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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要不要叫警察？”坎迪斯问道，&1dquo;难道我们不应该报警或者通知联邦调查局？”

  &1dquo;好主意，但我得另找一个地方。托比厄斯特工是——”

  &1dquo;从华盛顿来的吗？我们认识他，”托尼说，&1dquo;他曾经询问过我们。”

  &1dquo;那么你们认得出他吗？”

  &1dquo;当然。他很英俊。”

  &1dquo;好。”他接着把那天早上生在玛丽娜家里的事简要地对他们说了一遍。

  &1dquo;托尼？”坎迪斯惊恐地抓住丈夫的手臂。

  但他已经被说服了。他穿过房间，走到写字台前，在即时贴上写了几，然后扯下来交给酋长：&1dquo;这是我的手机号码。只有坎迪斯知道。不论到哪儿我都会带着，记住与我们保持联系。”

  他紧紧握住酋长的手，但说话时却看着玛丽娜：&1dquo;只要有我儿子的线索，不管是什么，也不管有多糟，请告诉我们。”

  &1dquo;一言为定。”

  他们上了车，上了路。酋长说：&1dquo;谢天谢地，他们相信我们，躲避了一场麻烦。我喜欢他们。”

  &1dquo;我也是。非常喜欢，还有琳达·克罗夫特。为什么我们当时没有提醒她有可能出现危险？”说着她禁不住掩面而泣，&1dquo;上帝啊！酋长，是我们害死了她！”

  &1dquo;不，玛丽娜，不是我，也不是你。”他的手伸过车的前座，抓住她的膝盖，&1dquo;我和你一样为此而难过，但她的死和吉莲的死一样都不是我们造成的。有人闯进她的屋子，用榔头打死了她。”

  &1dquo;我们遇到的冒充联邦调查局的家伙？”

  &1dquo;很有可能是他们。”

  玛丽娜想到琳达与两个男人搏斗时惊恐无助的情景，她禁不住哭起来：&1dquo;她是那样和蔼和正直。这更让一切难以理解，”她失望地恸哭着。&1dquo;无辜的妇女和儿童成为这些犯罪的牺牲品。我的妹妹，她在睡梦中被人杀死，在她最无力反抗的时候。安德森夫妇的孩子就像&he11ip;&he11ip;马路上的市场里的一个苹果，被人顺手牵羊。谁会这么干？究竟是哪个恶魔如此伤天害理呢？”她握紧拳头捶着大腿。

  &1dquo;玛丽娜——”

  &1dquo;那些可怜的人啊。那些可怜、美丽、年轻、健康的人是多么不幸啊！这并不是他们因为犯了大错而受到惩罚。他们唯一的罪过只是想要一个孩子啊！”她叫道，声音撕心裂肺。

  &1dquo;玛丽娜，别这样。”

  &1dquo;我做不到，做不到。”她抽泣着说。

  &1dquo;你做得到，做得到。”

  不知道是他那平静而有力的话，还是紧紧抓住她膝盖的那只手起了作用，她渐渐缓过神来。她的歇斯底里和满腔的狂怒终于平息了。她深吸几口气，看看旁边的酋长，朝他点点头，告诉他她没事了。

  &1dquo;现在你没事了吧？”他问道。

  &1dquo;真对不起。”

  &1dquo;别这么说，”他坏笑道，&1dquo;如果能让你好受一些的话，我也想大哭一场。”

  但他没有哭，倒是玛丽娜哭过。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开飞船，而玛丽娜从来就不想指挥一群宇航员的缘故。坎迪斯·安德森的消息使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琳达·克罗夫特的死火上浇油，她从没有这样气愤和绝望过。她束手无策，这更使她气愤和绝望。她真希望自己知道对什么或是对谁泄一下心中吞噬一切的怒气。

  她搓着脸，想擦掉泪痕：她很少会哭成这样。她将头捋到后面。等完全平静下来，她说：&1dquo;酋长，我想知道为什么这会生在吉莲身上；我想知道为什么安德森家的孩子会被别人拐走；我想知道谁是幕后黑手。”

  &1dquo;那家诊所。”

  &1dquo;为什么呢？他们提供的服务是帮助妇女，创造生命。另外，托比厄斯还告诉我，案件不只是生在沃特斯的几家连锁诊所里。共同点是那些被害的病人，而非这些诊所。”

  &1dquo;共同点是人工授精。”

  &1dquo;就像吉莲那样。”

  &1dquo;就像吉莲那样。”

  这个名字就像帘子一样将他俩隔开。她想知道是不是提到吉莲的名字才使他把手从她的膝盖上移开。但玛丽娜此时不能想这个问题。她有更重要的事要考虑。

  她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第二声铃声还没响完就听到有人应答：&1dquo;托比厄斯。”

  &1dquo;玛丽娜·劳埃德。”

  第二十六章

  搜查证正好赶在沃特斯诊所关门之前送到，所有员工必须留下来。托比厄斯和帕特森对他们一一讯问。所有人似乎都是尽职的专业人士、遵纪守法的公民，包括在那儿上班的四个医生和前一天雇佣的顶替戴尔·戈登的男科医生。

  这个全国连锁的诊所的总部设在亚特兰大。公司的头面人物都于当晚飞到达拉斯。对任何机构来说，被执法机关搜查是有关公共关系的大问题。更何况这个医院的业务是为别人创造生命，关系就更大了。

  托比厄斯正在监督搜查，这时玛丽娜打来电话。他问她在哪儿。

  &1dquo;劳森侦探和你在一起吗？”她问。

  &1dquo;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