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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一会儿就转到了霍老和他的自传片断上。我在想其中写到的吕擎父亲。这时我正把以前听过的一段历史公案与之联系到一起,身上立刻出了一层冷汗。那是艺术学院的朋友告诉我的曾经有一个漫画家叫靳扬——此人就因为被一位着名的学者所揭,从此身陷牢狱之灾。一位多么有才华的人,死的时候还很年轻。靳扬的死曾经震动了全城……这事上年纪的艺术家才知道,他们一提起那段往事就气得浑身打抖。现在,我心里蹦出的一个问号就是——霍老自传中写到的那个画家和学者,这会儿真的可以双双对号入座?
那个画家的死,那个极悲惨的故事,只能由漆黑的颜『色』来记录……我不愿在这个时刻去过多地想它。
而这些日子里,吕擎正在读《海客谈瀛洲》。不仅是他,他们学校那些朋友,那些教授们,都在传阅这本书。当然,一本学术着作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响,许多人看的倒不是什么专业问题,专业方面没几个人能懂。大家想看的只是其中可能隐含的秘密——即一本所谓的“诅咒书”……
诅咒书!诅咒书!诅咒……
本来这“诅咒”应该是极其吸引人的,因为它在写那个古代传奇、那一段航海史。徐福出海求长生不老『药』的故事大家都知道,陌生的只是纪及这样的“诅咒”。我这时真想告诉他们你们还应该看看它的“平行文本”——在它并行不悖的另一半里,你们渴望的问题也许就会得以解决。此“文本”乃本人所为也。可是这还需要时间,也许不久的将来你们真的会看到两个文本的对照读物呢。这将是“诅咒”和“『吟』咏”的结合,而绝不是什么恶作剧……
吕擎与其他人不同,我相信他。连日来,他一边读纪及的书一边作了许多笔记。如果这本书真的是一本“诅咒书”,那么他也完全听得懂其中的咒语。
三
于甜背着那个惹眼的大花书包,突然出现在我们家。梅子赶紧迎接,热情得很。不过我一见于甜就觉得她的眼睛稍微有点浮肿,好像哭过。于甜真的越来越胖了,也越来越美丽了。
梅子总算高兴起来。于甜很少到我们家来,只要一来就和梅子一块儿讨论结『毛』衣。有时我甚至觉得奇怪『毛』衣里面真的凝聚了这么多学问,需要她们如此认真和专注吗?后来我看到过不止一本《『毛』衣编织法》,这才明白行行出状元,到处都藏了学问啊。她们一坐下就谈论起来,细声细气的。女人真是奇怪呀,她们的这种喃喃絮语打动和安慰了多少人,我们这个世界真的需要这种声音。瞧她们说话像呵气似的,“是啊”“可不是吗”“是啊”“嗯”“噢”,就是这一类声音温暖了你,让你感到生活的可爱和可信。
不过这次我宁可认为于甜是来找我的,其目的肯定与纪及有关。于是我很想找个借口把她从梅子身边引开,可梅子正跟她扯得热乎。
“反针?正针?”
于甜看看我,告诉梅子“反针反针!”
“不是说正针吗?”
“反针!”于甜温柔地嘱咐一句。她的嗓子细细的,嗓音很好听。可是她的眼睛一次又一次到旁边寻我,终于引起了梅子的注意。梅子把那些线团收起来,轻叹一声走开了。
于甜一声不吭地坐在那儿,齐耳短被重新修整过了。她脸上一双大眼真正像紫黑的葡萄,她的鼻子原来比常人稍大一些,挺拔,粉粉的,我此刻觉得她身上三分之二的庄重肃穆都来自这个鼻子。如果不看鼻子,不从侧面看去,你会认为这是一个温和有余的姑娘。我真的常常不明白纪及为什么会忽视她的美。如果说王小雯更为娇小别致、让人过目不忘的话,那么于甜则有一种长久难消的庄重之美。
我问“你见到纪及了吗?”
“……”
“只希望你们能经常保持联系。这也是你妈的意思啊。”
于甜叹息一声。
在这个秋天里,女人怎么都频频叹气?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梅子叹气,还有,娄萌近来也常常叹气。
“宁哥,我爸爸被上边批了。”
“为什么批了?”
“还不就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我听见爸爸在家里抱怨,唉声叹气,情绪从来没像现在这么低落。你想想这么大一个机构,在外地还有一些研究所,一大家子人吃喝拉撒睡全要爸爸管哪。可是他还要听上边的,那些人愿意管就管愿意问就问,有时爸爸去请示,他们就说你放手干去,不要缩手缩脚;还说,你不要每一样事情都来问我们,大胆干吧!可有时候秘书一个电话打到家里,爸爸才知道犯了忌讳……究竟该怎么做他也不知道,只怕惹了那些人不高兴,作难死了。妈妈说你干脆辞掉算了,说说嘛,哪能真辞呢。想不到爸爸有一次真的跟上边提出这个意思,人家把脸一沉说‘老于呀,你有什么想法吗?如果有就直接谈好了!’我爸那次吓坏了,回来后再也不提辞职的事儿了。他知道有人为什么恨着他,话很严厉。妈妈更害怕。他只得忍气吞声地干,头都快掉光了……”
“这次怎么批他了?”
