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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折子一上,朝中文臣哗然,本朝重文轻武,一向文臣对勋贵多有些看不起,如今此事上却被勋贵们抢先表忠心打了脸。最关键而微妙的是,徽王是谁?当今天子的亲爹!他支持纳税意味着什么?莫非官家也有此意!而弘庆大长公主、宁国公府的支持也让很多人意外,但也有内里知道些内情的人知道前阵子宁国公府和大长公主府受过宫里的申饬,只怕这是急着表现尽忠,心里未必就有多么想纳税了,因此固然文臣们勋贵们毫无气节只知媚上的行径嗤之以鼻,却也难免心中微微有些波澜。
然而真的要纳税?那如何使得!勋贵和皇亲国戚们,那是有食邑的,什么事儿都不干就有钱领的,缴那点税那是小意思,士大夫们可不一样!那点俸禄养家哪里够?寒窗苦读几十年为的是什么?如今居然要和平民百姓一样缴税,士大夫国之栋梁的地位何以体现?帝与士大夫治天下又何以体现!祖宗之法,便为养士,如此辱没斯文,将来岂能招揽人才?纳粮事小,文人的尊严气节事大!长此以往,民众将轻贱读书人,不以读圣贤书为荣,到时国家均是一些无才无德之人为官,国本危矣!
一时朝中谏言奏折又是雪片也似,这次却是指向了一向宽柔温和的熙宁帝陛下。官家依然未发表意见,只是对上了折子的皇亲国戚给了些赏赐,嘉其为国为民之心,却也并没有让户部修改税法,因此收税这事,依然没有下文,这位官家,因是旁支过继,一贯温和柔善,这却是第一次让朝中上下官员们,感觉到了天意高难问,君心难测来。
正是风雨欲来之时,宝如接了宫中传召的口谕。
许宁不在,宝如有些忐忑,前世许宁入相并没有几年,她每年也就是参加宫宴随着外命妇进去拜见一番,当时太后和皇后也不太理她,没什么赏赐,却也不会刻意针对便是了,如今非年非节,忽然传召她入宫,想必这是要敲山震虎,对着许宁来了。
虽然许宁交了奏折以后,多日未曾和她说话,她却知道,他一定很难,作为一名毫无根底的赘婿,他贸然以一人之力,决然与整个官绅士大夫阶层对决,这几乎是一种自取灭亡的行为。虽然这一世他已和缓了许多,铺垫了许多,这一世提出的做法与上一世也大有不同,却也未必比上一世受到的压力更轻松。
慈宁宫里太后一副慈眉善目之像,手里拈着佛珠,下首侧边放着一张几案,一个王妃诰服的妇人正在那儿抄着佛经,五官温婉,却有着一双与官家相似的狭长凤眼。
太后看着宝如行礼后才缓缓道:“你也来见过徽王妃,今儿我身子有些不适,只是每日抄经又不好断了,便请她进宫替我抄抄经,倒是劳烦了。”
宝如心知肚明,一边向徽王妃也下拜行礼,徽王妃连忙笑道:“快请起,太后娘娘身子好便是社稷之福了,抄经原就是妾身分内之事,不敢称劳烦。”
太后看着宝如起了身,淡淡道:“唐恭人可知今日宣你进宫何事?”
宝如低头道:“臣妇不知,请太后指教。”
太后厉声道:“今日听说许宁在朝上口出妄语,无视祖宗与士大夫共治天下之遗命,居然声称让官绅一体纳粮,此举显然要陷陛下于不孝不义不仁之地,成为昏庸之君,简直是荒谬之极!听闻许宁赘婿出身,可见这也是你唐家往日偶有悖逆之言,无才无德,才教养出这般昏聩狂悖之徒来,你身为诰命夫人,却不思规劝丈夫,合该反省一番!”
