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向宁常常在中午或是晚自习课后去初中部教学楼给桑离补课,那时候教室里没有人,四周很安静,偶尔只能听到桑离做不出题时的叹息声,或者笔尖与草稿纸碰撞时的沙沙声。还有的时候桑离会趴在课桌上睡午觉,睡不安稳,总是半梦半醒,隐约还能看见向宁站起身,小心翼翼关紧窗户,或者把厚实的窗帘掖到密不透风。教室里的暖气很热,向宁常常会把一包牛奶放在暖气片上,等桑离睡醒就递给她,再监督她喝完。相对于桑离的习惯性开小差而言,向宁讲题的时候总是很认真。他微微蹙着眉头,用笔在草稿纸上画辅助线,桑离看得犯困,就开始打哈欠。向宁瞥桑离一眼,继续讲题,桑离又打一个哈欠,向宁还是不为所动。直到桑离打第三个哈欠的时候,向宁终于把笔放下,认真看着桑离。桑离满眼都是眼泪,急忙伸出手抹抹,手背上变得湿漉漉的一片。向宁只是无奈地叹口气,摸摸桑离的脑袋:“小离,你得好好学习知道吗?你想想,如果你考不上高中,怎么考艺术学院呢?”听见“艺术学院”几个字,桑离突然精神起来:“你会唱歌吗?我听南杨说你妈妈是教唱歌的。”向宁愣一下,咳嗽一声:“不会。”“你撒谎,南杨说毕业前那次晚会上你就唱过,”桑离哀求他,“唱个嘛、唱个嘛……”又想了想,补充一句:“不准唱流行歌曲!”向宁被逗笑了:“不唱流行歌曲唱什么?”桑离很认真地想了想,再抬头的时候眼睛里亮晶晶的:“唱《小小少年》吧,那年市里举行歌咏比赛,有个独唱第一名的男孩子就是唱的《小小少年》,特别好听。”向宁吓了一跳,看着桑离:“不会吧?这么幼稚……哪年的比赛?”桑离答:“小学的时候。”“怪不得,”向宁松口气,“我记得那是我们小时候才唱的歌。”“唱嘛……”桑离哀求,女孩子糯糯的声音让人没有抵抗力。向宁低头看桑离一眼,只见她正两手抓紧自己的运动服袖子,无比期待地看着自己。大概僵持了有一会,向宁终于投降,伸手一边拽自己的袖子一边说:“好,好,我唱,你松松手,我袖子快要掉了。”桑离终于松开手,兴高采烈地趴回到桌上,目光灼灼地看着向宁。向宁看看四周,确定教室门窗都关得很严实。这才清清嗓子,看桑离一眼:“我记不太清楚歌词,就唱一段啊。”桑离笑眯眯地点点头,然后扬扬手,示意向宁快点开始。向宁略一沉吟,然后抬头轻声唱:“小小少年,很少烦恼,眼望四周阳光照。小小少年,很少烦恼,但愿永远这样好……一年一年时间飞跑,小小少年在长高,随着岁月由小变大,他的烦恼增加了……”他的声音很干净,然而又带着男孩子特有的低沉。他唱歌的时候眼睛看着前方的黑板,似乎在努力回忆歌词,然而又似乎是沉浸在情境当中。他的歌声那么好听,好听到桑离突然觉得这样美好的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她伸出手掐掐自己的胳膊,“呀”地叫了一声。向宁刚唱完最后一句,被桑离的叫声吓了一跳。急忙低头看桑离:“怎么了?”桑离不说话,只是瞪着向宁,向宁伸手在桑离面前晃晃,表情很挫败:“有那么难听吗,叫什么叫啊!”桑离听到这句话,却突然笑了,她凑近过去,仔细看向宁的脸,向宁被她看得有点发毛,急忙推开她:“唱得不好就直说啊,别装神弄鬼。”桑离却突然发现新大陆一样,指着向宁的下巴:“啊啊啊,你有胡子!”向宁差点被噎着,没好气地看桑离:“废话,男生能没胡子吗?没胡子的那是太监!”桑离还是很震撼,紧紧盯着向宁的下巴若有所思:“可是,南杨都没有……”“怎么会?”向宁不信,“那是你没看见,你凑近点看看不就知道了。”听到这句话,桑离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和向宁之间的距离太近。她脸一红,又缩回到桌子后面趴着。午后的太阳光从教室前面没拉窗帘的窗户外射进来,暖洋洋的。这样的时光太美好,美好到让桑离忍不住想微笑。与此同时,向宁心里好像也被什么东西轻轻触动,他伸出手,轻轻揉揉桑离的头发,自言自语:“小离,你怎么这么小呢,你得快点长大啊!”桑离懵懂地看着向宁,看他温和的面庞,感受到他手心暖暖的温度。他的字迹还留在她的练习册上,他的歌声还回响在她耳边,他离她那么近,似乎用和南杨完全不一样的方式在告诉她—她不孤独,他在她身边,她就不会孤独。