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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逸风为了不让自己继续做伤害她的动作,只得狠狠地抱着她不许她动。锦瑟一边挣扎一边哭,下车的时候她闹得没力气了。叶逸风抱着她下车,在一众人低头弯腰故意做视而不见的悄然注视之中抱着她进了屋子里去,有丫头上前来请安都被他冷声赶走。
欧阳铄不知听那个多嘴的婆子说大少爷用一床薄被包着锦瑟姑娘回房去了,他便立刻跟打了鸡血一样冲出来观望,然赶过来的时候叶逸风那边的院子里已经一片漆黑,连值夜的婆子都不见一个。
卧室里叶逸风把锦瑟丢到床上后,自己转身去倒了杯水一口喝完后又倒了一杯再次一口喝完,如此他连着喝了五杯水心里的火气才稍微好了点。
锦瑟已经裹着薄被下了床,走到他身后伸手抢了他刚倒满水的茶杯去咕咚咕咚两三口喝完。然后把茶盏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拍,抬脚就往外走。叶逸风伸手拉住她怒道:“哪里去?”
锦瑟瞪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穿、衣、服、去!”
叶逸风的手不由得一松,放开了她紧紧拉着的薄被。
锦瑟又生气的瞥了他一眼,确定这混蛋不会再怎么样之后方借着月色去外边找衣服换。本来该在外边值夜的小丫头被叶逸风给赶走了,她这会儿只好自己去打开衣橱拿衣服。无奈抬手翻找的时候薄被便落在地上,汗津津的身上霎时一阵清凉,锦瑟下意识的抱住双臂,回头看了看叶逸风并没有跟出来方又转身去拿衣裳。
不敢点灯烛,她也只好胡乱拿了一件长衫来穿在身上,又翻了一通找到一条裤子抬腿蹬上。其实她就算是只穿着亵裤和肚兜,也比现代社会那些穿着比基尼去海边玩的姑娘们露的少。而且比基尼她也不是没穿过。这个时候,锦瑟才悲剧的发现自己居然被这里的保守思想给毒害了——她已经不习惯把自己的肌肤暴露在外边了。
穿上了衣服,锦瑟觉得心里的慌乱少了许多。就算这个小身体刚刚十三岁,可她的心理年龄却已经十八岁。之前的搂搂抱抱她可以当叶逸风是故意的戏耍或者报复自己,毕竟她有时候会故意的气他,看到他生气的样子她就会觉得开心些。谁让他为了一个什么狗屁居士的几句话便把自己困在身边同床共枕的?
可刚刚在车里的那一次疯狂,她明显的感觉到一些事情跟之前不一样了。
靠在衣橱上锦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此时她的心砰砰的跳着,完全忽视了屋子里有些特殊的香味。让自己沉静再沉静一些后,她心一横又往卧室里走去。
叶逸风没有睡,只是除去了身上的外袍只穿着月白色茧绸裤褂坐在窗前的矮榻上,不知道在想什么。锦瑟进去后便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淡然的开口:“今晚我根本没喝醉。因为苏夫人和二奶奶想要把我灌醉来打听你在南边的状况,所以我不得不装醉蒙骗她们。我自认为一个六两半银子抵账来的小丫头也没有什么资格去喝你们叶家二太太的酒,所以一开始就警惕着被暗算。她们问了我好多话,我都用乱七八糟的话混过去了。你放心,不过本来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所以就算是说实话也不会坏了你的大事。好了,我要说的都说完了,我很累,要睡了。大少爷请自便。”
是真的累了,还有那该死的梨花酿原来后劲儿绵长,这会儿锦瑟都觉得有些头晕了。所以她起来的时候是扶着椅子扶手慢慢的站的,饶是这样,抬脚迈步的时候她的双腿还是打了个软,若不是手还扶着椅子扶手,就要跌倒在地上了。
叶逸风心里的不痛快被锦瑟的几句话连消带打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此时回味起唇间那腥甜中带着几分梨花酒香的味道,他的心还忍不住狂跳几下。
看着她走到床边若无其事的上床躺下后把帐子放下来,他的心便像是被这柔和的月光填满,忍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把手中茶盏一放,起身上床。
半夜的时候,叶逸风是被锦瑟身上的炙热和自己身体里的难受给弄醒的。锦瑟显然比他好不了多少,一双小手滚烫滚烫的直往他的身上攀,一路游走带起一阵阵的酥麻,下腹处的胀痛让他几乎不敢动一下,神思尚未完全清明之前叶逸风一声低吼翻身把那个火热的小身子压在身下。
怀中小丫头痛苦中带着几分欢愉的娇哼如一记闷雷把叶逸风彻底的惊醒,他猛然抬起头来看着怀中双目紧闭的却像一只发情的小兽一样搂着自己的脖子主动吻上来的小丫头,狠着心把她推开。并焦急的唤她:“锦瑟……醒醒……丫头,快醒醒……”
锦瑟哪里还能醒的过来。
玉花穗研究了将近十年的合欢香,若不遇到酒,只不过能起到调节情趣的作用。但若是遇到酒那就是要命的媚毒。原本她是想整一整叶逸风并顺便吓唬一下锦瑟的。杜玉昭被叶逸风打发到极北之地去弄什么鳕鱼,玉花穗显然是很不高兴的。
玉花穗姑娘千里迢迢从扬州跑来并不是为了跟镇南侯府的二公子叶逸贤订婚,而是阳奉阴违,一心要来找杜玉昭的。谁知道两个人刚见面一天,杜玉昭又被叶逸风给打发走了。最可恨的是她将要被父亲许配给的那个人还是叶逸风的兄弟。明着和叶逸风作对玉花穗或许不敢,但玩儿阴的还是有两下子的。
再说了,这招看似挺损,实际上也能从一定程度上促进大少爷和他的小美人之间的关系嘛。真是想不通他天天搂着人家姑娘睡觉却一指头都不碰到底是为了什么。
纠缠之际,叶逸风已经发现了屋子里有股不同寻常的香味。顿时他明白过来玉花穗那个死女人为何这两天这么乖巧,杜玉昭走了她都没什么反应,见了自己还‘大少爷长大少爷短’的赔着笑脸说话,原来这女人竟敢玩阴的!
叶逸风费了好大力气才把锦瑟从怀里扒拉出来丢在床上自己下了床,掀起帐子后他又匆忙的去点上了蜡烛。回头再看那丫头在床上缩成一团嘤嘤的哭泣,小脸绯红一片,双目紧闭却有晶莹的泪珠慢慢的滑出来,叶逸风的心就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攥了一把一样酸酸的痛。
可是,若是在这种情况下要了她的话……
叶逸风使劲的甩了一下头,他知道这是不行的。依照这死丫头的倔性子如果自己在这种时候要了她,恐怕她这辈子都不会跟自己说一句话。
思量之间他忽然发现那种香味越发的浓烈起来,一回头看见之前常用的白色蜡烛居然被换成了红色,他便知道了蹊跷之处才哪里。于是忙吹灭了蜡烛又去把窗子和屋门都敞开,外间屋子的门帘也都掀了起来。
再回来时却见锦瑟的状况丝毫没有好转,小丫头已经开始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胸口处露出一片肌肤也呈现出不正常的红色。小手又无意识的抓挠着那里的肌肤,两下便抓出了几道血红的印子。
叶逸风忙过去把她的双手握住,焦急的叫她:“锦瑟!醒醒了!快——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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