这一番雷霆之语,却大多是借着训斥宝如之机,敲打旁边的徽王妃了,宝如心中雪亮,不慌不忙双膝跪下道:“请太后息怒,臣妇无知,只有一点不解,请太后教导,国家养士数百年,待士大夫不薄,为的是士大夫们有仗节死义之忠,治国平乱之能,臣妇生在乡间,尚知家中若有难,吾辈妇人之流尚知拔钗鬻之,以解家困,如今国家有难,为何身为士大夫们,却不肯出钱出力,报效家国?”
太后想不到她一个市井夫人,居然如此嘴利,已是气得双目圆睁道:“简直是市井无知妇人,只知蝇头小利,哪知立国之本?”
宝如道:“臣妇只之国之本在民,却未听说过国之本在士,无事袖手谈心性,临危一死报君王,依臣妇看,只说不做的士大夫,倒不如辛苦耕种如期纳税的升斗小民和边境抗敌的军汉。”
太后已是勃然大怒:“这又是什么歪门邪理?”她霍然站起来以手指着宝如,却气得一时居然无法说出什么来,结果外头已匆匆有女官进来道:“皇后娘娘、安贵妃请见。”
太后勉强深呼吸了一下,看了一眼一旁正在眼观鼻鼻观心的徽王妃,憋住气坐下来道:“请她们进来。”
只见祝皇后匆匆进来,腹部隆起,身侧安贵妃正扶着祝皇后,两人进来便向太后行礼参见,太后道:“罢了,你有孕在身,不在家静养,来我这里做甚么?”
祝皇后道:“听闻母后身子不适,请了徽王妃进来抄经,媳妇们深感不安,如何能让长辈抄经?合该我们身为媳妇的抄才是,我与安妹妹禀了官家,道是母后身子不适,这抄经还是我们亲自来抄才是,万不敢劳动王妃娘娘。”
太后一口气被堵在胸中,听到祝皇后这话,岂有不恼怒之理,却也心知肚明这是皇帝怕自己生母受委屈,派了皇后和贵妃前来搭救了,自己本意也只是敲打一番,如今皇帝威严日甚,羽翼渐丰,自己再不能和从前一样动辄教训,也不能对徽王妃太过苛刻以免真的惹恼了皇帝,只能就坡下驴道:“我也只是有些不适,如今好多了,你们一个身怀有孕,一个要伺候官家,教养公主,也不必抄经了。”
祝皇后恭敬道:“多谢母后体贴,我常与官家说母后最是慈祥宽仁,平日里不仅免了我们姐妹们的请安问候,对外命妇也多体贴慈祥,如今这唐恭人可是顶撞了母后惹得母后动气?母后身子不适,且莫要与她们一般见识,惹得贵体不安,让儿媳处置了便是。”一边不由分说便吩咐女官道:“让唐恭人即刻出宫回府反省,抄女则三十遍上来,今年不许参加宫宴了。”
一旁女官连忙起身将宝如引了出去,太后眼争争看着祝皇后不痛不痒地处置了宝如,心中怒不可遏,却仍是对有孕的六宫之主皇后没法子,只能吞下这口气,看着祝皇后和安贵妃又假惺惺道了一些吉祥宽解的话儿才回去,连徽王妃也不好再留,只能打发她也回王府,自己却是越想越气,命人召了永安长公主进来,却是想和女儿一吐委屈。
☆、第126章疾风劲草
永安长公主进宫的时候,还以为是太后果真身子不适,结果听到太后怒不可遏地说了一顿白天的情形,忍不住笑道:“就为这个?那许夫人我见过,是个玲珑人儿,虽然市井出身,却颇为老成,待丈夫是个十分痴心的,必然是要维护丈夫的。母后不必与她置气,白白伤了身体,担了恶人的名头,倒让别人得了贤惠的名儿,犯不着呢,再说了男人朝堂上的事情,女子身在后宅,又能管得了多少?”她一边笑着一边给太后端了杯清心茶道:“喝些茶疏肝理气,这里头配了枸杞、桑叶、玫瑰等,我喝了觉得还好,特意给您也配了些。”
