吁短叹,好运气都会给叹跑的。我们应该打起精神来,我的赫曼已经回来了,而且对我越来越好,这是好事情啊,证明上天也被我的爱感动了。你的沃尔特肯定也能活着回来的,否则你从中国那么远的地方千里迢迢的到奥地利来,认识了他,证明你们的缘分很深啊,现在一切不过刚刚开始,怎么可能那么早结束嘛!所以他一定还活着,你们的故事还要继续下去呢!别忘了,我还等着你们的第一个孩子呢!”维罗尼卡猛地用叉子叉起盘子里的一块烤肠,恶狠狠地一口吞了下去,然后如壮士断腕般的对我大声说道。
看着她对着盘子里的食物大块朵颐的劲头,我也学着她的样子,将面前盘子里的食物看作一个个烦恼的替身,大口大口的放在嘴里咀嚼着,想象着这些天来的担忧、害怕都被我吞到了肚子里。我们两个象比赛般地将所有的食物全都吃完之后,相视之后,又是一阵猛笑,也许这就是我们苦中作乐的表现吧。
傍晚时分回到家,刚吃完晚饭,我正在自己的房间里温习功课,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我起身开门一看,是丽佐。她一见我开门,就拉着我往楼下跑,我不明所以地边跑边问:“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丽佐什么也不说,跑到楼下的客厅里,将我往一个穿军装的人面前一送,对我笑道:“云,你的那位军官爱人有消息了呢!瞧,他就是来通知你的。”我一听,又惊又喜又怕,顾不上谢谢丽佐,立刻紧张地向站在大门前的军官问道:“你好,请问你是……?”
那位个子高高地军官微笑着问我:“请问你是苏云小姐吗?”见我点头,他掏出一张捏得发皱的信封,交到我的手中,道:“苏小姐,你好!我叫路易?布维,我的一个朋友让我按照这封信上的寄信地址来给你送个口信。”
我接过信封,那就是我在两个月前寄给沃尔特的信啊,怎么会在其他人的手里呢?难道……我的心一阵狂跳,难道是他遭遇不幸了吗?这个口信会是噩耗吗?我觉得自己的腿有些发软,站在我身边的丽佐见状立刻一把托住了我,忙问道:“什么口信,快说快说啊!”
那位看上去很和善的军官见我这样,连忙说道:“不要害怕,苏小姐,是这样的。我在维也纳的陆军医院里工作,我的朋友沃尔特?冯?施特隆德今天上午从前线被送到我工作的医院里,他病得很重,需要在我们医院里好好的治疗,他下午刚吊完吊针,精神刚有些恢复的时候,就掏出这封信,要我来这个地址找你,他说想见你!所以我就来了。”
丽佐在一旁听了,高兴地跳了起来,抓住我的肩,欣喜地摇着说:“云,云,听到了吗?你的那个军官回来了!他回来了!就在维也纳!在维也纳!”此刻的我,听他说完,我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一下子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走了一样,无力地抚着胸口直喘大气,心脏还在“乒乒”地狂跳,我手里紧紧地捏着那封信,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回来了,他回来了,他没有死!
当我愣怔了片刻,慢慢地消化完沃尔特回来的消息之后,又一个现实提醒着我:他生病了,生了很严重的病!我忙问那位军官:“布维先生,你说他生了很严重的病,是什么病?要紧吗?”
他耸了耸了肩道:“要说不严重,他一下子既生了急性肾炎,又得了黄疸性肝炎,病势来得很凶,不及时医治的确是要死人的;要说严重嘛,他这种病都是在前线长期没有吃有营养的东西,天寒地冻又要超强度的行军打仗造成的,只要补充营养、及时治疗再加上一段时间的静养休息,就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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