那是一个安静的、单纯的、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午后。没有拥抱,没有亲吻,没有这世上你能想到的所有关乎爱情的亲密,甚至,就连“爱情”的定位都没有过。可是,也就是这样的午后,包括午后阳光里向宁的歌声、向宁的手心温度,甚至一个十八岁男孩子初生的胡茬,都成为桑离一辈子的回忆。绿杨荫里,向宁陪桑离走过春天,又走过夏天。因为这样的陪伴,就连黑色六、七月都变得不再面目可憎—那年,似乎就在不经意的时光里中考和高考就相继到来了,没有什么紧张,也没有什么畏惧。桑离坦然走进中考考场,而向宁平安地回到省城参加高考。向宁的第一志愿是外国语大学德语系,如无意外应该会被顺利录取,而桑离则在七月初就得知自己以两分的微弱优势考取了省重点中学。这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除了不得不接受的分离,似乎一切都是那么令人满意。桑离再看见南杨时已是暑假—早晨六点半,桑离站在院子中间若有所思地喝一碗豆浆,门“吱嘎”一声被推开的时候她压根没听见,还忙着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掰来掰去地不知数着什么。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她一仰头把剩下的豆浆灌进嘴里,再嘴巴鼓鼓地抬起头时,才猛地看见院门口站着的南杨,以及他脸上和暖的微笑,一瞬间,桑离差点把一口豆浆喷出来。“啊—”她开始尖叫。南杨皱眉:“小离,我半年没看见你了,你就这么迎接我?”下一秒,桑离已经冲向南杨,欢呼雀跃:“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南杨一边笑一边揽住桑离:“你是复读机吗?”说话间南杨妈妈听见吵闹声,从厨房里走出来,一眼就看见儿子把桑离揽在怀里,一只手开心地拽着桑离的马尾辫,像小时候那样闹成一团。南杨妈妈一愣,喜上眉梢:“杨杨!”南杨一抬头看见妈妈,急忙走过去再给妈妈一个拥抱。他已经比妈妈高了那么多,南杨妈妈要仰头才能看清儿子的脸,妈妈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问:“火车上睡得好不好?”南杨搔搔头发:“凑合吧,和几个同学一起回来的,硬座,打了半宿扑克,然后睡了一会儿。”南杨妈妈心疼地看看儿子,伸手抚过儿子的额头:“我刚煮了面条,你吃点,去睡一觉吧,你爸昨晚上值班没回来,晚上咱们叫上你桑叔叔一家一起吃饭。”南杨“嗯”了一声回头看站在那里擎着豆浆碗傻乐的桑离,猛地想起什么似的伸手摸摸自己的后颈,然后看看自己的手掌,皱着眉头问桑离:“小离,你是不是又把手上的油抹到我脖子上了?”桑离一愣,哈哈大笑。南杨恼羞成怒,一路追过去,院子里再次上演鸡飞狗跳的一幕。南杨妈妈在旁边看着忍不住笑出来,这才想起似乎从桑离很小的时候就习惯了用手抓油条,吃完还不洗手,跑到南杨身边左蹭右蹭。如果换了是别人,负责洗衣服的南杨妈妈早就一巴掌揍上去了,可因为是桑离,她就觉得这孩子调皮得可爱。似乎也没有人注意到,桑离房门口,田淼静静站在那里,冷眼旁观。晚上果然就是两家人一起聚餐,南杨妈妈做了很多拿手好菜,常青也亲自动手擀了面条,说是要给南杨接风。桑悦诚和南林一边聊天一边喝啤酒,桑悦诚极力说服南杨也喝点,南林犹豫了一下居然同意了。于是南杨就被获准喝啤酒,他也不推辞,拿起杯子就大口喝下去。南杨妈妈被吓了一跳,问:“杨杨你在学校学喝酒了?”南杨不置可否:“喝酒还用学吗?”桑悦诚大笑:“对,喝酒是练的,不是学的。”常青也笑了:“南杨越来越像个男子汉了。”大家一起随着笑起来。桑离眯起眼睛看着周围这一切,觉得有陌生的感觉,说不出是温暖还是隔膜,好像这欣欣向荣的一切都包裹在一层透明的玻璃糖纸之中,貌似真实,却无法碰触。席间南杨妈妈问起向宁的事:“你那个出车祸的同学怎样了?”南杨抬头看看桑离,见她正仔细地分解一只虾,答:“他报考了外国语大学,应该没问题吧,说是如果考上了也得八月份才能收到录取通知。”田淼眼睛晶亮地抬头,声音清脆地问南杨:“外国语大学好考吗?”南杨愣一下,看看四周众人都在其乐融融地劝酒、吃菜,下意识答:“他们学校是名校啊,分数线不低。怎么,田淼你要学外语?”