“说爸爸处理事情不果断,拖泥带水,会产生很不好的影响,事情会糟得难以收拾。”
“什么拖泥带水了?”
“就是处理纪及。他们怨爸爸没有立刻让纪及停职检查——要在全体大会上作深刻检查,其实这等于开批斗会。”
“可是纪及的正常工作早就停止了,他的研究项目也不能进行了,还要怎样!”
“就是呀。爸爸问‘恐怕已经有点过了吧?’谁知上边马上就批起了爸爸。那人说我爸爸已经很久——可能是指这些年来吧,一直是个没有脑子的人……我爸爸没有想通,结果一位老领导就火了,拍了桌子。爸爸回来脸都变了,我从来没见他这样。他说话声音抖,连夜跟妈妈商量,最后还是不愿让纪及站到全体大会上去。因为这没有理由。爸爸说这样显然把学术问题搞成了另一种问题——让人觉得一夜之间又回到了过去。一棍子把人打死啊,再也不能这样干了……爸爸唉声叹气,昨天晚上一夜都没睡好。我可怜他。我听见他和妈妈深夜了还在说话。我也没有睡好,为纪及担心,就到这儿来了……”
我长时间没有做声。我想于甜也许做得很对,现在不应该再告诉纪及什么了。不是担心他的承受能力,不是。一个能够写出那样文字的人,只会从心里鄙视对方。可我还是有些担心——担心什么自己也说不明白。
四
当屋里只剩下我和娄萌两个人的时候,我说要汇报个事情。娄萌正想提着包离开,这会儿看看我,很不情愿地坐下了。怎样开场呢?她的情绪真的糟透了。我一开口有点吞吞吐吐的
“好长时间没有看到于院长了……他好吗?”
娄萌白我一眼,大概知道我指了什么。人在这时候常常是过于敏感了。她说“好个什么,有你们这一号人,他还会好吗?!”
她很少这样埋怨别人。我故意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于院长真是一个好人……你并不知道老于在我们这一代人心目中的形象。大家私下里对他评价很高。他是一个做实际工作的人,不像有人那样欺世盗名!”
娄萌大喘一口,开始正眼看着我“是啊。我们家老于就是个出苦力的命。他总是被动,受埋怨,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所以你们也应该体谅他配合他。你看,本来事情平息下来了,可是你们找这人那人的,又惹出了麻烦不是!”
“老先生们想保护一下年轻人罢了。”
“有人想得太简单了。就不会装一下哑巴?要知道,他们这样一来也就帮了倒忙,把一大帮人都牵扯进去,这容易让人想到更多——一伙一伙的!这只会把事情搞糟搞烂!现在怎么收摊我都不知道了……”
我不能明白她的意思,更不知怎样解释才好。我看着娄萌一起一伏的胸部,绝望地怜悯着。这是一个多么温柔的女『性』,胸中却要装下这么多烦恼。她本来应该无忧无虑地活着,顶多有一点无伤大雅的绯闻;可现在看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世事复杂极了,而且无可逃脱——她竟然每天里有一多半时间要皱着眉头唉声叹气——既为男人的事业『操』心,又要领导这么重要的一份杂志,这对于她而言是不是有点过分呢?我这样想着,一句话就脱口而出了
“娄主编,吕南老说了一句话,他说‘对年轻人要爱护!’难道现在不爱护年轻人了?”
娄萌抓起包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唉……你们这一帮子除了惹事、除了恶作剧,再不会做别的……”
她走了。我从窗户上往下望了一眼,一眼就看见马光站在那儿。原来是他们约好了,可能要到什么地方去。马光这小子就站在传达室旁边等她。我想马光与她的关系看来比过去接近了许多,这小子真的把她摽住了。他们难道又要去那间和式料理吗?我有些嫉妒。我想起了日本清酒的香味,想到了那些隔间……那是再适合不过的亲吻场所了。听着娄主编咔哒咔哒的脚步声,我的心里酸酸的。
《走向冬季》
一
王如一约我和马光一起谈谈他的《徐福词典》,结果第二天又打来电话改约,吞吞吐吐,让人觉得反常。通常他跟杂志社里的任何人接触都非常主动热情,因为他有自己的某些打算。可是最近一段时间他一直在回避什么,躲躲闪闪。至于那本词典,对我和马光来说倒成了茶余饭后的作料。马光常常咧着大嘴喊叫“啊,得一词条!得一词条!”
有一次我见王如一提着包急匆匆往前赶,就大声喊了一句“夫复何言!”过去他会马上停下,而这次却一边回打招呼一边不停地往前赶“回头见回头见。忙啊,很忙很忙!会连着会,很忙很忙……”就这样嚷着钻到了一个巷子里,不见了。
我在大街上见到王如一的第二天,顾所长说一个人——就是那个叫耿尔直的家伙从外地来到了城里,他满脸酒气到他们研究所去串门了,一进门就砰砰啪啪拍桌子,说了许多言不及义、大而无当的话。都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知道来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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