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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人蹲守太傅府外几昼几夜,好容易趁她出宅子挟她来,虽然别有意图,但刚才那话何尝又不是真心实意,只盼着天眼开,她会答应。
可是他也知道,她不会答应。这辈子跟她相处的机会太少了……他生了恨意,这股恨意不是对别人,偏偏是对自己,是自己无视机会,任由她跟他走近。
更恨的是,如果再来一次,他还是只能这样,眼睁睁瞧着她跟那男人鸳鸯交颈。
太子两根手指掐住她下颌:“当我每句话都是在说笑吗,答我刚才的问题。”语气循循善诱,就像在哄小孩,又是狠决。
这男人每说一句话,嘴唇蜻蜓点水的蹭到她的唇,不知道故意还是无心。
她努力了半天,还是避不开他暧昧的啄吻,生生被他亲了好几下,只能打消他心思:“那我就答你,你那是做梦。我已经是登了玉牒、进了高家宗谱的人,做人要负责,我再不喜欢那个皇宫,那里也成了我以后的家,你叫我现在莫名其妙抛下那儿,除非我跟殿下一样得了癔症。”顿了一顿,“另外,我虽然品阶低下,但说是殿下的庶母也不为过,天下有这样对待庶母的么?”
一字一句,说得风无痕,水无波,太子心肉斧刃划过,有一瞬几乎断了呼吸,她是真的不要自己了。喉咙像是卡了什么,他恍惚了一下,却又泛了笑容,身躯往上一躬,离了她几寸:“你告诉我,我有什么不好。”
谢福儿说:“您好,您太好,您心思深,做的事更是叫人琢磨不透。柏梁台一事,你逼跌我坠楼,我既然代殿下瞒住,就不会松口,您借我名义装疯卖傻,我也不会辩驳,您对我从头到尾的接近,是虚情还是真心,到底有什么目的,我更不会多问,我做的这些,只为了福儿与殿下年幼的一面情谊,再多一点就没了。”
太子眸光由浓转淡,殒了神采,脸上笑容更盛:“福儿,你长大了。”同样十七的年纪,上一世那个女孩儿过得着实幸福了些,只是个单纯的闺中新妇,成日娇软兮兮地躺在他臂间唤夫君。
说得太沧桑。谢福儿连被他还抱得紧实的紧张都暂时没了,他也比自己还小上十来个月份——哪儿来的这种话。
太子捕到她脸上的疑窦,倾身贴近了,谢福儿感觉他衔住自己的耳朵珠子,嵌在齿间摩挲,有微微刺痛,身体j□j神经牵动,阻喝:“殿下——”
他怎么会不知道她哪儿最敏感,怎样碰能够化成水?上一世床帏里的夫妻亲密活动,两人并不比别人少,年轻夫妻,刚刚成婚,他血气方刚,新鲜好奇,正是最喜好办这事的年纪,丢了圣贤伦理,不顾含丙殿宫人的善意笑话,疯狂迷恋她身体,一日多则七八次,不折不扣成了一只狂蜂浪蝶,将她这多花儿的花液采汲至干涸……
太子将那一坨软肉含在嘴里搅动,不需花力气,就叫她腰酸腿麻。他含糊喘气:“叫我麟奴……乖,乖,快叫我,叫我麟奴,我就让你走……”
她不愿意,他牙齿一收,用舌头大幅裹住,啧啧发出吞吃靡调,身下女子终于受不住,蹙眉阖目:“麟奴——”
“不行,再叫我夫君——”太子得寸进尺,延着耳背,舔食她颈项,滑下来,叼扯她衣襟。
她再不依,卖力去推他,却激出身上男子的气焰,决定做出计划之外的事,总归这辈子已经挽回不了她的心,旧梦重温、再尝一回与她的滋味也是好的——至少,她身上能留下自己的印迹,这辈子不会忘了自己!
他活了两辈子都不爱用强,这是再活十辈子都改不了的脾气。
他喜欢她真心臣服在身下,甚至鄙夷用强的男人,那都是没有智慧的,女人都是水,但凡用点儿心思,挑拨得当,自当主动张开大腿,何必行蛮?
现在,他也决定先挑动她情意,鼻尖碰她耳轮蹭动,湿润的声音压低,哝哝宛似梦中絮语:“……只有一句我要辩解,对你并不是虚情假意。”
这男人不霸道,不野蛮,却更可怕,他好像熟悉自己身上每一寸肌骨,甚至比皇帝还清楚,他懂得催醒她心中的魔鬼。谢福儿呆呆望著他,他的脸还是年轻清俊的,可一双眼像是活了半百,混浊无比,原先的单纯早消失殆尽。
这不是一个年轻人的表情,他是个中年人,甚至有老年人的阴森暮气——
谢福儿凝住呼吸,手足被无形的丝线捆绑住。太子俯在她颈内,手滑在她小腹上,轻轻抚摸,烫出火星的声音滚出来,眼角斜飞入鬓,含着沉沉笑意:“……你每个月都肚子疼,太医讲,喝花茶能止痛,我就为你每月亲自烹调……妇科不顺,让你不能顺利受孕,众人求请我纳侧妃,我不,我只要你给我生孩子,我为你私寻民间好手,只为你快点儿诞下孩子。福儿啊福儿,你终于有了,我守护你们母子如金山银海,生怕被人偷了,恨不得半刻都不离开,可是……”
他呢喃下去,就像在讲一个没头没尾的故事,但谢福儿已经听不进去了。
这是在说什么?他是真的疯了不成?谢福儿脑子一晃,群芳荟上他心思细密,暗中叫人给自己递热茶的情景掠过……像被什么劈了一道,她心一动,揣测,但又说不出口。
太子见她软如鹅絮,身型一抑,“跐”一声,罄力撕开她深色男装袍子,露出女子粉娇内衣,因为着男装,又是冬日,里面加了好几件,虽然麻烦,却被他顺利一层层摘除。
“福儿,给我的时候,叫我夫君……就当最后一次,好不好——”温和求欢的渴求叫谢福儿醒悟,弓起膝,刚一张嘴,被他吮住两瓣唇儿。
太子含着嫩肉,头一偏,目光落在身下人裸出的半边胸脯上,烧红了俊脸,腹下有些异状,好像有什么急着往外涌,手忙脚乱了。
该死的,这辈子,自己还是个童男子……太丢人了。他恼火,羞愧,近乎粗鲁地制住她的挣扎,掰开她,扶着自己朝里面挤进去。
☆、
两具上衣齐整的年轻肢体交缠,惊得榻边小几上的物具哗啦作响。
他压得她一副身子快要折掉,着了魔似的将她下身玉柱往外拉扯,揽到精瘦腰身上。
“福儿……就这一次,求你。”太子意乱情迷,嘬她耳轮。
两人双双挣扎了一下,谢福儿突然觉得身上人身子一绷,腿间一凉,湿黏黏的一片,有什么喷溅上去。
她飞快撑起身,一把推开。
这具身体是生涩的,禁不住主人第一次就这样莽撞,不受脑子的使唤,还没入港,就在门口萎靡了下来。
太子颓然,却再没别的心思,平静拉下袍子,绑了发,见谢福儿要走,眼一沉,上前两步拉住她手腕。
“殿下,你逼人太甚!”谢福儿这回是真的恼了,转过头一巴掌甩过去,啪一声
清脆透心,用了十成力气。
一个明显掌印明显浮在男子脸上。
他缓缓放了手,脸上却一派轻松,半玩笑半认真,吩咐闻声来的下人:“来啊,送谢美人回太傅府,好好侍候着,不得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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