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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最近日子,陆占庭频频出轨,玩得越来越过火,虽然怒在心头,她却不想像个妒妇表现出来,那不是她的气质,她有的是办法让男人乖乖回到她手心里她太清楚男人要一个怎样的正宫太太,表面的三从四德,乖巧听从,都能让男人游戏花丛后,甘心情愿地回到她身边,在她有更好的选择前,这样纵容陆占庭,她愿意下了出租车,她随手在某个汤店买了一盅补身的汤,不在乎内料,只强调得用讲究的瓷瓦罐装好,弄成手工造型,她提着走向陆占庭的病房好不好喝没关系,她可以说成是她做的男人很吃那套,女人为他进厨房她提油腻腻的汤走在医院的走廊,突得闻到一阵淡菊的幽香,她抚着鼻子,转头看向后方,首先拥入她眼帘的是双黑沉的深瞳,长睫带出点媚态,漂亮的双眉飞扬着,似乎对她突然射来的眼光不太习惯,继而腼腆地抿住薄唇,勉强绽出一丝尴尬的笑意精致的脸透着不解世事的无辜模样让杨书婕一怔,呼吸快了几分,却即刻镇定下来打量他---一身笔挺考究的黑西装裹着高佻优质的身躯,袖扣闪着银光,一头柔软的黑发连轻风抚过也会随之微动,白衬衫的领扣系得一丝不苟,一把残破的菊花被他很不爱惜地握在手里,花朵朝下,对着地面,不时掉出花絮他有些不耐烦地瞥了一眼过长的花茎,下一刻,将花束扛在肩头,露出一副不羁又无所谓的模样,没有多停留片刻,径自绕过她,走向前方杨书婕愣了好半晌才发现自己被晾在了一边,有些不甘心地踩起小高跟鞋快步走上去,却见那人推开了自己男朋友陆占庭的病房是占庭的朋友吗?她心里略有暗笑,将手里的羹汤随手丢在病房门外的垃圾桶,从包包里拿出自己的小化妆包,靠在墙边补起妆来当她最后盖起粉盒镜,扬起笑颜,推门而入,却被面前狼籍的样子吓呆在门口只见那刚才还腼腆得不敢望女人的男人,此刻正抬起一只长腿狠踹在陆占庭的枕头上,地上铺满了破碎的花瓶碎片和菊花残骸,她这才警觉他善者不来,有人买菊花这种看死人的花来看朋友的吗?“抱歉,脚滑了一下”男人开口,声音细软却布着绵密的寒意,对自己的脚滑到人家枕头上去,还差点踢到别人的头毫无悔意“不过,你要继续欺负我妻君的话,我的脚就会抱歉地滑很多下”“你……你你你到底谁啊!”陆占庭直竖地坐在床上,显然被吓得不轻,一见自己女朋友也进来,立刻嚷道,“书婕,叫保安,叫保安过来!”“我是谁,我刚刚不是告诉你了吗?苏家袄班上的新讲师鄙姓季”杨书婕怔神,惊呼:“你是家袄的讲师?”“还顺带是她将来的结婚对象所以,你们这样欺负她,我会很难过的,看在我也有买花来看望你,不如算了吧?”“你你你你,我管你是苏家袄的什么结婚对象,你买菊花来看我,还差点踢爆我的头,你叫我算了?你当我是五岁小孩吗?”“不,我当你是三岁小孩,只是身体发育得比较快,有点超常而已”他扬起细眉淡道,“要不然,会不知道跟未成年人发生关系是会被警察带走的吗?”妻君的那两个朋友和她不同校,比妻君还小上好几岁,他是稍微有调查才清楚,但这个姓陆的显然不会不清楚“你你……你是来威胁我的吗?”陆占庭抱着先被箫夭景修理过,又被眼前这位季讲师吓到的头,却依旧逞强,“我才不怕,有本事就让苏家袄带着张碧云去告我啊她会吗?她不是最重朋友义气的吗?怎么,怕被退学,所以要把朋友的臭事抖出来嘛?”“是啊,妻君不会”那个死不肯低头认错,连打人理由都咽下来的可爱家伙“哼,我就算准了,苏家袄那个没用的废人她……”“但我会”“你你你说什么?”“我不认识那个什么碧云,我也根本不在乎她怎样”“……她她是苏家袄的朋友!”“那又怎样?跟我没关系”他笑得依旧无邪,语气却能逼得让人退到墙角躲起来,“你现在还要欺负我妻君吗?”他看着床上被吓傻了的男人,心里已经有了底,于是,不再多话,旋身就走,那站在门边的女人明显也被他吓得不轻,他略有含义的一笑,见她正要开口对说什么,他不等她开口率先移开视线,看向门外的垃圾桶淡道:“垃圾桶上的汤,不拿给你男朋友喝吗?”