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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继续虐,马上要开始了最近真的是忙了,状态也不太好,好像放下好久再捡起来就不是那回事了一样我会试着调整过来的,抱~七十四、一波又起晋枢机虚虚靠着床榻,冷冷一笑,“幕也拉开了,戏也开场了,成公公又为何不继续演呢?”商承弼突然回头,一把握住晋枢机手骨,“什么戏?难道——你知道?”晋枢机痛得一颤,商承弼连忙放了手,语气却没有半分缓和,“说!”晋枢机斜斜靠在床榻上,低低道,“那个孩子,不是你的。”“嗙!”的一声,床头的灯架被他掌风翻到地上,宫灯碎了一地。“我怎么会杀自己的孩子。”晋枢机隐身在一片阴影中,“难道,我最初不疼他吗?”“说。”商承弼的语声并不高,但是很阴沉。成康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奴婢,奴婢今日当值,听小太监说,吕娘娘要红烧鱼。因为皇后娘娘曾特特交代奴婢,要好生照顾吕娘娘,虽然贵妃娘娘未能——”晋枢机随意用手指缠着发丝,悠悠一句,“废话少说。”成康连忙叩首,不迭声地答应,“奴婢想着,娘娘小产不久,红烧鱼是吃不得的。可是,娘娘贵为贵妃,既然已经——”“嗵!”地一声,鎏金雕龙的铜施被商承弼一掌拍倒,晋枢机微笑道,“半日说不到正题,长着舌头有什么用。”他语声慢条斯理还带着温文,成康却吓得直打哆嗦,他虽在商承弼身边服侍,但也算是半个皇后的人,与晋枢机素来不睦,如今触了逆鳞,连忙速速回道,“奴婢就去翊坤宫向贵妃娘娘谢罪,谁料娘娘不肯赐见,还训斥奴婢说因为娘娘小产便不将她放在眼里,奴婢本来不敢窥伺娘娘心意,可奈何娘娘厉色疾言,与素日温婉谦和的样子大为不同,奴婢心中惶恐,连忙叩头告罪,恰巧这时候有宫女前来服侍娘娘盥洗,奴婢便欲上前伺候以赎罪过,岂料娘娘大发雷霆,奴婢进退不得却突然发现娘娘床榻前有一双男人的靴子,奴、奴婢——”“说!”商承弼已经走下了床。晋枢机心中一跳。“奴婢不敢,临渊侯赎罪,奴婢不敢。”成康突然向晋枢机告罪。“说!”商承弼一把掐住了他脖子。晋枢机腿伤尚未痊愈,还不能自己下床,只是轻轻掀开帘子,露出半片白得月光一般的胸膛,“既是逼到我门前了,又怎能不让你把话说完呢,说吧,反正说不说,你这条舌头,都注定要做桃儿的盘中餐了。”“哼!”商承弼冷哼一声,放开了掐住他脖子的手。成康连忙爬过来哀求,“临渊侯饶命、临渊侯饶命,奴婢是无心之过,奴婢实在是怕得狠了才会不慎跌倒压扯了贵妃娘娘的床幔,奴婢没看见里面是大侍卫啊!”“很好。”他此话一出,晋枢机也是一愣,却旋即明白了。晋枢机身边的四男四女八位禁卫,折戟因为排行第一,宫中的人都称大侍卫,“很好。皇后是终于欺到我的头上来了。折戟呢?”商承弼一脚踩在成康胸口上,只听得咔咔两声,胸骨已被踩裂了,成康强忍着痛道,“奴婢、奴婢一时害怕,昏过去了。再醒来时,已在皇后娘娘的坤和宫,奴婢心中惶恐,再去打听。贵妃娘娘与、与大侍卫都已——已殁了。皇后娘娘担心这般祸乱宫闱的丑事传扬开去,命人秘密收敛了尸首在坤和宫,皇、皇——啊!”“噗——”商承弼抬手便要毙了成康,晋枢机却阻住了他掌势。只是他重伤未愈,只一动真力,一口血便喷了出来。远远溅在商承弼滚着金龙的锦服上。“留、留他一条命,洗刷我——不白之冤。”晋枢机说完这句话,便跌倒在床上,再也起不来。“叫太医!不,叫楚公子,叫楚衣轻,叫他来,立刻来!”商承弼抱住晋枢机,用衣袖替他擦唇角的血。楚衣轻收了银针,轻轻摇了摇头,商承弼伸手扣住他腕脉,“怎么样,重华怎么样?”楚衣轻不动声色地推开了他的手,商承弼心中焦急,也未曾注意楚衣轻竟能在被扣住腕上大穴时挣脱他的掌控。云泽一边收拾药箱一边唠叨,“怎么样,伤还没好就受了你一掌,二十年变十五年了。”商承弼掌风一吐,便将云泽强拖到身前,“重华要是有事,朕要你们整个缉熙谷陪葬!”楚衣轻突然回过头,对商承弼比了个手势,商承弼分明不懂手语,却明明白白地看清了他的话,“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商承弼一把推开云泽,“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公子还是不要尝试的好。”楚衣轻不过轻轻拍了拍云泽后背。