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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宋知县不理词讼,日日睡到日上三竿,岑玉来到伯庸县衙以来却没睡过一个好觉。
岑玉早起又被叮呤咣啷的声音吵醒,一出门,就见宋灵均拖着两根长长的竹子气喘吁吁走进院子。
要不是这些天以来宋灵均一直挺能折腾,岑玉都要怀疑他的故意的。
除他拿的两根竹子之外,院子里已经摞了一堆新竹,长长短短,竹叶苍翠欲滴,还带着山中朝露,整个庭院里都飘溢着淡淡的竹子清香气息。
岑玉一脸疑惑:“哪来这么多竹子?”
宋灵均撅着屁股将竹子摆放齐整:“我去无终山上砍的。”
“这一大清早?”岑玉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你砍这么多竹子做什么?”
“后山竹子多得压到百姓屋顶,我正好砍了建个鹅舍。”宋灵均说着跑到屋里去找工具,“不然天天在我屋里到处拉。”
“这么多竹子得建多大一个?”岑玉朝着他跑开的方向喊,“你就两只鹅还不知道能不能养活呢!”
上次许逢兰托钱天然送来鹅蛋,大冷天鹅产下两枚蛋本就不易,再加上许逢兰摆明了是想给小咬,宋灵均念及这份心意,让钱天然带回了几句客套话。
哪知许逢兰一听说小咬爱吃,直接连箱带鹅一起打包送到了伯庸县衙。说是等春日一到,鹅每天都会产蛋,他们两口子留着没用,给小孩补身体却正好。
可鹅蛋留着哪里会没用,就算是拿到集市上也能卖上点价钱,祖家夫妻还完织工的钱日子才好过了一点,宋灵均诚惶诚恐,一直想着拿点什么东西给许逢兰送去。
宋灵均进屋后消失了一阵,过了一会屋门打开,两只站都站不稳的小猫崽跌跌撞撞走出来。
岑玉早听说县衙里新出生了一窝小猫,却没想到这么可爱,蹲下去想要逗弄,却不想小猫被他吓了一跳,一扭屁股转过身摇摇摆摆晃走了。
岑玉还待再追,却不料什么东西“蹭”一下窜出来,挡在了岑玉跟前,冲着他只呲牙。
岑玉定睛一看,原来是那只天天来蹭吃蹭喝的母猫。
宋灵均的声音突然响起来:“大人别碰,当心抓伤,这几个小东西母猫宝贝着呢。天天拖家带口吃我喝我,还要处处摆布提防着我。”
“你应该没指桑骂槐吧?”岑玉站起来,看见宋灵均一手拿着砍刀一手拎个竹编马扎子靠在门框上看着他。
晨光打在他的侧脸上,完美诠释了什么叫“恰到好处”。
岑玉一时有点晃神。
他两步走下台阶,把马扎放在竹子堆前,坐在马扎上开始削竹子。
做鹅舍要将竹子的杂枝全部削掉,只留下笔直修长的一根,宋灵均手握砍刀认认真真干活,岑玉自己又去搬了把椅子坐到宋灵均对面。
他找话闲聊:“小咬还没醒?”
“小孩子觉多。”宋灵均低头认真干活,看也不看他。他并没有戴乌纱帽,一缕头发从额前垂下来,“年后要将他送到学塾去,他现在的日子太安逸了。”
“说起这个,据我所知伯庸只有一家学塾,一个年迈夫子,只有家境稍稍富裕些的百姓会将家中小孩送到学塾去,县里大多数孩子都没有读书识字。”岑玉道,说话的声音淹没在铿锵的砍竹声里。
“大人可知伯庸县名字来历?”
岑玉摇头。
“相传古有杨伯庸,将父母埋葬于无终山后,在山中守孝,每天从山下汲水供应来往路人,三年后有人赠他一担石子,叫他种在山中,杨伯庸种石得玉,是为伯庸蓝玉。”宋灵均停下动作,将一截竹子拿到眼前仔细端详,发现多余的部分细细削平,“荆州人杰地灵,无终山更是珍宝无数。伯庸百姓靠山吃山,哪怕水患最严重时到无终山里也总归能找到一口吃的。”
岑玉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大人不明白?”宋灵均放下竹子,回视岑玉,“伯庸百姓自有无终山庇佑,从来都不是非谁不可,你我都不必把自己看得太重。”
岑玉沉默半晌,最后从竹堆里拿起一根宋灵均没有修理干净的竹子,啪一声徒手掰掉了多余的竹枝,扔回竹堆里:“纵有物华天宝,也要人为修其枝蔓,才可堪大用,不是吗?”
宋灵均一砍刀下去,不小心砍坏了主干,眼看一截好好的竹子作废,宋灵均将它扔到一旁:“修剪枝蔓若不得其法只怕会适得其反,木材会因此作废也未可知。再者说大人怎知是在修其枝蔓,还是横生枝节,无事生非?”
“你无非怪我想对付沈希望没有提前告知你。”岑玉干脆不绕弯了,一拂身上竹叶,“我曾平西南匪患,伯庸匪患再严重,说到底根结在官不在匪。沈希望在你们看来猖獗可畏,在我眼中,不过鱼饵而已。”
鱼饵,这就对了。
所以他才会让宋灵均放了沈希望。
他是想钓大鱼。所以要先将饵放出去。
他一开始就不是怕得罪权贵,而是怕没了饵,鱼不咬钩。
宋灵均看着他。
面前这个人,自幼离家的文渊阁大学士小儿子,天纵英才,铮铮风骨恃才傲物。上一世他甚至只来得及在京城流言中捕捉他的吉光片羽。
这一世,相处多日他都未曾细想他身上的诸多传言——少小离家经略四方,清剿匪患战功赫赫,弱冠之年便有威名。直到今天,直到这一刻起,宋灵均看着他,才终于有了少年英才的实感。
他抚动衣襟,仿佛抬手之间便能将困扰一县的匪患问题轻轻揭过,纵沈希望凶名比天他也未必放在眼里,何等意气风发。
若是上一世,或许宋灵均愿意帮他。
只可惜宋灵均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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