他强调垃圾桶三个字“啊……呃……我……”“虽然那盅汤很适合你男朋友喝,但男人的清白名节何等重要,你还想让他多红杏出墙两次吗?”枸杞鳖肉汤,功效补肾!送完碧云回家,苏家袄觉得自己快要累挂了那个小妮子很能哭,眼泪赛喷泉,偏偏她和一般男生没两样,粗线条,根本不会安慰人,对哭哭啼啼的女孩子完全没辙,除了递纸巾,就是大声吼她不准哭结果小妮子被一吼,哭得更销魂了,还不时用她的手去擦眼泪鼻涕,声情并茂地说自己害她退学,很对不起她她深叹一口气,头抽痛起来,只要别再让她应付女人哭,多退十次学,她也无所谓啦!她一边想着怎么跟老妈交代退学的事,一边往楼道里走,在家门口的楼道转角处发现了一只浑身洋溢着菊香的流浪动物一只用很单纯的表情邀她放学一起回家,却转身消失不见,名叫季淳卿的家伙他像只被抛弃的小猫小狗,可怜兮兮地坐在家门口的楼梯间,头靠在身边墙壁上,闭着眼小寐,碎发沾着幽香的菊瓣,盖上眼睫,嘴唇因席地而坐的不舒坦,微微嘟起,一身正经的西装行头在他身上毫无严肃的气势,反而让他看起来像刚被糟蹋过的残花败柳“你是刚刚被谁虐待了吗?”回应她的是一片沉默,他显然还在不清醒的状态中游离,蠕动着唇瓣,露出一脸没防备没杀伤力的无害表情,好象谁都能轻易把他捏在手里随意地玩弄欺负蹂躏这种表情真容易让人卸下防备,她蹲下身子,端相着他实在长得很不错的脸,哼道:“那些男人都是混蛋,还不如会三从四德的呢!至少不敢给我胡来!”“没男人味就没男人味吧,他妈的,男人味,我有就好了!”“要是你也敢沾花惹草,勾三搭四,乱七八糟,我就家法伺候你!”她骂得起劲,对男人完全失望地摇头再摇头,完全没有注意到某人奸计得逞,缓缓勾起的唇和慢慢睁开的眼“呸!我在说什么鬼,难道我终究还是被老妈给传染成没女人味的物种了?呃……好可怕……我要保持清醒!”她抱头晃荡着自己充满要不得思想的脑袋,不再看他那张容易把人洗脑的纯真小脸,急忙站起身来就要逃跑某人听到落跑声,笑容僵住,唇角不甘地一撇,抬手往后一捞,将那个想从他身边绕开的家伙抓回自己的势力范围,墨瞳直接压上她,笑道,“妻君,我在等你回家,你都不感动给我看吗?”明明刚开始她还很乖地照他的计划表在走,对那些肮脏又无耻的龌龊男人失望吧,唾弃吧,鄙视吧,怎么下一刻却突然清醒了?那些牲口家禽都不适合她,她得早点认清事实呀“耶?你不是睡着了吗?”“刚好醒了”他把玩着她手里的凤镯,说得很没诚意“所以……我刚刚哼唧的那些话……”“你是说,你夸我比那些男人好吗?”“哇哇哇哇!忘掉它,忘掉它呀!”“为什么要忘掉,妻君你夸我呀”他满足地笑,因为她今天讲出来的话都很可爱,包括之前她对箫夭晔那混蛋说得那句,要她离开他,是做梦,他奖励似得抓起她的手很小狗撒娇似地轻咬上一口她被啃得鸡皮疙瘩层层叠叠,猛咽口水,控制自己的定力“我只是一时触景伤情的在讲屁话而已,没有经过大脑的啦!”“没关系,我可以让你一直触景下去”如果她只有在这种特定条件下才觉得他比较好的话,这种案例,他随手就能给她抓来好多,应有尽有,直到看到她吐为止然后她就会知道男人和禽兽的区别他说罢,欺上身,将她往墙上一压,挑起她的下巴,做出一连串很不符合黄花小美男做的动作,熟练和魅惑程度让她只能张嘴赞叹,是他太不小心暴露本质还是她的幻觉?娘男身上怎么会窜出这种她觊觎已久的男人味?心跳超速,温度急升,她完全不懂应付眼前的情况,眼前香软的唇她唾手可得,根本不必装矜持,可是她的嘴巴却条件反射地飚出很煞风景的鸟话:“你你你是谁哇!?你不是很纯洁的嘛?我我我我我……我还是比较喜欢你纯情的样子哇,你你你你不要再靠过来啦!”他的身子因这句对白一僵,“你不喜欢我这样?”他略有懊恼,却也没再多语,抿唇退开她身边,恢复成她比较适应的单纯模样,只是眼瞳明显带着欲求不满的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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