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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她发现,她根本就没有喊太高的价格,可是只要是被她喊过的拍卖品都没有人再往上加价格。一两次,她以为是自己喊得太高。后几次,她都加得少,最后甚至叫出了比上一个价格仅仅多一块钱,但都没有人跟她竞争。她奇怪:&ldo;怎么每次我开口他们都不加价?&rdo;她记得前几次的商品价格比她喊得要高得多了,甚至她最后一次喊的那个价格不过是刚才一个商品的零头。她看向傅致一,他低着头,似乎心思并不在这上面,手上玩着那串蜜蜡,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接下来的拍卖品喊价,与暮隐约地发现,每个人在喊的时候都会看这边一眼,确定她没有开口的意向才会往上面加价。与暮不是笨蛋,这么明显的动作她仔细一猜就知道,这里的人都不敢抢傅致一看上的东西。所以只要她一开口,就没有人会来抢。如同每一场竞拍一样,压轴的东西都是具有重量的。压轴的是一条项链,很漂亮。吊坠的两边就只有一点小小的钻石,并没有像其他首饰似的几乎装满了钻石做点缀,更彰显出它的简洁大方。她往上加了一成的价格,本以为又跟先前一样没人跟她抢,却不料台上的主持人在喊完她的价钱之后,又有人举了牌子。不只是她讶异,现场所有人都比她更讶异,似乎不敢相信居然会有人敢跟小傅爷的人抢东西似的。与暮看过去,尽管有戴隐形眼镜,因为距离实在太远,所以只能看清一个背影,短发及肩,是个女人。与暮觉得这个女人的背影有些熟悉,低头看了自己的衣服一眼,竟跟自己的衣服很像。那个人喊完之后,便是一阵静默,没有人跟着喊价,就在主持人数到二的时候,陷入沉思的与暮隐约又见一个人举起了牌子,这个人隔得更远,利落的平头跟伟岸的背影可以看出他是个很年轻的男人。大厅里霎时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气氛,好像不用开口,每个人都感觉最后一场竞标会有出人意料之外的惊喜。果真,在前一个男子刚喊完价后,对这种商品不感兴趣的傅致一居然亲自举了牌子。接着是那个短发女人,然后是更远处的男人。结果最后一场竞标,就像是三人之间的循环游戏,价格不断在三人之间增长,大家都忍不住好奇的心,纷纷议论了起来。与暮只觉得价格被抬到高得离谱,虽然那条项链她很喜欢没错,但是也不值得这样的价钱。这些钱再往上加都足够买上三条了。她扯了扯傅致一的衣袖:&ldo;小傅爷,你一定非得买到这条项链吗?其实看起来也没那么好。&rdo;傅致一挑眉:&ldo;你不喜欢?&rdo;&ldo;还好吧……但是没喜欢到那种程度。何况你不是说四海阁花的每一分钱都必须是值得的吗?现在这个价格……真的是太不值得了。&rdo;末了她又补充,&ldo;何止是不值得,简直是高得离谱。&rdo;她只是这样建议,以她对傅致一的了解,他想做的事情是不可能会听别人的劝阻的。与暮只是觉得事情是她引起的,自然要提醒当事人,却没想到他看了她一眼,道:&ldo;好,你觉得不值得就不买了。因为他的这句话,与暮足足愣了一分钟,直到台上&ldo;咚&rdo;的一声响起,她才回过神,看过去,那条项链最后的得主是那个距离隔得远的男人。拍卖会的最后是主持人讲话,傅致一自是没有心思留下,牵着与暮的手就直接从大厅的过道上离开了。他一向独行惯了,根本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倒是与暮被他牵着不适应,那感觉就跟走红地毯,虽然没有闪亮的灯和记者,可是纷纷转过来的脑袋和视线也能压得她够呛。大厅离大门外还有一段走廊的距离,傅致一的手劲挺大的,几乎是拖着她走的,一离开大厅,与暮就想要挣脱开,却发现后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ldo;致一!&rdo;她转过头,竟然是筱筱。可是傅致一就好像没听见筱筱的声音,拉着她走。&ldo;喂喂!傅致一,有人在叫你呢!你听见没啊?&rdo;她终于能确定这个家伙就是故意装成没听见的,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那么用力地拖着她走,像是后面有幽灵在追。最后还是在门外等车的时候,筱筱走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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