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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拿戒尺，家法伺候！”那张氏话还没说完，苏晏终于下了决定。

  “父亲，父亲，你饶过母亲吧，母亲身子弱，经不起家法啊！”苏欣见父亲要动真格，人也慌了，连忙跟柳姨娘跪在一起，苦苦哀求。

  “姐姐，看来上一次祠堂跪的没长记性啊，你怎么又喊柳姨娘母亲了，还是在你心中，觉得柳姨娘可以取代母亲的地位？幸好二皇子现在不在，若是二皇子听到了……”

  苏悦眼神犹如那隆冬的寒冰，望一眼便冻得心脏疼。她最喜欢抓话里的漏洞，尤其是苏欣的话。

  “苏欣，屡教不改，一起家法伺候。”丞相望着哭作一团的母女二人，眼神从刚开始的不忍到现在的坚定。

  的确，自己太宠这两个人了，让她们没大没小，不好好惩罚一下。

  以后不说二皇子，自己丞相府总有人来做客的，万一被有心人看了去，再传出去被皇帝知道，自己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戒尺一下一下抽在母女二人的手掌，她们从开始的假哭变成了真嚎。

  在场的人看着，每个人心中都有不一样的想法。

  张氏这种凑热闹的，只要是二房倒霉的事，她都乐意看。

  苏悦只是淡淡看着，让人看不出她心底真正的情绪。

  而顾氏，只觉得心寒，这样的男人，上一刻能把你放心尖上宠，下一刻也能为了自己的利益把你狠狠踩在脚底。

  “柳姨娘私自动用嫡母嫁妆，五日内，顾氏拿到钥匙清点嫁妆，少一样，柳姨娘都给我补上去！”丞相说完，戒尺一扔，走了出去。

  大家见没热闹可看，也都散开了。

  只剩苏欣母女二人抱头哭泣，之前两人如葱段般的纤纤玉手，现在已经红肿的不像样子。

  第31章嫁妆，祖辈的心意

  顾氏拿到钥匙后，直接从自己房中拿出一份嫁妆明细册子，当着丞相的面，打开库房，一件一件比对。

  丞相是顾氏喊来的，意为你丞相可给我看好了，这门是你亲眼见着打开的，里面嫁妆少多少，我是没办法动手作假的，这嫁妆明细册子你也是看到的，我当着你的面，一样一样比对的。

  少了什么，都不是我趁火打劫瞎说的，也没有平白诬赖了你的爱妾。别到时火气消了，又来找我顾氏母女的麻烦。

  就这样，在丞相黑得能滴出墨水来的脸色下，下人花了一下午的时间，终于比对出来少了什么。

  这顾氏的嫁妆，委实多了一些，当时成亲时，只不过是见到了十几只箱子，但是箱子里具体是什么，他这个当丈夫的是没有资格过问的，就是他现在贵为丞相也不行。

  现在亲眼看着，亲耳听着，丞相的眼神晦涩不明，这么多的嫁妆，这自己老丈人到底受没受贿，还真是不好说。

  “启禀老爷夫人，一共少了：名画‘迎春图’一幅，上等珊瑚一座，极品翡翠两对，赤金宝钗一对，深海珍珠项链一条，孤本书籍两侧，还有……”

  “够了，少了什么让柳姨娘全部补上，这些年主母不在，她管理后宅，攒的私房也不少。”丞相越听脸越黑，直接打断下人的话，不想再听了。

  “老爷，老爷，这都是顾氏他们串通好的，哪里少那么多东西！”柳姨娘听到那下人报的一样接着一样，心疼自己这些年吃进去的都要吐出来，她还是不死心，想要垂死挣扎一番。

  她本来觉得顾氏嫁妆那么多，她怎么知道少了什么，谁知道居然还有一本册子。这也难怪，她一个姨娘，当初跟着丞相进府时候，自己手里两手空空，哪里知道陪嫁册子这个说法。

  “串通？这库房门是当着我的面开的，这陪嫁是当着我的面，一样一样比对的，怎么，你是不是觉得本相也是和顾氏串通好的，为的就是吞下你的私房？”

  苏晏气极，一巴掌甩到柳姨娘脸上，看着柳姨娘泫然欲泣的样子，用手使劲扣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句：“收起你可怜兮兮的样子，你今天最好给我老老实实地把所有东西都赔上，要是少了一样，我剁你一根手指头。”

  说罢，一甩手，走了出去。

  那柳姨娘哪里见过丞相这种样子，吓得连哭都忘了，想到丞相刚刚的眼神，只觉得通体冰冷。

  她神色落寞地出了库房门，哪里有前一日胜利者的样子。小雪接缺少的物品明细，匆忙撑起伞向柳姨娘追过去。

  “好了，你们都出去吧，帮我把二小姐叫来。”顾氏见柳姨娘刚刚的样子，并没有什么胜利的感觉，只是有一种同时侍奉这样的男人的悲哀感。

  “母亲，你喊我？”不多时，苏悦便来到了库房，见到娘亲的嫁妆竟然这么多，心里也小小惊讶了一下，毕竟上一世，她见到这些嫁妆的时候，已经被柳姨娘祸害的差不多了。

  “悦儿，你来了，事不宜迟，你看看能带点什么东西，咱们去城外看你外祖父。”

  “娘亲这么多嫁妆，但是对外祖父他们来说，最有用的还是银子。不过，因为外祖父因为受贿一事，也不能给太多银子，不然反而会害了外祖父他们。”苏悦瞥了一眼，嫁妆，里面银子也不少。

  “我嫁妆银子那柳姨娘动的最多，两万两银子，她动用了一半。”顾氏说到这倒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母亲，有些话我不知道当问不当问。”苏悦瞧着眼前堆得琳琅满目，忍不住想问出来心中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