晋枢机悠悠醒转过来,先是连着嗽了好几声才道,“你们不要再吵了,放过我好不好?”商承弼抱住他,“究竟怎么回事?”晋枢机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不知道!”商承弼皱眉。“皇后娘娘到,熹和夫人到!”商承弼同晋枢机都吃了一惊。皇后兴师问罪不足为奇,如今本该暴毙的熹和夫人为什么还站在这里。晋枢机正自思度,一个珠翠铛绕的女子已经扑进了商承弼怀里,“皇上,皇上要为臣妾做主啊,临渊侯,临渊侯矫诏要杀臣妾,如果不是皇后娘娘及时赶到,臣妾就再也见不到皇上了!”这位熹和夫人本是戎几部的大公主,戎几族长的亲妹妹,虽然不是豆蔻之年,可颇具风情。商承弼这些年全部的心思都盘在晋枢机身上,这位熹和夫人能绊住他一连三日,除了商承弼着意笼络戎几之外,自然也有她的几分本事。戎几一族素来骠悍,如今极力投诚,商承弼有包举宇内之心,自然不能慢待,此刻,他先是扶起了熹和夫人,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目光一转,鹰隼般冷鸷的目光就落在皇后面上。于皇后不慌不忙,款款向商承弼行了礼,而后才道,“昨夜,臣妾怎么都睡不着,便想着找夫人聊聊天,却不想,突然看到王传喜身边的小绍子和临渊侯的近卫花落姑娘鬼鬼祟祟地到了天月楼。花落姑娘可真是艺高人胆大,一句话不说,一条白绫就要套在宫妃的脖子上。戎几族长万里相送,将大公主献给皇上,皇上对熹和夫人也是恩宠有加,莫说是熹和夫人这般金尊玉贵的身份,便是普通宫妃,临渊侯也不能想杀就杀啊。小绍子当场撞了柱子,花落姑娘也要自杀殉主,被臣妾拦下了。如今,正和那位胆敢勾引贵妃,祸乱宫闱的折戟关在一处,臣妾虽掌管六宫,可事关重大却不敢擅自做主,要如何处置这般恃宠称骄胆大妄为的淫邪之徒,特来请皇上明示。”“皇上——”熹和夫人哀哀戚戚的跪在商承弼脚下,一双杏眼里半分委屈,剩下的九分半却全是风骚。商承弼如今骑虎难下,正要开口,却突听得晋枢机问道,“折戟还活着吗?”“做出这等下贱□之事,他哪还有脸面活着!”于皇后厉声道。晋枢机轻轻闭上了眼睛,“花落呢?”“她倒是想死,可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于皇后目光直直逼着晋枢机。“放了她!”晋枢机猛一扶床沿站了起来。于皇后吓得向后退了一步,却是冷笑道,“原来临渊侯的腿早就好了,还在这扮什么病西施!”“放了她。”晋枢机紧紧盯着于皇后。“谋害宫妃,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就算她是受人主使,也要千刀万剐,否则,这三宫六院,还有哪个嫔妃能住得安稳!”于皇后毫不示弱。晋枢机重伤之下大伤元气,刚才又和商承弼对了一掌,如今拼着一口真气勉力站起,如今却连保持身子站直都不成,可这些近卫都是从小跟着他,他又如何能让步,晋枢机单手握拳,“我再说最后一次,放——了——她。”“不放——啊!你干什么?”于皇后甫一开口,晋枢机将全身内力都贯在一条手臂上,握住了她脖颈,靠着床柱掐住她脖子,“放人,否则,一命换一命,我就为折戟报仇了!”“你敢!”于皇后怒目道。晋枢机收紧了掐住她脖颈的手,“你试试。”“重华!放开!”商承弼站了起来。“叫她先放了我的人!”晋枢机面色苍白,双腿根本支撑不起两个身子的重量。“重华,她是朕的皇后。”商承弼一字一字道。“把折戟和花落给我送出来。”晋枢机根本不理会。“重华——放了皇后。”商承弼一步一步逼进他。晋枢机面上血色愈少,手上青筋暴起,“皇后娘娘,晋重华灭国辱身之人,死不足惜,你的贵命,你是要,还是不要!”“呃——”于皇后被他扼住脖颈,一口气也吐不出来。商承弼望着晋枢机,晋枢机只是更紧地收住虎口。“临渊侯,你不将皇后娘娘放在眼里也就罢了,难道您连皇上的情分也不顾吗?”熹和夫人指着晋枢机叫骂。商承弼面色铁青。晋枢机腿骨尚未长好,从脚底到头手只是钻心地痛,却只知不能将折戟花落丢给坤和宫的人,云舒站在晋枢机身后,只看到世子整个后背湿了一大片,连连叩头道,“世子,您放了皇后娘娘吧。我们八人自幼时结义,发誓跟随世子,就未想过能活着回去。世子对折戟花落如此重情,已偿了我们主仆之义,世子重伤未愈,保重身子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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