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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不在了是什么意思?”周桓也问了相同的话。
&1dquo;几个月前,出事了呀!”老周爽快回答。
&1dquo;人去世了?”
&1dquo;嗯,你租房的时候,人家没告诉你啊?”
周桓摇摇头,脸色瞬间沉下来。
&1dquo;那就是不地道了,可这种事&he11ip;&he11ip;人家一般也不好说啊,说了怎么把房子租出去,对不对?”老周望向阿峰,一脸幸灾乐祸的神情。
周桓终于明白,为什么房东对他支支吾吾,原来是刚死过人的房子,怪不得租金便宜。
随后,周桓继续向老周了解情况,才知道那房子以前住着一对母子,那孩子就叫小肥,是个先天性的智障儿童,肥肥胖胖的,一脸的麻子,因为这样,再加上妈妈是给人做苦工的,收入微薄,所以母子俩生活很困难。每天一早,那妈妈就蹬着自行车,小肥跨开腿坐在后座,随妈妈一起去做工的地方。巷子里的人,对他们母子印象都挺深刻。
然而后来,小肥妈妈不幸从自行车上摔下来,断了条腿,从那开始,小肥妈妈便卧床不起,最终因病去世了,小肥也因此变得没人照顾,亲戚一个都不肯收留,结果没几天,小肥居然爬上水坝,选择了投江自尽。
听完这段故事后,周桓心里有些难受。
&1dquo;多久前的事啊?”周桓继续问。
&1dquo;那傻孩子自杀在几个月前,我记得是冬天,江边特别的冷,他妈摔断腿么&he11ip;&he11ip;应该两年前吧。”老周说。
&1dquo;这两年,他们怎么过的?”
&1dquo;凑乎过呗,有时候,他们家亲戚也会给他们捎点东西,不过很少。”
&1dquo;房子总是他们的吧?”
&1dquo;对,但他们全死了,房子只能让他们亲戚保管,我听说是那傻孩子的二舅,应该就是跟你接触的房东吧?以后估计房子也要归他了。”
周桓心想那母子的亲戚在他们生前对他们谈不上多好,最后却能得到一栋房子的好处,世界真是不公平。
周桓顿时可怜起那对母子。
&1dquo;那孩子怎么会自杀啊?不是个智障儿童么?”周桓想再问细一点。
&1dquo;过不下去了呗!他妈都死了,也没人养他,还怎么过日子啊。不过么&he11ip;&he11ip;说起来,那孩子死的时候,倒挺邪门的。”
&1dquo;邪门?”
&1dquo;嗯,这里人基本都知道的。”
&1dquo;听老周说的,有什么邪门的,一群人瞎猜罢了。”阿峰在一旁说道。
&1dquo;没事没事,你跟我说说。”周桓很想知道。
&1dquo;哦,对,我听说你是记者是吧?懂了懂了,怪不得那样来劲。”老周笑说。
其实周桓打听这件事,一点没往工作方面考虑,纯粹是好奇心的驱使。
&1dquo;这样,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然后你帮我们多在报纸上宣传宣传这块地方,照顾下我们生意呗!”老周笑说。
周桓先想了想,再回答:&1dquo;行,小事一桩。”
当然他只是随口敷衍,根本不可能去做。
&1dquo;那天呢,一大清早,小肥就去了江边,巷子里的人都还没起床&he11ip;&he11ip;”老周开始叙述,&1dquo;倒是江上一对渔民夫妇,因为睡在船上,又起得早,正巧看到小肥。”
&1dquo;然后看着他跳江么?”
&1dquo;对,不过跳江没多大稀奇,我印象里,这附近掉江水里死了的人,少说有十几个。所以是另一件事,有点邪门!”
&1dquo;快说说。”周桓催问老周,他现老周这人说话喜欢卖关子。
老周故意把嗓音压低,轻声说:&1dquo;那孩子死的时候,身上其他衣服都没穿,就穿了件红肚兜,是他妈妈结婚时候的嫁妆!”
周桓一听果然觉得奇怪,问:&1dquo;红肚兜?其他衣服都没穿么?包括&he11ip;&he11ip;裤子?”
周桓也知道,现今肚兜这种服饰已不大常见,也就乡村地区偶尔会有,不过考虑到是那妈妈结婚时的嫁妆,就还得往前推好多年。
&1dquo;是啊!”老周瞪大眼睛回答,&1dquo;全身&he11ip;&he11ip;精光,只穿一件肚兜,大冬天哎,零下好几度!”
&1dquo;会不会&he11ip;&he11ip;因为那孩子是智障的&he11ip;&he11ip;”
&1dquo;不会!不可能!”周桓没说完,老周就打断,&1dquo;那孩子脑子尽管有问题,但不至于傻到那个地步,穿衣服,吃东西方面从来都很正常,而且每年冬天,他妈都给他裹得里三层外三层,还要戴棉帽,照理说肯定习惯了!”
周桓心想也是,一般智障人士,擅于遵循固定规律,很难改变。从这一点而论,甚至许多正常人都不如他们。
&1dquo;后来你们有没有讨论这件事?”周桓再问。
&1dquo;有,当然有!你听我说完&he11ip;&he11ip;”老周越说越起劲,可谓神采飞扬,&1dquo;记得那天小肥死了,我们巷子里的人就聚到一块,猜这猜那的,后来基本上统一了意见,说是那孩子的妈,见他可怜,没人照顾,索性附了他的身,把他一起带下面去了!”
&1dquo;哦?有这说法?”周桓听着心里有些毛,觉得还真像那么回事。
&1dquo;对啊,就这说法!不然还有什么可能呢,要不你给说说?”老周挑衅般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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