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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起了同学聚会那次，班长和他说起沈辰峰也没有参加高考的事情。那时候他是不想和沈辰峰扯上瓜葛，所以不想听，可现在他特别想知道，当年他走后生在沈辰峰身上的事情。

  看看他，还能不能补救回来。

  于是，他拨通了班长的电话。

  班长显然也是觉得不可思议，反复的确认：“是泽南吗？”

  “是我，班长。”

  班长：“怎么会突然给我打电话呢？我还以为我搞错。”

  “我是想问你关于我消失以后，辰峰身上生过的事情。”

  班长：“你不是可以直接问辰峰吗？他的事情，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了。”

  “我是怕我问起，戳了他的伤疤，所以我来问问你。”

  “瞧你们这，嗐——”班长深深地叹气：“你有情他有意的，怎么当年就分开了呢。”

  班长觉得特别的可惜：“结果这兜兜转转的，你们又结了婚，你说你们当年，图个啥？”

  当年的事情，不是一句两句就可以说的清楚的事情。

  顾泽南没办法和班长解释，他解释不了。

  第31章坦白了（七更）

  “你突然之间就消失了，辰峰从a市回来后说一直联系不上你，就去了你家。结果你们家小区的保安说好几天都没有看到你了。你都不知道我们都急疯了。甚至报了警。”

  顾泽南有些惊讶：“你们还报警了……”

  但为什么没有警方和他联系过呢？

  班长叹气，说道：“是啊，但当时你家那个片区的监控都在检修，所以没有录到你的行踪，因此只能给你挂失踪人口。你都不知道，那时候辰峰每天都会去警局一趟，去问有没有你的消息，其实他更害怕听到的是你遇害的消息。他不顾阻拦，硬是从学校退了学，把s市所有能找的地方，全部都找了一遍。”

  “高考前一个月左右吧，警察局给辰峰打了一次电话，说是在西河堤里捞出了一具年龄体貌特征都和你相仿的男尸，让辰峰过去认尸，那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见到有人因为气火攻心吐血的。”

  “尸体是我陪他去看的，当时那具尸体面目全非，尸体身上唯一能证明身份的就是那一身校服，尺码和你的一样，辰峰当场就晕了过去。好在这件事情是个乌龙，死的也是我们学校的，dna比对结果不是你，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少年一夜白头。”

  白头……

  顾泽南回想着沈辰峰出门前的样子。

  他的头，曾经白过吗？

  “你知道他现在的头是染成黑色的吗？”

  顾泽南愣住了：“你是说，他现在也还是白头，只是染成了黑色？”

  “是啊……”班长叹气：“我就知道他肯定不会告诉你，泽南，我从未过一个人可以如此的爱着另一个人。”

  “那他后来为什么会出国呢？”

  “这我不是特别的清楚。”班长说：“高考他没有参加，找你的那段时间里，他和妈妈的关系坏到了极点，没有地方可以住，他都是住在我家的，那段时间他有多难，没有任何一个人比我还清楚。每晚我都能听到他一个人摸进浴室里哭的撕心裂肺。开始的时候，我还会进去安慰他，到后来我现我的安慰根本不起任何作用。除了你，什么都救不了他。”

  “你们小区的物业前台看他可怜，答应帮他留意，如果你回家了，第一时间告诉他。那晚凌晨，我们收到了物业的电话，说有人拿了你家的门卡上楼，于是我们匆忙的赶了过去，可还是晚了一步，除了你们一家三口的合照之外，你的个人物品一样都没有少，唯独你的书桌上少了他送给你的小夜灯，那天他在你的房间里哭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