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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永远没有办法补偿。&rdo;寒雁回喝了口茶，&ldo;也没有必要了。&rdo;她的口气淡淡地，眼神飘忽，不知道在想什么。&ldo;雁回，我……&rdo;李淳己还想说什么，被寒雁回打断，&ldo;很晚了，我想睡了，欧阳大夫说我不能睡的太晚。既然你不想违背爷爷的意思，我想你不介意睡外间吧！&rdo;寒雁回放下茶杯起身，脱下斗篷，喊寒香和寒烟进来给李淳己收拾外间，换了新的被褥和新的幔帐，又拿了两个暖炉在床旁边，收拾停当，寒香和寒烟去月瑶屋里借宿，寒雁回关了里间的门，熄了灯，李淳己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里面，寒雁回也一宿未睡。第二日早上，寒雁回早早起来，推开房门，李淳己已经不在了，被褥凌乱地团在床上，她松了口气，还好不用面对他了，否则她真的会不自在。正想着，寒香和寒烟端着热水进来了，看到寒雁回都愣了一下，&ldo;大少爷走了？那这水……&rdo;寒烟转头看向寒香，&ldo;端一盆给月瑶小姐送去。小桃、杏儿还没起来呢。&rdo;寒烟端了送去，寒香服侍寒雁回洗漱完，不一会六嫂差岫云送来了碧粳粥，寒雁回胡乱吃了几口，寒香立在一边，说到，&ldo;小姐，按规矩，一会玉姑娘，哦，现在该叫玉姨娘了，她该来向您请安、敬茶了。&rdo;寒雁回点点头，问到，&ldo;按规矩要不要送她些礼物啊？&rdo;&ldo;不用的，小姐，您喝了她的茶就好。&rdo;边说着寒雁回也吃完了饭。寒烟也回来了，主仆三人无事，静待玉凝翠来敬茶。雁字回时误会早饭时间刚过，玉凝翠就在丫头和一个老婆子的陪同下来到了西厢，她穿了件粉色的裙子，披了粉色的斗篷，整个人显得娇嫩如花，寒香给她开门请她进来，玉凝翠第一次进西厢的门，她看到了外间床上的新被褥和新幔帐，不由心里一动。未及多想就被请进内室，寒雁回端坐在桌边，老婆子上前福了福身，到&ldo;玉姨娘来给少奶奶敬茶。&rdo;寒雁回轻轻颔首，寒香走到桌边，拿起新换的茶壶，到了杯茶，双手递给老婆子，老婆子端了，双手端着递给玉凝翠，玉凝翠接了茶，低下头，慢慢地双膝跪地，双手高举，将茶端到寒雁回眼前，口里说到，&ldo;请姐姐吃茶。&rdo;早有寒烟接了给寒雁回，寒雁回看着茶，又看了看玉凝翠，喝了口茶，将茶杯放下，吩咐下人，&ldo;扶玉姨娘起来吧。&rdo;婆子和丫头扶了玉凝翠起来，寒烟搬了张杌凳给玉凝翠坐，寒雁回看着玉凝翠的脸，想着自己要是男人也一定会动心，尤其在这一身粉色的陪衬下，更是楚楚动人。她和玉凝翠虚应了几句，玉凝翠告辞去了。寒雁回立刻着寒烟给她拿衣服，&ldo;小姐，您要干嘛去呀？&rdo;寒烟把衣服给她披好。&ldo;去给老祖宗们请安。寒烟，你不必随我去了，一会下人们来回话，小事你就直接拿主意，一时不能决定的等我回来。&rdo;寒香也拿了件厚衣服穿上，随寒雁回去了。一路走来，发现下人们都笑盈盈地看着她，她心里明白，一时怪起李老太爷。现在李淳己的日子一定也不好过。到了天宜院，丫头红燃传话说，老祖宗身子不适，今早的安就免请了。寒雁回纳闷，问到&ldo;身子不适？昨儿不是还好好的？请了大夫没有？&rdo;红燃回答到，&ldo;老祖宗说不用请大夫，只是昨晚睡得晚了些，身上有些乏。请少奶奶不必担心。&rdo;寒雁回听她如此说，便知是李老太爷的借口，一定是早上李淳己来请安时抱怨过了，李老太爷怕再听到埋怨，因此来个避而不见。寒雁回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到，&ldo;既然如此，你告诉老祖宗，我就不打扰他老人家了。明日再来请安。&rdo;然后带着寒香回书房了。虽未到十五，年也未算过完，但是各家的生意也早已开门迎客了。李家的生意也是如此。年前李老太爷交待在寒雁回身体尚未痊愈之前生意上的事宜向李老爷和李淳己请示拿主意，寒雁回几年来终于过了几日的清静日子。此时，下人们没有接到李老太爷的传话，因此生意上的大小事宜还是向李老爷和李淳己汇报。李老爷这几日为了给父亲操办生日受了些累，因此生意上的事实际上是交给李淳己打理了。因此来书房向寒雁回问话的都是些府里的琐事，寒雁回乐得清闲，把事情交给寒香和寒烟，自己回房去了。坐了一会觉得无趣的很，就信步出来拜访崔月瑶，丫头小桃说月瑶昨日着了凉，这会正睡着。寒雁回吩咐了几句，无外乎着厨房熬药之类的，就又转回自己的房间。自己倒了杯茶，握着坐在桌边出神。她一时想到：现在李家好像已经没有什么需要她再操心的了，李淳己是个经商的天才，再加上淳景和淳飞今年起也会帮忙管理生意，李家的生意不会出任何问题。