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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摇摇头,不想说话。药她不想喝,捏也没用。反正此时正在跟叶逸风赌气,她宁可一个人清清静静的在这儿倒立。记得有本书上说过,倒立有三个好好处,一是提高智力和反应能力;二是延缓衰老,增神提志;三是预防和治疗各种长期直立和劳累带来的疾病,特别是脑血管疾病。
欧阳铄见平日里神采飞扬的小丫头这会儿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觉得很是又去,又忍不住为她心疼,便往前探了探身子伸出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笑道:“嘿——醒醒啊,少爷我听说你不舒服特意来看你呢,你怎么看都不看我一眼啊?”
锦瑟笑了笑抬眼看着欧阳铄,慢慢的伸出手去:“礼物呢?看病人总没有这么两手空空的吧?”
欧阳铄平常被她打劫惯了,今儿却见她这般娇弱无力的小可怜样儿,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怪不得大哥愁得那样,你这死丫头真是叫人操心。你想要什么跟四少爷说,什么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少爷我保证给你弄来。”
锦瑟撇嘴笑了笑,摇头说道:“我要的你给不了。”
欧阳铄见她一点精神都没有的样子跟平日里的那个张牙舞爪的小丫头大相庭径,心里一阵酸楚,心底的男儿气魄越发被激发出来,拍着胸脯保证道:“这世上四少爷我办不到的事情还真不多。只要你不要天上的月亮,其他的想要什么我都能想办法给你弄来,绝不吹牛。”
锦瑟笑了笑,坐直了身子往前一倾,看着欧阳铄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慢慢的说道:“我想要自由哦,四少爷。”
欧阳铄一怔,脸上的豪情渐渐地僵硬起来,最终还是垮下了脸叹道:“锦瑟啊!你说的自由是神马啊?你现在在大哥身边多好啊,你要什么大哥不给?我们哥儿几个有多羡慕你知道么?有时候我都恨不得跟你换一换了!”
“切!”锦瑟不屑的转过脸去,侧靠在引枕上闭目养神。
欧阳铄转了转身子和她面对面的坐着,抬手在小炕桌上敲了敲,说道:“哎——我说,你整天关在屋子里不闷么?”
锦瑟闭着眼睛点点头,毫无生机的说道:“是啊,闷得要死。可是能怎么办呢?你无比崇敬的大哥不许我出门,外头有重兵把守你又不是没看见。我就算是闷死也只能认了,谁让我这辈子只能是大少爷的所有物呢。”
事实上自从昨天她执意要沐浴以至于有了今天头痛欲裂浑身酸痛喉咙干哑鼻子不通的严重后果之后,叶逸风便一气之下命令珍珠和两外几个丫头死守住门口,若是锦瑟敢出门一步,就把几个丫头统统打死。所以锦瑟这会儿吃喝拉撒全部都在这间屋子里解决了。
欧阳铄颇有同情感的点点头,说道:“大哥有时候的确是太霸道了。根本就不管人家心里怎么想的,只凭他的意思办事儿,这一点我也深有感受。”
锦瑟睁开眼睛看了欧阳铄一眼,为这个绝世小受能说出这么有骨气的话来感到奇怪。
欧阳铄看锦瑟只看了自己一眼什么都没说又闭上了眼睛,咬了咬牙继续说道:“就拿二哥来说吧,这次被大哥一发配就是几千里之外,又是极北苦寒之地,走这一趟不死也得扒层皮啊!二哥这么辛苦,大哥总该对他好点儿吧?”
锦瑟闭着眼睛点点头,表示赞同。
欧阳铄却叹了口气,手指不紧不慢的扣着小炕桌,说道:“不过这次二哥回来恐怕哭都没地方哭去咯!”
锦瑟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欧阳铄那张充满同情的俊脸,慢慢的问道:“你想说什么赶紧的说,说完了可以走了。我这脑袋疼着呢,没工夫听你在这儿绕弯子。”
欧阳铄‘嗯’了一声,手指重重的一敲小炕桌,叹道:“二哥追了三年没到手的女人马上要被大哥给推进镇南侯府了!”欧阳铄用最简练的一句话把事情表达出来,看着锦瑟一脸的愕然又补了一句:“就是——玉花穗要嫁给叶逸贤了。”
“神马?!”锦瑟惊讶到了极点以至于忘了头痛忘了鼻塞忘了身体的各种不适,坐直了身子一拍桌子问道:“玉花穗的终身大事哪里用得着他做主?再说还有叶逸贤的事情也轮不到他来管吧?”
欧阳铄沉着脸学着叶逸风那种淡然沉着的样子摇了摇头,叹道:“可是——大哥找了个很有分量的人去说媒哦。这个人如果出马,恐怕玉家和叶家都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啊。再说,堂堂镇南侯府的嫡子哦,玉嘉珩再怎么说也不能轻易地得罪吧?更何况,他本来就相中了叶逸贤这小子啊!”
锦瑟盯着欧阳铄的脸仔细的审视,怎么看这小子都不像是在撒谎。于是她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可是这事儿对咱们大少爷没什么好处啊!没好处的事情他怎么回去干呢!”
欧阳铄无奈的摇摇头:“这事儿只有问大哥自己去了。我哪里知道他发什么神经。”
锦瑟坐回去靠着引枕细细的想了想,自己和玉花穗的交情虽然不深,但她还是蛮喜欢那个女人的古怪精灵的。两个人相处了几日也算是比较合得来,玉花穗是个不喜欢礼教束缚的姑娘,为人率直,爱恨分明,所以锦瑟和她交流起来也没那么费劲。
一想到那样一个女孩子要嫁给叶逸贤那个花瓶男,在龚氏的手底下当儿媳妇锦瑟便觉得好像是一块美玉调进了粪坑里,既郁闷又恶心。
锦瑟细细的想了想,又忍不住被一阵头痛给弄得心烦意乱。于是叹了口气问着欧阳铄:“四少爷,您不是有通天的本事吗?凭着您在,难道想破坏这事儿就那么难?”
欧阳铄无奈的摊开了双手,叹道:“就算我有通天的本事也不敢出手啊。那样会被大哥整的很惨的!我可不想做下一个被发配到极北之地的人。”
锦瑟鄙夷的瞥了他一眼,不屑的嘟囔了一句:“胆小鬼。”
欧阳铄又笑起来:“在大哥面前,敢不做胆小鬼的人也就你锦瑟一人而已。其他人——连二哥都怕大哥,别说我这个排行老四的人了。”
锦瑟也跟着笑起来,不解的问道:“你们一个个儿也都是人中龙凤了,凭身份地位也不比他低,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这么怕他呢?”
欧阳铄收起玩笑之色一本正经的说道:“大哥无论从人品还是才学都值得我们尊重。我们是嗜血为盟的兄弟,怎么能不尊敬兄长呢。”
锦瑟自然不会被这种打着官腔的答案蒙混过去,斜着眼看了欧阳铄片刻,又懒洋洋的靠回去,说道:“既然你们是这么好的兄弟,那么你们兄弟之间的事情我这个外人又怎么插的进去呢。你们的大哥自然会为他的兄弟打算,玉花穗也不是特别优秀的姑娘,她不嫁给二少爷自然有更好的姑娘给你做二嫂。四少爷若没有别的事儿就请回吧。”
欧阳铄见着小丫头根本不吃这一套,忍不住拍着桌子叫着:“好啦好啦!要我说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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