未来之萌娃难养最新章节列小说未来之萌娃难养孤孤著未来之萌娃难养全文阅读关于未来之萌娃难养某仙某天强上了某人,心虚之下默默逃走。无意种出小包子一枚,但是某仙心虚的看着面前的某人,举着包子...
取经路上的妖怪,不管根脚在哪里来自何处主人是谁!来了就不要走!抓住就不会留!逃走虽远必诛!西游请左护卫斩妖!...
修仙系统解压中数据文件错误是否重新解压是解压成功修仙引导系统,更名中御兽师培养系统为您服务!孩童双目失神。这Tm明明是修仙世界,哪里来的御兽师!叮!成就任务无上至尊!系统检测,您已成为当前世界最强御兽师,正在为您放奖励!万灵至尊体说明你将成为万灵至尊,不朽灵性之源。你的每一滴血,每一根毛,都可以赐予万物不朽灵性,拥有无限潜能,挣脱一切枷锁,成就不死不朽咯咯!嘎嘎!一股寒意骤...
谁是拿走了国王皇冠的凶手?精神病院里,凶手是被掏去灵魂的伪装者,还是放走了恶魔的旁观者?谁是通往地狱的引渡人?封闭式学校里,凶手是高高在上的霸凌者,还是笑脸迎人的花花公子?宝藏藏在了哪里?落后的山村里,盗墓人嗅探着潜入山林,在无数双眼睛注视下如小丑般蹦跳叫嚷,为宝藏奉上最后一份血肉。你要逃到哪里去?...
(女强节奏较慢爽文)灵气复苏时代,虞青野从山沟沟里出去后打算找便宜父亲要一笔抚养费就滚,哪知道便宜父亲把她送到了学校,要她把剩下的高中读完,还要她考上顶尖的灵修学院从而有筹码去争家产。虞青野他是不是脑子有病?拿我一个灵象最高a级的去和ss级的争?被虞青野的石板砸过的众人你要不要看看朝我脑门上拍的石板再说这话?这大石板真的只有a级吗?虞青野睁着无辜的小眼神对啊,它一开始测出来就是a级啊,我没说谎的。众人我信你个鬼!...
简介关于军婚七零疯批指挥官被宠上天繁星是星际唯二的精神力5s级战神。是一个出色的指挥官。她是个科研疯子,一个出色的单兵兵王。于万千敌军中取敌级如探囊取物。但没人知道,她其实是双5s级精神力。相当于双灵魂的存在,因此,她的精神力一直都不太稳定,甚至是暴虐的,但是她太强大了,几乎毫无弱点,所以星际联合政府为了防止她情绪暴动,令她卸职退休。于是她年纪轻轻就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奢靡生活。她最擅长的其实是科研。她手里有一批全星际都无法匹敌的机械战警。甚至她早已经悄无声息的控制了联合政府光脑主机,只要她一个念头,全星际的光脑将被她控制,所有人都将被她辖制。她就是一个疯子。直到有一天,她突然消失。开启了一段别样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