至于府内的事，请个管家就行了，月瑶倒是合适的人选，她曾是千金小姐，大门户的礼数十分清楚，而且这一年多以来她又身处艰难之境，在看人和处世方面都大大地长进。如果她来管理府内的事倒是合适的很，只是不知道怎么跟老祖宗说起。寒雁回正在想的出神，寒烟来敲门她也没听见，直到寒烟伸出五个手指头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她才回过神，轻斥到：&ldo;你这个丫头，没一刻老实的。看谁敢把你娶回去？&rdo;顿了顿，问到，&ldo;什么事？&rdo;寒烟暧昧地朝她笑了笑，才道是李淳己在书房恭候。寒雁回扬扬眉毛，&ldo;他来干什么？&rdo;寒烟转了转眼珠，&ldo;那我可不知道了，他说有事问您。您去还是不去啊？不去，我替您回了。&rdo;寒雁回喝了口茶，&ldo;走吧。&rdo;穿过院子向书房走来。到了书房门口，寒烟忽然说到，&ldo;哎唷，小姐，我忘了，寒香刚才还叫我给夫人回话呢。瞧我这记性……&rdo;边说边匆匆跑掉了，寒雁回觉得她怪怪的，也没放在心上就推门进去了。发现书房里只有李淳己一个人，不见寒香的影子，她才明白这两个丫头是故意溜的。她看了一眼李淳己，表情有些不自在，&ldo;寒烟说你有事找我？&rdo;李淳己表情也是别别扭扭，&ldo;哦，我是来问问李家这几年生意主要在哪些方面，都和哪些地方有往来，爷爷把担子扔我身上我却知之甚少，所以才……&rdo;停了停，他补充到，&ldo;我已经问过淳飞了，他说他也不太清楚，让我来问你。&rdo;雁回心里哀号了一声，看来爷爷的计划生效了，经过了昨夜，李家上下的人都以为他们有什么了。难怪李淳飞故意把李淳己支到这里。看来寒香、寒烟虽知实情，也在故意给他们制造机会，想到这她不禁皱了皱眉，看来事情复杂了。李淳己看到她皱眉，以为她不舒服，因此问到，&ldo;伤口又疼了吗？&rdo;寒雁回摇了摇头，没有答话。只是走向靠墙的书柜，她想把李家这几年的账簿拿给他看看，里面清楚地记着李家的各项生意及往来商家。前些日子她要把帐簿搬到小书房，后来一直耽搁下来，怪不得李淳己还要来问。她看了看比她高许多的书柜，又看了看李淳己，李淳己很知趣地过来主动当苦力，过来搬账簿。寒雁回让他先搬了一部分，是药铺的账簿，寒雁回一年一年给他说明，其中有哪些变化也都一一指明。然后又让他去搬银号的账簿，就这样，整整一个下午，李淳己和寒雁回都泡在书房。寒烟和寒香在窗外听得两人还未说完，因此跑别的房里自己找人玩去了。玉凝翠在房里无事，出来透气，路上碰到寒香和寒烟，两人向她问了好，玉凝翠笑着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到，&ldo;不知道姐姐有没有空，我想去拜见姐姐。&rdo;寒香刚要答话，被寒烟暗中拉了一把，因此话未出口，寒烟才说到，&ldo;回玉姨娘，少奶奶在书房。&rdo;玉凝翠转身向书房的方向走去，以后两人共事一夫，她希望和寒雁回搞好关系。待她走远了，寒香看看寒烟说到，&ldo;你这样做，好吗？&rdo;寒烟看着玉凝翠的背影说到，&ldo;好不好？你想，经过了昨夜，大家怎么想？虽然小姐、李大少爷、我和你知道真相，可是别人不知道啊？如果以后李大少爷还只是在玉凝翠屋里，那小姐的脸面怎么办？下人们都已经同情小姐五年了，还要再让小姐在那种目光里过日子吗？&rdo;寒香听完，担心地说到，&ldo;可是，这样的话，玉凝翠不是要怀疑是小姐让你我这样说的吗？她要是万一恨起小姐，在姑爷枕边吹风怎么办？&rdo;&ldo;不会吧？&rdo;寒烟听寒香这么说，也担心起来，寒香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到，&ldo;也许姑爷已经不在书房了。&rdo;两个人担心地走了。玉凝翠走进院子，院子里空无一人，她直奔书房走来，不知道寒雁回是不是在忙，会不会不高兴，她举手刚要敲门，听到里面传来李淳己的声音，&ldo;怪不得爷爷要将李家的生意交给你打理，你确实做得很好。&rdo;玉凝翠放下手，又听到寒雁回说到，&ldo;不是我做得好才交给我，是老爷身体不好，仲淮和季淮又常跑得没有踪影，我是被赶鸭子上架的。&rdo;李淳己说到，&ldo;赶鸭子上架？那也得你不是只笨鸭子。&rdo;这句话说完，不只外面的玉凝翠愣了，屋里的寒雁回也愣了，这句话是否太亲昵了？不过她马上回过神，把话题转开去。殊不知，玉凝翠在外面早已是泪流满面，边拿帕子拭泪，边低头回去芳回院。一路上小丫头也都不敢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