太后端了茶小口喝了几口,心里才稍微平顺了些,她冷冷道:“我还不是为了祖宗基业,先帝千挑万选才选了继承者,我实不想看着先帝的英明毁于一世,担个识人不明的名儿,还有祝氏,从前看着她还好,还知道这后宫里头,安氏那是和官家自幼的情分,她想要立足,还得靠着我,一贯还算得上和顺知趣,没想到如今得了官家一点宠,有了皇子傍身,便想着把我这桥板给抽了!她想得倒美!不知道官家那打的什么主意呢!前儿我听说官家有意将丽贵人膝下的二皇子记到安妃名下,她还一心一意耽于情爱呢!这帝王的情爱哪里是靠得住的?皇帝心里,只有那高高的皇座!待你好不好,全看你对他有没有用罢了!”她显然有所触动,脸上肌肉微微有些扭曲。
永安长公主看着她白净的脸皮上已经能看出眼角嘴角细碎的皱纹,虽然远远看着并不显得苍老,她曾经垂帘听政,成为这个浩大国家最高的执政者,虽然当时也一直受着太皇太后及前朝张相的掣肘,到底也曾尝过权力的甜美滋味,如今却已迟暮,记忆中母后一直是一副藏威不露的神情,有着尊严华贵的仪表和永远高傲永不低头的姿态。英雄末路,美人迟暮,曾作为一名凌驾于朝中大臣之上的听政太后,迟暮与末路,仿佛同时出现在了她的身上,以至于她是如此的愤恨不平。
她终于开口道:“母后,官家虽然是过继来的,却一直待您也十分孝顺。只是他如今登基已久,根基稳固,这些年来他算得上是个明君仁君,朝野总是称赞的多,我冷眼看着,官家城府颇深,并不是外头看着那等好性儿,其实十分有决断。只上一次安阳那案子,就看出来了,如今宁国公府不也乖乖地按官家铺着的路走了?”
“但凡男儿,总有自己的志向,对还是不对,自有朝中大臣们劝谏,您还是莫要太过担忧了。再说皇后,她为官家生了孩子,官家待她一贯也十分尊重,皇子还幼小,她一身荣宠,只能系于皇上身上,自然是只能唯皇上之命是从,母后还当看开一些,多想些愉快的事才是,如今秋深,不若女儿陪您去万佛山看看,拜拜佛祖,看看红叶,赏景祈福,和那边的方丈聊聊佛法,然后再去行宫那儿泡泡温泉,岂不自在?等回来,战事必定也能平息,如今虽然看着来势汹汹,但蛮夷之地,不过是骚扰边境,到底是动摇不了国本的,官家这些年顾惜民本,民心拥护,不会让戎狄得逞的。”
太后冷冷道:“我给她们腾出位子来,让她们顺顺心?由着那些狂妄之徒蒙蔽圣聪为所欲为祸国殃民?不过是为博虚名,不惜鼓噪一战的小人!皇后这是做贤后做迷了心,她还不知道,靠君王的一时怜惜,靠儿子的成器孝顺,靠娘家的有力支持,都不如靠自己最稳妥。”
永安长公主听这话头有些不对,心头微微惊悸,含蓄劝道:“母后,官家如今很得朝廷百姓的心,并无过失。”
太后一贯宠爱女儿,醒过神来,不再抱怨,慈爱笑道:“我也就抱怨一下,没什么别的意思,倒是你,老是守寡可不行,我膝下只得一女,老来也觉得颇为寂寞,你如今也不肯嫁人生子,倒让我更觉得晚景凄凉了,这宫里到底不是亲子亲媳妇,我只指望着你呢,若是看中谁了,只管说,母后替你想办法赐婚。”
永安长公主脸上微微一红,道:“有劳母后挂心了,女儿心里有数的。”眼里却露出了一丝轻愁,那风一样的男子,如何捕获?不可太过接近,又不可太过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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